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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微笑,剛要開口,進寶又道:“害我的人,不用想也知道目的是什麼,但是救我的人……”進寶略頓一頓,“想的是什麼,我實在琢磨不透,不如徐公公你來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呢?”
徐安笑道:“老奴不是很明白婕妤的話,害人有目的,老奴明白,可是救人……老奴實在不懂。若說婕妤的得救,是因老奴給的提示,這功……老奴可不敢邀,老奴是因皇上昨夜去到長生殿,也才想起的。”
“徐公公何必如此謙虛呢。”
徐安苦笑:“老奴不是謙虛,而是愧不敢當。老奴笨嘴拙舌,實在說不清了,婕妤以為什麼就是什麼吧。”
進寶腳步一停,嘴角含笑地看著他,目光中明亮,卻猶如冬日的日光,耀眼卻沒有多少暖人的溫度。
徐安送到宮門外,欲告辭,雙手抱著拂塵笑道:“婕妤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皇上既然喜歡您,不如趁此良機,將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好好侍奉穩固位分才是首要的大事。”
回到望雲殿的時候,進寶頭疼欲裂,比早晨起床的時候還要難受,像有一把斧子用力地劈,似要將她的頭劈開兩半。
她躺在床上,吩咐下去,沒有要命的事情,不要打擾她,她想睡一會兒。
輾轉反側,頭疼的令她心緒不寧,不知過了過久,她才睡著。又做了個夢,夢中人影紛沓羅亂。數不清的人擠在一個昏暗的小屋中,像是在大聲爭吵,進寶感覺他們吵的事情一定和她有關,她越焦急地想聽清楚,越聽不清楚。房間裡的人聲時而尖銳時而含糊不清。
夢中的景象就像一部黑白老電影,被剪的七零八落,怎麼拼鬥拼不到一處。
當進寶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暗,窗紙上映出點點紅色宮燈的幽光。
一直守在一旁的樂奴看她醒來,連忙倒了杯熱茶,雙手遞了過來。
進寶正好口渴,一飲而盡。
她隨口問道:“可曾有誰來過?”
樂奴答:“皇上來過,看您睡著,沒讓打擾,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進寶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睡了一覺,進寶覺得好多了,晚膳的時候,也吃了多半碗的飯。
一連五六日,進寶從大安宮回來,在外間坐了片刻,便覺得神思恍惚,於是讓鳥兒扶了她進去睡午覺。
依舊是影像紛沓的夢。
祁煜依舊每日來看一次,只是每次她都在睡午覺。
漸漸六宮眾人都在猜忌她,有的說她雖然深得皇上寵愛,但卻膽小如鼠,眼看麗妃就要滿三個月,解禁出來。就開始裝病避其鋒芒,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又有一部分人持反對的意見,認為她不按常理出牌,一定心懷鬼胎。
更有一個人,那一邊都不站,天天咒罵她一病不起,不得善終。
這日,進寶剛剛醒來,聽到房中樂奴和鳥兒輕聲低語。
“那張采女也太可惡了,自從失寵被貶以後,整日對我們婕妤怨咒……”
第八十七章 沐蘭池浴
第八十七章 沐蘭池浴
“隨她去。”進寶忽然插嘴道,“我問心無愧。”
樂奴和鳥兒見她醒來,忙過來幫她穿衣、
樂奴一臉慮色道:“可是她一心詛咒您,又逢您近日又頻頻頭疼,會不會是她的詛咒應驗了?”
“我不信這些的,詛咒什麼的根本就是荒誕無稽的。”說完,進寶起身站起,忽地一陣頭暈,她又坐回床上。
“婕妤……”樂奴連忙伸手去扶她。“您這兩日特別不對勁兒,平日都不睡午覺的,不但貪睡,現在剛起,又頭暈……”樂奴話說到一半猛地不說了,她瞥著鳥兒,臉上漸漸浮起些喜悅。
“婕妤……奴婢給您道喜……”樂奴沒有沒腦說著,連忙屈膝給進寶行禮。
進寶一臉迷惑,望了望鳥兒。
鳥兒則皺起了眉頭。
樂奴起身道:“婕妤,您是不是懷孕了?我聽宮裡的人說過,懷孕的初期總是犯困和頭暈。”
進寶翻了個白眼,她還真會聯想。
但鳥兒卻搖了搖頭。她的手握著進寶的手,漸漸發涼,進寶問道:“怎麼,你覺得不對?”
鳥兒點點頭,急匆匆地走到外間,提筆寫了幾個字遞給進寶看。
上面寫著:我去請太醫來。
進寶急忙拉住她:“不,去請白虎白大人。”
進寶獨自在外間一步步地踱步,桌上織錦桌布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