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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地擁著宮素衣,“我在你的眼裡看不到真正的開心,卻在你心裡看到了一個陰影,雖然我很想知道那個陰影是什麼,但如果你不說,我是不會逼你的。相信我的宮素衣是一個很有傲氣的女人,只是被苦難磨平了原本的性情。宮素衣,原諒我從小衣食無憂,不知流離,不懂辛苦,你的苦難或許我永遠也體會不了,但我會將我從小到大感受到的開心,通通傳給你,竭力驅逐你內心的苦難。”
宮素衣淚如泉湧,差點失聲痛哭,受寵若驚之下,竟然嗚咽著說了一聲“謝謝”。
李溯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傻瓜,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傻瓜。這時候不應該說謝謝,而是……要這樣。”他抓起宮素衣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這樣。”
宮素衣怯怯地縮排他懷裡,已經顧不得淚水了,心早已被幸福深深地擊傷。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
“因為……命中註定。”
“那上天真是眷顧我了。”宮素衣揪著他腰上的衣服,好怕失去這種感覺,想說原來幸福就是這種感覺,卻發現喉嚨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過去的所有,未來的種種,都因這一刻而變得柔軟……
小樓秋風灌入,一陣寒意讓彼此更加溫暖。
天邊來風,吹來初雪的味道。遠處,也許正醞釀著一場風雪。
“素衣……”
“嗯?”
“沒什麼,只是想叫你的名字。”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采芹要飛蛾撲火了?”
“怎麼想到她了?”
“沒什麼,只是我想我也要做一隻飛蛾。”宮素衣不無心酸地想,對於我們這些苦命的人,只要給出一點溫暖就足以讓我們全部燃燒,采芹啊采芹,我終於理解你了,原來我們都是飛蛾,因為我們都渴望溫暖了……
月升中天,秋露泠泠。
李溯立替她繫好披風,“明天還要當差,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酉時我會再來這裡修書的,你要是走得開,就過來。”
“那你呢,現在宮門都關了,你怎麼出去?”
“這幾天要修訂的律法比較多,而白天又忙於公務,所以讓我晚上在這裡住下,爭取早點把《新律》昭告天下。”
宮素衣依依不捨,眼裡盡是柔情,像個孩般站著。
李溯立笑了笑,看著她心動不已,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從我出生起便戴到現在,現在交給你保管了。”
宮素衣猶豫著不敢接,李溯立從她頭上拔下一根花簪,長髮繞指,盡是柔情。“這個就交給我保管吧,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
宮素衣接過玉佩,點點頭快步離開,生怕再不走就又走不動了。
未免讓人發現,李溯立不敢相送,卻在閣樓上遠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宮素衣忐忐忑忑地回到掖庭,將玉佩緊緊貼在心口,一顆心仍舊跳個不停。
忽然發現房間有燈光亮著,宮素衣推開門,一眼看見了藍采芹。
“采芹?!你怎麼回來了?好了……對了,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你怎麼了?”宮素衣見她面帶幽怨,像是剛剛哭過。
“他欺負你了嗎?”
藍采芹雙目無光地看著宮素衣,忽然冷冷地笑了,宮素衣從沒見過她這樣笑,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怎麼了?采芹……你倒是說話呀。”
“不要碰我!”藍采芹的目光忽然變得十分仇恨。
“采芹,你到底怎麼了?”
“你走開……”
“采芹,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我不想看見你。”
“采芹……”
“從小到大,你的陰謀詭計就比我多,而你從來不需要跟我說明什麼,我感覺我就像是你的一個布偶,你說回晉陽就回晉陽,你說入宮就入宮,你說原諒曲縈就原諒曲縈,從來不給我理由,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謀劃些什麼!”
“采芹,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呵,曲縈的事是誤會嗎?秦王的事是誤會嗎?我總算想明白了,我只是你們個人之間的扯線布偶。我沒有你那麼多心事,就連曲縈代替你成為養女那會,你都心思轉,藏了那麼多的貓膩,虧我還替你感到不值!看來只有雪情才知道你的心思。”
“采芹,那次是我不對,你不要這樣……”
“你不用解釋了,我從來就看不懂你……”燈光下,藍采芹的臉佈滿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