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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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沒有庫洛洛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那他得到你了麼?”
……怎麼又扯上我了?“庫洛洛想殺了我都來不及,他沒想要我。”我說。
“我是說感情。你真是死心塌地跟著他的麼?”您這是挑撥中獵兩個國人民那本就脆弱的友誼麼?
“當然不是了。可惜我沒他那麼強。”我帶著無奈的眼神看了少爺一眼。
“瞧,這就是庫洛洛的問題。搶不來感情。”少爺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驕傲而輕蔑的微笑。
“他那種大理石鍍不鏽鋼的人根本不需要感情。我再勸你一次,把畫給他吧。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的管家傭人想想吧!”您別再跟我辯論了。
“也許吧。那他實在是太可怕了。”少爺搖著輪椅,來到畫的旁邊。“我還是做不到呢,放棄她。”
窗子透過來的陽光惟獨照不到這個放著畫的角落。少爺扭頭,突然對我笑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愣了一下。“哦,我叫紗布斯沃。”
少爺拿起地上的畫,我無法看清他在陰影裡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在笑,溫柔地撫摸著手中的畫,小聲呢喃著。
“謝謝你來勸我,紗布斯沃。”他緩緩地抬起手,我看不清他手上的東西。
“砰”的一聲。
畫布上出現了一個彈孔。我知道,這幅畫算毀了。
“砰”的一聲。
蒼白的少爺翻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他顱側的彈孔汩汩地向外冒,我一側的裙角沾上了一點混著白色物質的血滴。一側著地的輪椅嘶嘶響著,一個輪子在空轉。不鏽鋼的鏈條上也是血,在晨光中看起來微微發光。
我想跑,我想叫,可是我一動也沒動。我動不了。在迦納爾,我第一次看見屍體。在這兒,我第一次看見一個上一秒還在對我說謝謝的大活人,開槍自殺。就在我前面。
這兩個第一次,都是拜庫洛洛所賜。
我發現我的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肩膀,腿,手,腳。我想停下來,可是卻抖得更厲害。我覺得自己快站不住了,於是蹲下來。可還是在抖。
我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是管家大爺,幾個傭人,還有蜘蛛們。
也對,那麼大的槍聲。
管家和傭人們叫了救護車,幾個女傭在我身後啜泣著。我看見蜘蛛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間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人們用衛生球畫個圈,然後看著圈內的螞蟻們掙扎一樣。庫洛洛皺著眉頭,撿起地板上的槍,邁過少爺的屍體,走到那幅畫前面,漂亮的手指撫摸著上面的彈孔,神情黯然而失落。“真可惜。本來很想要的。”
看著庫洛洛難看的令人髮指的靴子離我越來越近,我覺得我抖得更厲害了。他蹲下來,扶著我顫抖的肩膀,面無表情地說,“怎麼了,紗布,冷麼?”聲音平的不帶感情。
“他、他開槍……自殺……在、在這兒……”我抬起頭,看著庫洛洛的表情,,喘著粗氣,抓著他的手臂。他的嘴角是上翹的,眼睛裡卻是對我的輕蔑和嘲諷。
“沒錯。他死了。開槍自殺。”他從自己的手臂上扒開我冰涼且顫抖的手,把那把搶塞到我手裡,“他死了。你也可以。想擺脫我的話,紗布,你也可以。”庫洛洛的聲音裡有些許憤怒的情緒。我不知道他因為什麼遷怒於我。他溫熱的手攥了一下我握著手槍的手,可是一點也不溫暖。
門被關上的時候我被那“砰”的一聲嚇得全身一抖。少爺的屍體被拖走了,現在這個房間裡只有我。我支起身體,慢慢地站起來,走到那幅畫旁邊,那幅讓少爺毀了也不願意給庫洛洛的畫。
日光輓歌。
多悲哀的名字。我對油畫談不上懂。這幅畫表現的是夕陽西下的場景,環形的山谷,陰沉的烏雲,夕陽的餘暉。陰森。我不喜歡,看不出這幅畫哪裡美了。少爺說他看了這幅畫才開始對世界重燃希望,我估計要是我這外行沒文化的看見了,只能加深抑鬱症,副作用不亞於“暈鼠強”。
少爺毀了畫,自殺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麼?我突然想起他最後對我的笑容,意味深長。他知道我不是自願跟著庫洛洛的。他那最後表情是在問“你怎麼可以這麼苟活下去”麼?
我不可以麼?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麼?
你真愛那幅畫,為什麼不能把它交給庫洛洛,至少保護它,讓它流傳下去。
我這瓦片是無法理解美玉們的想法的。我把手裡的槍放在地毯上。庫洛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