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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菀桃,去看萬公公在忙什麼,如果有空的話,麻煩他來望雲殿一趟!”
菀桃不動,扭過身子,看向一旁。
進寶沉下臉來厲聲道:“去啊,愣著做什麼?”
菀桃見她第一次對她厲言厲色,不由說道:“婕妤啊,樂奴作死,您又何必和她一同胡鬧呢!”
進寶猛地瞪大了雙眼,儼然動了氣,菀桃一見,心底生了怕,慌忙地跪下小聲道:“婕妤恕罪!奴婢一時失言,是不想您為了個不知死活的奴婢,以身犯險!”
“你的擔憂我怎麼會不明白,但人生在世,忠孝仁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將死之人,死不瞑目啊!”進寶微微嘆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先去找來萬海,令牌的事情,我只會處理!”
菀桃垂著頭,低聲地道:“奴婢知道了!”
菀桃極不情願地出去以後,進寶又讓鳥兒去拿出一百兩銀子和弄一身小太監衣裳來。在鳥兒去取銀子的這段時間,進寶對樂奴說:“我不能堂而皇之地和萬海要令牌,一會兒萬海過來,就要看你自己了!”
樂奴眨了眨眼睛,不是十分明白。這時鳥兒回來,進寶一仰臉,示意鳥兒把東西交給樂奴。
樂奴手捧著沉甸甸的銀兩,眼淚再度湧了出來。
進寶道:“這些銀子你拿著!一會兒聰明著點,見機行事!”
樂奴感激地狠狠點頭,忍住淚水,用袖子使勁地擦了擦鼻子。
進寶讓鳥兒扶她坐到外間的軟榻上去,鳥兒見外間有風,怕她病上加病。搖頭不肯,但她執意下床,鳥兒沒辦法,只好在外間的花梨木的貴妃榻上,鋪上幾層硃紅厚絨毯子,又拿了一個青銅錯金波斯文手爐給她拿著。
她扶著鳥兒的手,走到外間,在貴妃榻上側臥下來,身上蓋著灰鼠皮縫製的薄毯,又輕又暖,心中盤算,等菀桃請萬海過來,該如何開口。
不稍片刻,方海進了院,一路上聽著他不停地問菀桃:“婕妤的病怎麼樣了,好點了沒?這幾日越發涼了,如果房子裡冷了,就去內府局把碳爐以及碳先領回來,別把婕妤凍著!”
話音剛落,萬海面帶微笑地一腳踏進了門內,看進寶側臥在外間的榻上,眉頭一皺,先施禮,然後抬頭說道:“你們幾個是怎麼伺候的,怎麼可以讓婕妤倚在這裡啊,這裡風大,萬一吹壞的身子,可怎麼好?”
說話間,萬海看到樂奴,略微詫異,神色一閃而過,稍不留意,未必能發現,但進寶眼尖,全部看在眼底,卻不動聲色,靜靜觀察。
進寶揮了揮手,笑著說:“不礙事的,在裡面悶的慌,出來透透氣!”然後又說:“辛苦公公跑這一趟!”
萬海笑道:“為婕妤辦事,是奴才的榮耀,奴才高興還來不及呢,何來辛苦呢!”
進寶嘴角含笑,命鳥兒搬了張腳凳,讓萬海坐。
“奴才站著就成,倒是婕妤的身子怎麼樣了?”萬海憂心忡忡地說,“按道理說,鄧大人的醫術也不差啊,怎麼婕妤的病就是不見好轉呢!”
“病倒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其實這幾日已經好了很多了!”
進寶說的是實話,樂奴已經不用喝藥了,她不用再換藥,也開始服用鄧尚道的藥,略見起色。
萬海抬眼,不敢正視,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瞥了瞥進寶,見進寶的嘴唇已經不似以前那樣蒼白,略微有些血色,而且這會兒也沒有咳嗽,雙眼一亮,喜道:“這就好,這就好,您不知道,皇上為您的病可是憂心萬分啊,就連朝政都無心處理了。如果鄧大人再治不好佟婕妤的病,這項上人頭可就保不住了!皇上還尋思著給您另外換位太醫呢!”
進寶苦笑,她還真是有本事,能讓皇上為她而不理朝政,以前在蘇州的時候,進寶就已經聽說了,如今的皇帝仁宗祁煜,是先皇的第十子,之前八子皆早夭折,九哥乃是安定郡公,皇甫曜。
通常帝位都是按照長幼的先後順序承襲,但不知為何,皇甫曜雖為皇子,卻姓皇甫,隨母姓。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失去繼承王位的資格,由第十子祁煜繼承帝王位。
皇甫曜生性謙和,喜詩詞歌賦,雖和朝中重臣皆有往來,卻從不談政事,安逸於當他的安定郡公,安定,安定和樂也!
雖然祁煜和他同父異母,稟性卻一點都不像,甚至相差十萬八千里,據傳聞說,祁煜從小就不喜讀書,整日惹是生非,繼承大統後,性子雖然有些收斂,但整日不理朝政,沉迷於酒色玩樂當中,搞的滿朝文武怨聲載道,若不是有太皇太后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