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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子裡掏出一張花箋,雙手捧上遞給進寶。
進寶捻著這張獨具匠心的花箋,上面細細地描繪著一蓬蓮葉下,嬉戲的一對游魚,一時沒想起來。
鳥兒在身前比手畫腳地提醒她。
半晌,她恍然,這是她昨天讓鳥兒去找的,張美人放河燈為她祈福,必定會寫有祈福的字句。而又是做給皇上看的,也必定是親手書寫。
進寶拿出那封沒頭沒尾的信,看著花箋上娟秀圓潤的字跡,仔細地比對,兩個字型一點都不像。
進寶又湊近花箋,仔細地聞了聞。並無任何味道,時隔多日,就連墨味早已飄散,何況是香味。
那封告密信不是張美人寫的,其實早在昨天見過張美人,又聽菀桃將了她的那些事情,進寶心中便已經斷定,張美人不是寫告密信的人。
一個心性如此急躁暴戾的人,又怎麼會玩陰險,使用什麼計謀呢?
而會耍心機,玩手段的人,也絕對不會在剛剛侍寢的次日來耀武揚威,甚至動手打她的貼身奴婢。
而憑張美人的頭腦,又怎麼會想出放河燈來吸引皇上的法子呢?
她的身後一定有個深藏不露,為她出謀劃策的人。
她將信摺好和花箋一起,收在身後書架的深處,又擺了幾本不常看的書,擋在前面。
收好以後,她洗漱梳妝。
進寶多日不曾照過鏡子,今兒猛地發現,病了數日,竟瘦了一大圈兒,下巴比以往更尖了,她雙手捧著臉,臉小了,反而顯得她的眼睛更大了。
她的眼睛原本就有神,淺淡的瞳,因為突然多出的神采,變得更加迷魅。她對鏡微微一笑,看似天真爛漫的笑容中,也多了幾分令人陶醉的楚楚動人。
菀桃端來早膳,雖然比平日有些遲了,但還沒等到餓的前胸貼上後背的時候才端來。有她喜愛的豬蹄,煮在粥裡面。
菀桃用小碗給她盛出,她立刻捧了碗,端起來吃。
菀桃在旁,默不作聲地幫她夾些小菜。
就算進寶不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日前,早晚膳跟宴席似的,每天的花樣都不同。菜色極盡奢華,盤子多的不得不落在一起,足夠十幾個人吃的。
可是今日,不但不見那些稀有的菜色,反而少了很多,只有五個小菜和一大碗粥。
而司膳房從來不會為她用豬蹄熬粥,只有菀桃和鳥兒她們才會。
這些菜也都是小廚房做的,根本不是司膳房送來的。
而這一切一定和張美人有關,只有她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把戲,並且樂此不疲。
昨夜,她一定又去侍寢了。
她心裡想著,臉上卻沒露出半點不妥。
樂奴捧著一疊洗乾淨的衣服沿著廊下,走了過來,一路上她不停地低聲嘟囔,推門看到進寶用膳,她立刻閉緊嘴巴,給進寶請安,然後瞧了鳥兒一眼,走到了衣櫃前。
鳥兒看進寶正在用膳,給菀桃使了一個眼色,走到衣櫃前。
進寶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樂奴拎起一條裙子,指給鳥兒看。
那件鵝黃色繡白玉蘭的高腰襦群,進寶才穿過兩次,如今竟被從上到下地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而還不止一件。一件秋香色的寬袖對襟衫,也在身前胸口處穿了一個碗大的窟窿。
鳥兒生怕被進寶看到,急忙將衣服收起來,放在角落了,關上衣櫃,拉著樂奴過來。
進寶喝乾碗裡的粥,舔舔嘴唇,將碗遞給菀桃:“再盛一碗!”
菀桃看她吃的頗多,欣喜為她添粥。
進寶接過粥碗,吃了一口,嚥下口中的食物,幽幽地道:“蘇軾問:‘你看看我像什麼啊?’佛印回答:‘我看你像尊佛。’蘇軾聽後大笑,對佛印說:‘你知道我看你坐在那兒像什麼嗎?活像一攤牛糞。’”
話音剛落,菀桃‘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鳥兒也跟著抿嘴笑。
樂奴沒聽到進寶說這個典故。故而不知。
看她們三個笑得狡黠,焦急地問:“怎麼回事?你們笑什麼?”
菀桃得意洋洋地道:“不告訴你!”
樂奴祈望地看了看進寶,不等進寶開口,菀桃卻搶先開口說:“婕妤啊,不告訴她!”
樂奴不服氣地瞪她,她挑釁地回瞪。
進寶端著粥碗,小口小口地抿著,瞥著她們兩個在她身後擠眉弄眼,相互較勁兒,向鳥兒看過去,鳥兒抿嘴微笑。
樂奴和菀桃同年進宮做小宮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