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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存心害我,每天下一點毒藥,神不知鬼不覺,何苦天天揣著做賊的心,浪費大好的機會,只做些是拖延我的病情的小事呢?”
“你是說沒人故意換藥了?”
進寶點點頭:“那段時間,臣妾和樂奴在同一時間服藥,又是差不多的藥方,或許是他們沒注意,將樂奴的藥倒進給我送來的藥罐裡。”
“能將主子和奴婢的藥弄錯,那些奴才還真是粗心。他日定要好好整治一番。”說話的時候,祁煜瞅了瞅進寶,眼裡飄過一抹說不出的意味。
進寶心猛地一跳,按住祁煜的肩膀,再度將他按回榻上,道:“既然臣妾的身體無礙,皇上整日憂國憂民,何須為了幾個粗心的奴才,再添煩憂呢?”
祁煜微微一笑道:“你倒是體貼。”
進寶溫婉的一笑,不語。安全過關。
當祁煜說她只可以問一個問題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真的讓她嚇一跳,心都快停跳了。他一閃而過的明明就是一股殺意。
只要她稍有差池,人頭就保不住了。
祁煜讓她想好再回答,就已經在給她警告了,她又怎麼會不明白。
就算再笨的人,也不會當著皇上的面,這樣問他:‘麗妃****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為何至今都不處置她,還讓她有機會借刀殺人?’
雖然那日是進寶和他親眼所見,但祁煜像是從來都沒看到,任憑一頂綠帽子從頭到腳地扣下來,也依舊能忍住不出聲,一定有他的原因。
平常人家都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忍了下來,又怎麼會讓人狠狠地撕開傷口,在鮮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呢。
還不氣得一下把那人的頭擰下來才怪。
進寶不是笨蛋,當日的事情,皇上都能當做沒看到,她也一直緘默到今日,自然也不會認為皇上迷戀她,就肆無忌憚地亂問。
祁煜閉著眼睛,聲音漸漸低沉,快要進入夢境:“你的故事是你編的嗎?”
進寶搖搖頭,想都沒想道:“家父講的!”
“哦?你的父親不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嗎,他去世的時候,你幾歲啊,就記得這樣清楚?”
進寶剛要回答,忽然想起她爹,她爹是誰?是佟太德還是佟太常,或者甄二牛。佟太德什麼時候死的,進寶記得禮部的簿子上是說他上任不足一年,那是什麼時候啊……
完了完了,萬一說不上來,皇上一定會懷疑她並非佟太德之女,那麼也一定會拆穿她假冒千金小姐的事情……欺君之罪啊……
進寶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這顆腦袋,搖搖晃晃地隨時不保。
“皇上恕罪,臣妾不記得了,臣妾只記得家父總是在臣妾睡前,在臣妾地耳邊輕聲細語講著哄人入睡的故事,臣妾故意忘記,是不想時刻提醒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說道最後的時候,進寶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祁煜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別哭,朕不問就是了。”
“謝皇上體恤。”
進寶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錦緞做成的帕子上,半點淚痕都沒有。
過了不一會兒,祁煜躺在榻上放鬆地睡著了,呼吸平緩,雙唇微微張開,似笑非笑地彷彿正做著什麼好夢似的。
她悄悄地停下手,將滑落地上的錦裘,撿起輕柔地蓋在他身上,靠近他臉頰的時候,聽到他低聲地囈語:“只要朕今天在這裡過夜,日後她們便會忌憚地不敢太過放肆,因為朕的緣故,讓你受委屈了!”
進寶一愣,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進寶才緩緩地坐了下來,望著祁煜熟睡的容顏,宛如一個毫無設防的嬰兒。
進寶支著下巴,坐在他旁邊,任憑思緒胡亂地到處亂飄,不知什麼時候,她累極而睡。
第二天一早,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愣住了。
她記得她明明坐在貴妃榻旁,是什麼時候她躺到了床上,她依舊穿著昨天的衣衫,看來祁煜只是將她抱到床上,並沒有做什麼。
剛剛醒來,她不適應地用手遮住滿室明亮的陽光。
這時,菀桃樂奴和鳥兒三人已經站在她床前,喜盈盈地向她屈膝行禮,樂奴道:“給婕妤道喜了!”
只有鳥兒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略微愣了一下,並沒有跟上樂奴和菀桃步伐,慢了一步。
“倒什麼喜?”進寶反問。
樂奴和菀桃抿嘴偷笑,不說話。
進寶想了一想,突然呵呵乾笑兩聲。
原來她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