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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進寶靠在祁煜的胸口,他的身上有股奇異的香氣,混合著成熟男子獨有的氣息,令人陶醉。
聽著祁煜心跳的聲音,進寶的淚一點點地流回心裡,苦澀的幾欲將她淹沒。
她無法原諒自己,她雖然清楚,她這輩子的夫君只能是祁煜一個人,卻是望著他,念著另外一個,而那些情深款款的謊言就那樣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
祁煜的聲音像一汪碧波,在空中柔和地盪漾:“你的心意朕瞭解了,但是朕捨不得,朕要與你長相廝守,生生世世在一起。”
如果這話是另一個人說的,就算此刻要進寶去死,她也會心甘情願。
她閉著眼睛,依偎在祁煜的懷中,忍著不讓悲傷的淚水奪眶而出,嘴角一抹嫵媚的笑卻將她的心殘忍地撕開、撕成一片片,散落各處。
窗外的雲走的極快,日光時而因雲的遮擋,照的房間裡忽明忽暗。
進寶靜靜地靠在祁煜的懷裡,緩緩地睜開眼睛,她偷偷地瞄了瞄身旁的祁煜,正好他也張開雙眼,四目相對,祁煜口氣溫軟,像一縷春風颳過她的耳邊道:“今夜朕留在這裡可好?”
進寶心頭一顫,眨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
“你不願意?”
進寶搖搖頭,輕聲道:“臣妾不敢,只是皇上說的並不是真心話。”說著,她抬眼,對上祁煜微微驚訝的目光。
進寶大膽地逼視,祁煜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彎了彎嘴角,帶著幾分邪魅,意味盎然地問道:“你為何這樣說?”
進寶拿過腰間懸掛的玉佩,手指摸著在光滑的邊緣,幽幽地道:“如果皇上想要留在這裡的話,這會兒就不會過來了。這會兒過來,也是因為皇上有話要對臣妾說。”
祁煜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他正色地凝視著進寶,那瞳仁的深處,一股說不出的悲傷旋轉而出,他將目光投向門口,半晌,他開口,帶著些許無奈:“姚左相希望朕去承歡殿探望麗妃……”
進寶不語,手指擺弄著玉佩下面的紅穗子,心中早已瞭然。
“你怎麼想?”
祁煜明知道麗妃****的事情,是她與他一同看到的,卻故意問她看法,是在試探她。
如果回答的不好,而她又知道了皇上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皇上豈能放過她,別說在爾虞我詐的**立足,就連性命都保不住。
若她回答的好,符合了皇上的心意,日後若推脫侍寢,就更難上加難。
未來的路,全要看她如何作答。
進寶想了一想,反問道:“皇上希望臣妾怎樣想?”
不等祁煜回答,進寶又道,聲音中透著股酸苦:“以臣妾女子的心思,怎會願意自己的丈夫去到別的女人那裡,但……”她頓了一頓,“皇上心繫天下,而**也是天下的一部分,臣妾乃一介女流,不懂天下之事,不過臣妾的父親曾經講過一個關於君王與天下的故事……”
“哦?”
“越王勾踐的故事……”進寶只說了一個開頭便不再說下去,因為她看到祁煜長眸微睞,他輕聲接道。
“臥薪嚐膽。”
進寶應道:“是,皇上既然知道這個故事,那麼臣妾就不講了。”
祁煜點了點頭,默默半晌,伸手握上進寶的手,柔聲道:“心裡揣著一件任誰都不能說出的秘密的滋味,朕同你一樣清楚……”
如今聽到祁煜自己說了出來,正是進寶的回答襯了他的心意。
忍一時之氣,日後定當要他們加倍償還。
“朕已經答應他了,但朕也說了,不會馬上寬免麗妃,因為懲罰是太后下的,朕雖為君子,但同為人子,為人子者,以孝為先。”
“皇上英明。”
“進寶,”祁煜第一次呼喚她的名字,低柔的聲音似有無限的繾綣,“麗妃的事情恐怕日後還免不了讓你受些委屈,但你放心,朕一定會護著你。”
“相比皇上,臣妾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祁煜輕輕攬過她肩,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窗上,冬日的暖陽漸漸西斜,祁煜又讓進寶為他推拿一會兒,便離開了。
當夜,祁煜去了麗妃的承歡殿,卻沒有在那裡過夜。
第二天一早,循例去大安宮問安,除了齊婕妤仍在病中,未能前來,眾妃嬪悉數到齊,唯獨不見麗妃。
而昨夜祁煜去看麗妃的事情,想必也早已傳遍六宮。眾人皆猜測麗妃是否重新起勢,久等仍不見麗妃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