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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看了看太后,顫抖地伸出手,拿過進寶手中的藥丸,身後有黑衣人的劍尖直指他的後心,他不能不吃。索性眼睛一閉,仰頭一口吞下了藥丸。
等了片刻,都不見徐安毒發身亡,進寶又倒出一顆藥丸,遞給太后。
散發著寒光的劍尖又一步逼近,太后無奈,只好吞下了毒藥。
進寶滿意地一笑:“還是依照原先的計劃,我們去長安寺。太后……”進寶側身,伸出隻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請上車。”
吃下了毒藥,太后的氣焰明顯不如以往那般,此刻的她若除去了華服珠釵,與一般老婦無異。
進寶也在鳥兒的攙扶下坐進了馬車。
到達長安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天空陰雲密佈,狂風大作,已有雨滴落了下來。
但久久不見太后的鳳駕到來,慧心師太率寺中尼姑焦躁地站在寺門外等候,不時地抬頭看天,天色陰沉如墨,即將是一場狂風暴雨。
遠遠地看到山腳下旌旗飄飄,太后的鳳駕浩浩蕩蕩地走上山來,慧心師太急忙跑下去迎接。
馬車停穩後,進寶扶著太后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慧心師太率眾忙跪下行禮問安。
太后命她們平身,緩步向寺內走去。
長安寺裡原本居住的和尚,但由於太后偕同hou宮女眷前來,和尚雖然是修身之人,但畢竟也是男子,不同與宮中內監,故此在太后居住的這段時日,特意遣到別處,而讓水月庵的主持慧心師太和一群尼姑暫時搬到這裡侍奉。
如此大費周章,只因水月庵實在太小,除了正殿,就只有兩間屋子,總不能為了讓太后住下,而將一干人等攆到院子裡餐風露宿吧。
走了半日,太后說累了,想要回房休息,詢問似的眼神向進寶望了望,進寶讓徐安攙扶她進禪房休息。
隨後,進寶也回到禪房,簡單地梳洗一番,緊接著她躺在鋪著嶄新被褥的床上,想休息一下。
但由於寺中長期居住著血氣方剛的年輕和尚,慧心師太為了驅散禪房中那股強烈的****味道,用了大量的鮮花和薰香,反而弄得禪房內有股刺鼻的味道,弄得進寶一陣陣的噁心,根本躺不下來。
鳥兒只好扶著她,在院中坐了下來。正巧慧心師太端著一些齋菜進到院中,看到進寶坐在石桌旁,忙上前行禮。
進寶讓她起身:“這裡不是宮裡,不必多禮。”
慧心師太答應著,端上熱氣騰騰的齋菜,讓她品嚐。
齋菜都是就地取材,採自山上和寺內種的一些瓜果蔬菜,做法樸實,但味道卻十分受用。自從這次懷孕以來,進寶的口味變得特別刁鑽,雖然已經服用了林如景為她開的些緩解害喜的湯藥,但只要一聞到肉味,就會不由自主地噁心嘔吐,反而是這齋菜令她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鳥兒每樣菜都嘗一遍,又等了片刻,才敢放心地讓進寶吃。
害喜以來,她一吃東西,不大一會兒工夫就會全部吐出來,但這次卻沒有,而且這些齋菜做的也是非常可口,進寶一口氣吃了不少,並且讓鳥兒打賞。
慧心師太接過賞賜,滿臉堆笑地走了。這時躲在一處的徐安,方走了出來。
進寶讓了讓旁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徐安欠了欠身,坐了下來。
進寶問道:“太后的情況怎樣?”
“她嚇壞了。時刻擔心會毒發身亡,更加擔心寺裡的尼姑也被你收買,故此連齋菜也沒吃,就睡下了。”
進寶抿了口茶,惋惜地道:“可惜了好吃的齋菜。”
徐安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進寶又道:“不過委屈了公公。為了不讓太后懷疑是你洩露的訊息,只能讓你也服下毒藥。”
身為奴才,為主子做什麼都是應該應分,做的好,主子開心,賞個好字,外加幾個賞錢,主子不開心,要殺要剮,也不能有半句怨言。在主子眼裡,奴才就是主子養的一條狗,只有聽從的份兒。
委屈,對一條狗而言,毫無意義。只有對人來說,才能說委屈不委屈的。
多年以來,他早已忘了上一次被人說委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的事情了,進寶的一句話,讓他乾巴巴的眼睛裡,泛起一陣溼潤的淚光。
他的臉一紅,垂頭道:“這是應該的,況且又不是真正的毒藥。而且只要能夠幫助昭儀成事,就算是讓奴才真的服毒,也是奴才的榮幸。”
“就算公公願意,進寶也不能那麼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