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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麗妃娘娘還在受罰,當初我們婕妤晉升的時候,她們還不是爭著搶著,一天來問幾次有沒有要洗的衣服,但婕妤之前已經告誡了,千萬不能太過張狂,所以我們都是按規矩來的。卻沒想到中慶宮的張美人,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
“你沒聽說嗎,昨箇中慶宮張美人侍寢的事情?”
“就是聽說了,才覺得氣啊,如果不是我們婕妤病了,怎麼能輪到她去侍寢!”素柔頗不服氣地道。
“唉……真沒想到啊,你說,我們日後是不是都要看中慶宮的臉色?”
“誰曉得呢!婕妤不是說過嗎,只要我們做好本分就好了,而且菀桃姐也交代了,這事千萬不要讓婕妤知道,免得她知道了傷心!”
“可今兒中慶宮的張美人剛來過,你說婕妤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白蘭姐,你說這可怎麼好,萬一婕妤知道了,怎麼辦?她的身子才剛好了那麼一點,會不會又病了?”
“呸,你快吐口水,婕妤福大命大,神靈庇佑婕妤的身體早日康復!”
素柔‘呸呸呸’一連吐了好幾口,道:“老天保佑,婕妤身體康健,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生病!”
兩個奴婢又說一會兒,越走越遠,漸漸聽不到聲音。
平日裡這個時辰,進寶喝了藥都會在床上打盹兒,如今,進寶躺在榻上,一字不落地全都聽到耳朵裡,心中不免刺痛,既感動又難過,臉上卻裝作從沒聽見,閉著眼睛,道:“今天這話,我沒聽到,你們也沒聽到,出去也不許責備她們一言半語。”
樂奴點頭答了一聲‘是’。
進寶嘆了一口氣道:“跟著我這樣窩囊的主子,讓你們受委屈了。”
鳥兒慌忙跪下,心急自己不能說話,不住地搖頭,眼淚滾滾而下。她求助地拉著樂奴的袖子,希望她代替她解釋。
樂奴也一同跪倒,眼中盈有淚光:“剛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您又說這話,折煞了奴婢們。奴婢的命是婕妤救的,就算要奴婢的命,奴婢也都是心甘情願的。這輩子能侍候您,也不枉來人世一場,一點都不委屈。”
進寶讓她們起來,嘆了一口氣。
樂奴見進寶嘆息,和鳥兒互換了一個眼色,急忙岔開話題說:“婕妤總是躺著,也累的慌,不如起來,讓鳥兒陪您下棋?”
進寶搖搖頭,她一個婢女出身,琴棋書畫,那些大家閨秀做的事情,她哪兒會啊!
還是藏拙的好,以免貽笑大方。
“要不刺繡?”
“累得慌,不想繡!”
鳥兒察言觀色,推了推樂奴,雙手放平,又豎起。
樂奴看了半天,忽然明白,叫道:“婕妤,不如我們把菀桃叫來,四個人一起玩葉子戲?”
葉子戲,是前朝玄宗和宮娥玩的一種遊戲。以前在蘇州的時候,佟夫人就經常和一些達官貴人的親眷一起玩。
進寶時常在旁侍候,有時候佟夫人還會讓進寶替她摸兩把。
想想是個好主意,也只有這個好主意,道:“鳥兒去準備些點心吃食,你去叫菀桃過來!”
樂奴推著鳥兒說:“讓鳥兒去叫菀桃吧!”
進寶瞟了她一眼說:“鳥兒不會說話,你叫她去說什麼?”
樂奴沒辦法,扭扭捏捏地去了。
鳥兒也一併跟著出去,進寶猛地想起些事情,輕聲地喚住她,招手讓她過來,在她的耳邊低語幾句,然後擺手讓她出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只見白蘭素柔她們兩個拎著幾個添漆屜盒,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一側的矮桌上擺了滿滿的一桌。
進寶扶著白蘭的手,從內堂走了出來,在外間的貴妃榻上坐了下來。
看了一桌子的吃食,不免有些驚訝,短短的時間,鳥兒就弄了這麼多色香味美的吃食,其中還有一樣,做的很像蘇州採芝齋的玫瑰松子糖,不禁撿了一塊放在口中,欣然地微微地眯起眼睛。
白蘭見她喜歡,又撿了一塊奶白色的軟糕,放進她的碟中,讓她嚐嚐:“這是牛奶茯苓膏,說是很補的!”
進寶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張開嘴,小小地咬了一口。
連續幾日生病,口中苦的很,只想吃些甜的,這牛奶茯苓膏雖然不甜,卻有股牛奶的香味。又接過白蘭捧過的茶,喝了一口,問道:“樂奴和菀桃怎麼這麼還沒來?”
白蘭一愣,問道:“我剛剛看到鳥兒姐姐,她將食盒交給我們,又往別處去了,如果婕妤找樂奴和菀桃姐姐,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