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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起身。
昔日,她還是佟府的那個小丫頭,站在他的馬下,請求他的幫助……
昨日,她在山間遇到劫匪,他不顧安危,縱身跳下懸崖,救下她的那個夜晚……
他雖然是官,卻在她面前沒有半點官威,他們之間的距離曾是那樣微妙的令人懷念。
如今,她成了皇帝的妃子,他作為臣下,卻要跪在她的轎前給她行禮……
一時間,進寶難以適應這種地位的突然轉變。
半晌,她放下轎簾,輕聲地說,聲音不似剛才那般清甜,忽然變得暗啞:“我有些不舒服,勞煩白大人送我回宮!”
望雲殿前的庭院裡,進寶命人將轎子放下,屏退眾人後,鳥兒拉扯著一身太監服的樂奴,從殿內走了出來,到她面前。
樂奴扁著嘴,眼裡噙著淚,她不明白進寶明明已經答應她了,為什麼馬上就可以出宮了,卻將她攔了回來。
心中委屈,別過頭,暗自啜泣。
進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虎。
白虎雖然驚訝,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般,鎮定自若。
不知為何,進寶每次見到他泰然處之的樣子,覺得即使天塌下來,都不必害怕。在他身邊,總是有股莫名的安心。
站在院子裡,她命人走的遠一點,這樣菀桃她們雖然能看到,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也就不會誤會,弄些不該有的閒話傳出去。
相信她與白虎曾經相識的事情,一早就已經被徐安稟告給太后了。
不必裝作陌生人初次見面一般,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她雙腳有些發軟,身子微微一晃,差點跌倒。
白虎緊張的剛伸出手,立刻僵在半空,這時一旁的鳥兒跑了過來,扶著進寶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鳥兒取出帕子,墊在石凳上,然後又退到一旁,遠遠地望著。
白虎縮回手,懊惱剛才的衝動,暗自握拳,
這一切都讓進寶看到眼裡,一絲笑意從她亮晶晶的眼底一閃而過。
白虎瞥見,垂眸,看著腳前的一塊石磚,等著進寶開口。
剛剛回來的時候,白虎走在她轎子的旁邊,進寶感覺他的腳步輕盈,彷彿貓悄無聲息的走路,如今見他挺拔地站立,她輕聲地問:“腿傷都好了嗎?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白虎垂首恭敬地答道:“多謝佟婕妤掛心,下官的傷早已痊癒!”
進寶稍稍一怔,凝視著白虎,忽然澀然一笑,不過她一點都不怪白虎的態度冷淡,因為這又是一張自保的面具。
但如此一來,進寶猶豫著接下來的話,還要不要說。
她側頭看到樂奴站在院子的一角,被鳥兒和菀桃夾在她們中間,以防她忍不住會跑。
進寶心中一痛,招招手叫來鳥兒,命她去房裡將那封信取出來。
鳥兒將信取出來,雙手遞給白虎。
白虎並沒有開啟看。
進寶抿抿蒼白的雙唇,眼神期盼地道:“白大哥,幫幫我!”
進寶這一聲白大哥,叫的人心頭一軟,恨不得立刻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可是白虎卻攥緊拳頭,看著信,又將信雙手遞還給進寶。
他拒絕。
進寶沒有伸手去接,無奈地輕輕嘆了一聲:“既然這樣,白大哥能不能將剛才在宮門處看到的事情,通通忘掉呢?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白虎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進寶咬著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神失望。
白虎見她不接,將信原封不動地放到她面前的石桌上。道:“婕妤不應該再為別人的事情牽腸掛肚,應該多想想自己。”
進寶眼睛一亮,她凝視著白虎,心中一股溫暖。
白虎又道:“剛剛從內侍省回來,不太小心聽到內侍省的人說……”說著,白虎稍稍抬眸看了看進寶。“今天早些時候,有人給內侍省送去一封密函,說會有人偷偷出宮!”
進寶咬了咬唇,果然,那封信是假的。
進寶再次拿起信,信封信紙都不是一般市集會用的廉價品,宣紙的紋理細膩,紙張柔軟,進寶聞過,紙張還有股淡淡的花香。寫字的墨,也有股獨特的墨香,墨色如漆,兼而有光。
在佟家的時候,佟太常老爺除了品茶還有一個嗜好,就是收集不同的硯臺。進寶記得,曾經有人送來一塊彩安香墨,希望他能網開一面放了一個因****而被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