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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到我這望雲殿來了?”
徐安尷尬地笑了笑:“還不是擔心婕妤您的身體,怕奴才們不聽話未能好好伺候!”
進寶瞥著徐公公,接過鳥兒遞過來的熱茶,唇角含笑:“真的嗎?勞您費心,奴婢們都還聽話!只是您帶著這麼多人來,卻讓進寶嚇了一跳!”
徐安笑容有些僵硬。
“公公有話不妨直說,您以前對著進寶也沒這樣扭捏過,如今又是為何?”
徐安想了一想道:“今兒早些時候,奴才收到一封信,說也奇怪,上面既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
“哦?”進寶疑惑:“竟有如此奇怪的信?那麼內容呢?”
“呃……上面只有一句話,說的是‘孃親病重,只求盼望見兒最後一面!’”
進寶微微抬頭,凝視著徐安的臉,眼睛裡帶著訝異之色:“徐公公,你說這也巧了,今兒我也收到這樣的信。內容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這次輪到徐安詫異了,他和萬海互看了一眼。
萬海說道:“可我今兒來婕妤您這兒的時候,怎麼沒聽您提及啊?”
進寶含笑:“這就是我今兒想和你說的事情啊,可是突然身子不舒服,你也是看到了的,又以為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沒說,打算明兒好些的時候,再告訴公公!”說著,她讓鳥兒去房裡,將那封信去了出來,交給他們,徐安接過,立刻開啟來看,然後又和萬海互看一眼。
“公公……”進寶抬眼瞥了他們二人一眼,慢聲道:“寫這樣的信來,你說這是誰在跟我開玩笑嗎?”
徐安謹慎地道:“婕妤,您認為這封信信是給您的?”
“難道不是嗎?”
“可是這封信上又沒稱呼又沒落款的,很難看出是給誰的。”
進寶嫣然一笑,月光下,她的臉頰泛著不健康的潮紅,竟又幾分說不出的嬌俏嫵媚:“徐公公你是在笑話我嗎?”
徐安一怔。
進寶又說:“我是不很聰明,但這既沒頭又沒尾的信,如果不是你二人都確定信是送給望雲殿的,又怎麼會在天剛黑的時候,率領這麼多人來我這裡興師問罪?”
徐安和萬海立刻垂首,躬身道:“奴才不敢!”
進寶輕輕放下茶杯,語氣淡淡地說:“你們一個是代表太后,一個代表皇上,還有什麼不敢的!只是還請公公明示,進寶這次又犯何罪?”
徐安和萬海一聽,連忙帶頭跪倒在地,進寶雖無大聲斥責,口氣也柔軟,卻比怒目而視大喊大叫更加令人畏懼,而且弦外有音,說他們仗著皇上和太后,完全可以不必把她這個並沒侍寢,只是一個虛設的婕妤放在眼裡,甚至只憑一封莫名其妙的告密信,就胡亂地栽贓她。
庭院中,靜夜無風,進寶安靜地坐在石桌旁,消瘦的身子在皎潔的月色中泛著濛濛的柔光,單薄的彷彿透明一樣,迷惘的眼神中略帶著幾分無助,令人於心不忍。
萬海嚥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道:“這事皇上和皇太后並不知情,只是奴才們接到密報,又是奴才們負責的範圍,所以不得已才來打擾婕妤休息!”
“哦?”進寶嘴角微揚,半開玩笑似的道:“萬公公不愧是皇上身邊最貼心的內監,可旁的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內常侍,輔理徐公公管理內侍省也有多年,怎麼連凡事都要請示了皇上和太后,方能行事的規矩都不懂,抓了你的小辮子可就不好了!”
萬海一愣,急忙道:“婕妤教誨的是,奴才一時擔心才會如此疏忽!”
進寶又笑道:“公公嚴重了,我什麼都不懂,怎敢教誨,多半是公公體貼皇上每日煩心國家大事,不想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再添君憂。故此想偷偷解決了,以解君憂?”
萬海暗自鬆了口氣道:“是是,多謝婕妤體諒!”接著,萬海又道:“只是婕妤真的誤會奴才了,就算給奴才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向婕妤興師問罪。”
“哦?是我誤會了,你們一群人不是興師問罪?”
萬海用力地點點頭。
進寶的目光緩緩地掃視一圈,然後命他們起來回話,又讓鳥兒和菀桃倒杯熱茶給他們每個人。
徐安和萬海連謝不已。
進寶用眼角偷偷地張望,他畢竟年輕,不如徐安那樣老練油滑,難免會沉不住氣急於邀功而言多必失。
看著萬海,不由自主地令進寶想起他服侍的皇上。
貼身的內監如此急公好義,那麼他的主人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