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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無法確診,這個時候你反而長本事了,若張采女確實懷孕,皇室的顏面丟了,皇上的聲譽也損失了,哀家問你,你又有幾個腦袋擔著?”
“可不是嗎。”麗妃等了一個晚上,終於等到有她開口的機會,她走到太后身前,伸手在太后胸口輕輕地捋著,幫太后順氣:“而且,佟昭儀早已在皇上面前立下軍令狀。說要還給太后一個孫子,如今卻又說張采女壓根沒懷孕。本宮愚鈍,分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依照佟昭儀立下的軍令狀,接下來佟昭儀應該怎麼辦呢?”麗妃拉長音調的說話,實在令人討厭。“是不是應該以死謝罪呢?”
不過麗妃的一番話反而提醒了太后,太后一聲令下,命人去取軍令狀,交給徐安念。
徐安開啟軍令狀,就著燈籠中的燭火,看了數行,臉色一變,又扭頭瞅了瞅太后。
“怎麼了?”太后問道。
徐安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太后一把搶過軍令狀,看了片刻,“啪”地一下,重新甩在徐安的胸口。
徐安著雙手捧著,遞給祁煜。
祁煜只看了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頭去看進寶,只見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原來軍令狀上只寫了抓住謀害張采女的兇手,其餘隻字未提。
因為當時進寶說讓死人復活,在場的人都好奇著死人復活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進寶到底是怎麼寫的,就這樣被進寶鑽了個空子。
太后胸口起伏,杏目圓睜,手握成拳重重地擂著坐下的軟墊。
麗妃從內監的手裡仔細地看完軍令狀,氣的差點沒將銀牙咬碎。
進寶已經依照軍令狀上面的約定,抓住了殺害張采女的兇手,這個軍令狀也已經功成身退了。
眾人皆齊齊地看向祁煜,等著他開口。
祁煜則凝視著進寶,目光深邃,彷彿要把她一眼看透似的。
進寶微微垂眸,眼睛瞅著腳前的一處地方,並不與他對視。
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中慶宮院落中的枯枝在冷風中微微顫抖,四周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祁煜思索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嘆了口氣,揚手道:“剖吧。”
“皇上……”太后驚愕地道。
祁煜望向太后道:“朕只是想知道張采女到底有沒有欺君。”
劉宥源有了祁煜的支援,心裡便有了膽,他請其餘四名太醫陪他一同進去,做個見證就好,與進寶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那蒼老渾濁的眼裡,忽然閃出一絲微笑。
過了一個多時辰,劉宥源才和四名太醫從中慶宮裡疲累地走了出來。
五位太醫一起搖頭,劉宥源道:“啟稟皇上、太后,臣等並未發現張采女的腹中有胞衣。”
祁煜一聽,冷哼一聲,看向鄧尚道。
此刻他已全身癱軟,雙眼呆滯,猶如靈魂出竅一般。
祁煜臉色鐵青,厲聲地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鄧尚道俯身上前,幾乎趴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下官知罪,下官學藝不精,誤診懷孕,臣、臣願意只斷一指,以後、以後再不行醫……”鄧尚道左手掰著右手的指頭,從拇指挪到小手指,又從小手指挪回拇指,事到如今,他還思量著要斷哪根手指
“不必了。”祁煜道:“朕不管是你誤診,還是你與她共謀,朕都絕對不會輕饒。”
鄧尚道哭著喊著道:“皇上饒命啊,真的是張采女逼臣這樣做的,臣……”
祁煜目光帶冷:“她逼你的?如果在剛剛其他太醫都說自己學藝不精的時候,你也這樣說,朕或許還會放過你,但你口口聲聲地說她是喜脈。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皇上饒命啊,微臣知錯了……”
“來人啊,抄沒鄧尚道的家產,鄧氏滿門抄斬。”
鄧尚道被人強行拉下去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喊著“皇上饒命。”
祁煜又道:“傳朕旨意,采女張氏在被貶期間不思悔改,假裝懷孕,欺君罔上,張氏一門斬首示眾,沒收全部財產。”
進寶聞言,她雖然擔心張父會攜怨報復,但這樣處罰也有些太過重了。
“皇上……”進寶出聲叫住皇上,猶豫了一下,道:“皇上,既然張氏已經死了,不如輕饒張氏一門,傳送塞外從軍好了。”
祁煜意味深長地看了進寶一眼道:“你心腸好,處處為他人著想,可惜人家未必會感激。斬草除根,朕也是為了你好。”
一語畢,張氏的事情也算了結了。祁煜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