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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胞衣排出來。”
進寶瞪大眼睛,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胞衣?”
劉宥源一臉悲痛地道:“您懷有身孕了,只不過……您剛剛從臺階上摔了下來,胎兒……胎兒,如果及時給您診治,也許還能保住,可惜,下官也是剛剛把脈才知道的。”
進寶呆呆地聽著劉宥源緩慢地講完,半晌,她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樂奴見她雙眼木然,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嚇的她搖著進寶的胳膊,帶著哭腔的叫道:“昭儀,您是怎麼了,不要嚇奴婢啊。奴婢第一時間就讓太醫來看你,可是……可是卻被皇上攔了下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奴婢才敢去找劉博士……但。但還是……”
這時,從進寶的候間溢位一聲可怕的笑聲,緊接著,笑聲漸漸變大……進寶躺在床上,放聲大笑。
這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
“昭儀昭儀,奴婢知道您難過,您就哭出來吧,奴婢看到您這樣……心都要碎了……”樂奴哽咽地不敢哭出聲來。
而菀桃和鳥兒早已轉過頭,默默地為她流淚,就連劉宥源的眼眶都紅了。
進寶笑著,笑到氣喘:“我懷孕了?然後又小產了?”
樂奴握著她冰冷的手,緩緩地點了點頭:“適才奴婢也去稟報皇上,不過……”樂奴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又是一陣哽咽。
進寶臉上依舊掛著笑,眼中似有淚光閃動:“不過皇上根本就不相信!”
樂奴驚呼:“昭儀您是怎麼知道的。”
她是怎麼知道的?
祁煜從來都沒相信過她,如今她被打入冷宮,她的宮女又跑去說她懷了身孕,已經有張采女的事情在先,祁煜會相信才怪。就算沒有張采女的事情,祁煜也未必會相信她,反而會以為那孩子是她同皇甫曜的孽種。
進寶苦笑,咬著嘴唇,眼淚向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眼眶中不斷地湧出來,在臉頰上瘋狂的蔓延,不一會兒,便打溼了兩遍的枕頭。
嘴唇被咬破了,一絲絲血腥流入口中,她一口口地嚥下。
樂奴心疼地哭道:“昭儀,您要恨要咬,就咬我吧。”說著,她捲起袖子,將胳膊遞到進寶嘴邊:“別再自己折磨自己了。”
恨……
她當然要恨,她的孩子死了,是被他親爹狠心地殺死了。
她按著有些冰冷的小腹,心底一遍遍地呼喊:“對不起對不起……”
劉宥源看著進寶的眼睛,發現她瞳孔的眼色越來越淡,而且有縮小的趨勢,他急忙喊著:“你們三個就別哭了,快去準備東西,我要為昭儀施針了,再不快點,恐怕昭儀的命也保不住了。”
進寶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空氣漸漸稀薄,身子越來越冷。
劉宥源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分別紮在她小腿的穴位上,她竟然一絲感覺都沒有。
她的眼睛半睜半閉,看著床頂上那隻大灰蜘蛛,忙忙碌碌地跑出跑進,將吐出的絲連成網。
她氣若游絲地說:“好想聽歌。”
話音剛落,房間中變想起悽婉的簫聲。
她就知道他一定在,隔著破舊的屏風,他就站在外間。
她輕輕地閉著眼睛,嘴角含笑,彷彿回到了從前……
她和碧蓮在院子裡相互追打……
她與皇甫曜在十年後再一次相遇……
第一次騎馬,第一次在懸崖下仰望星空,耳邊響起悠揚的簫聲……
第一次看到白虎穿硃紅色官服那英姿颯爽的帥氣的模樣……
她輕輕地叫道:“白虎……”
“我在。”白虎的聲音啞啞的,一點都不好聽。
進寶向旁伸出了右手,憑空地抓了抓。猛地一聲裂帛之聲,一側雙面繡的屏風,從中間裂開一條口子,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也很溫暖,只不過因為是練武出身,他的右手上,佈滿了粗糙的老繭。
“白虎……”進寶又叫了聲。
“我在。”白虎再度回答。
進寶喘一口氣,說一句,有氣無力:“我並不是佟家的千金……”
“我知道。”白虎的聲音溼潤,似乎在哭。
“你哭了嗎?”
白虎沉默沒有回答,而是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進寶用盡力氣才擠出一絲笑:“我爹叫甄二牛,是一個農戶,在我五歲那年,家鄉發大水淹了地,淹了房,奶奶死了,爹孃帶著我、哥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