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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見他正含情脈脈望著夫人與她低語地聊著什麼,夫人似乎喜歡擺在他面前的那盤珍珠魚目羹,只見他親手盛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舀了一勺遞到夫人的嘴邊,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那位夫人害羞地瞥了瞥在座的眾人,雪白豐潤的臉頰微微發紅,眼中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幸福,顯得容色越發嬌麗。
她輕輕地推了推皇甫曜的手,微微抗議,表示她可以自己吃,但皇甫曜堅持,她只好張開口,吃了皇甫曜手中這一口,然後立刻掩面羞澀的不好意思見人。
這一切,進寶悄然看在眼中,她一直以為皇甫曜是個溫柔多情的人,卻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麼多雙眼睛下,毫不避諱地作出如此浪漫的事情。
席上不少妃嬪看到,皆忍不住流露出豔羨的目光。
就在進寶被冊封的當月,皇甫曜大婚娶的這位富甲一方的賀家千金。而皇甫曜也在新婚當日立誓,只娶一妻,絕不納妾。
如此多情又專一的男子,天下女子無不想得到,無奈,有福的只有坐上的這位新婚燕爾的郡公夫人。
進寶收回目光,徐徐地飲著杯中酒。郡公夫人的福氣不是人人都能羨慕得來的,就算此刻她仍在蘇州,尚未進宮,與皇甫曜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皇甫曜已經成婚,兩人又如此恩愛,又算心中百般無奈,也只得放下。
嚥下口中的熱酒,再抬頭看向皇甫曜的時候,竟沒了以往那般面紅心跳。進寶不禁啞言失笑,原來一個人的心境也可以變的如此快速。
只要心中肯放下,世間就沒有任何放不下的事情。
放不下,皆因不想、不甘、不願。
進寶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他們二人。
喝了些熱酒,進寶感覺身上熱的有些刺癢,見眾人把酒言歡興致正高,趁人不備的時候,偷偷溜了出來。
在西側配殿的遊廊上坐了下來,向後斜斜地靠著背後的柱子,遙遙地望著梅園中盛放的紅梅。
鳥兒怕她喝點酒吹風著涼,讓菀桃勸她去側殿休息,但她不肯,說看不到梅花,而且這裡也不是特別冷,空氣中又伴有若有若無的梅香,吸一口在胸中,涼涼的既清新又舒服。
況且她沒打算坐太久,坐一會兒醒醒酒就走。
呆了大約半盞茶的工夫,聽到後面踩到雪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
進寶稍稍用眼角望過去,只見張采女站在廊下,身旁跟著一位中年的嬤嬤和七八命隨侍的宮女。她扶著宮女的手,婷婷地站著。
四名內監抬著一定黃色軟轎走過來,菀桃悄聲地告訴進寶,那頂轎子是祁煜****的。但抬轎的人都是中慶宮的宮人,應該是祁煜讓他們抬了轎子,專程來接張采女的。
但張采女並沒有坐進轎子裡,而是朝著進寶的方向走了過來,站在廊下,仰起臉神情倨傲的道:“難怪在殿中半天看不到姐姐,原來是躲到這裡來了!”
進寶酒意正濃,眼睛半開半闔,十分慵懶地笑了一笑:“妹妹不在殿中吃酒,跑出來做什麼,不怕吹風著涼?”
“哈,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係呢,身子總是特別容易熱。”張采女舉手揮了揮帕子,扇了扇。
進寶極其冷淡地“哦”了一聲,不再理她。
張采女見進寶不理她,她反而移步上前,向遊廊上走來。她身旁的嬤嬤緊張地提醒她:“采女小心啊,臺階上滑。”
張采女沒有聽她的,執意上來。
進寶頭都沒抬,淡淡地道:“嬤嬤說的對,采女還是回去吧,萬一滑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采女不屑地冷哼一聲:“姐姐的虛情假意還是留給別人吧。你嘴上雖說為了我好,其實心中巴不得我摔跤滑倒。只不過在哪裡摔倒都好,只要別在你身邊摔倒就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進寶拍手道:“真聰明。”
張采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緩緩地向前踏出一步,忽然身子一晃,她身邊的宮女一把將她扶住,幸而有驚無險,只不過將她身邊的嬤嬤和宮女嚇出一身的冷汗。
就連鳥兒和菀桃也緊張地出了一額頭的汗,反而進寶坐的穩穩的,半閉著眼睛,彷彿要睡著一般。
張采女看她氣定神閒的樣子,試探地問:“你不害怕?”
進寶掩嘴打了個哈欠道:“怕。”
張采女剛才是故意的,她嚇唬進寶,但看進寶根本不上當,她又道:“放心好了,姐姐,我雖然與你勢不兩立,但你還不值得讓我用腹中這塊肉來報復,我腹中這塊肉可是比你寶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