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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風淨漓給容疏狂下的毒,現在居然一臉無辜。“你自己做的事情,還裝什麼?”
他皺眉。“你在說什麼?”
我放下筷子,冷笑道:“那日在姑蘇虎丘,要不是你叫風淨漓給我下毒,我又怎麼會輕易給你打傷?”
他聞言一呆。“你中毒了?”
我懶得理他,低頭繼續吃飯。
他一把奪下我的碗,盯著我冷笑道:“容疏狂,我提醒你,不要跟我玩什麼花樣。”
我搶過碗,正欲怒吼,忽然想起什麼,轉口道:“這麼說,你不知道我中毒的事?”
他微微一愣,哼道:“我沈醉天豈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我頓時呆住。假如沈醉天根本不知道我中毒的事,那麼林千易是怎麼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廖廖無幾,風亭榭已經死了。照那晚的情況看,燕扶風也是毫不知情。
“什麼人這麼狠毒?要至容疏狂於死地?”
“她擋了別人的道,自然有人要她死!”
容疏狂擋了誰的道?
林千易。自然是林千易。他發現我不再乖乖聽話,不再受控制,所以找個藉口追殺我?難道楚天遙要我一切照林千易所說行事,不可輕舉妄動,是這個意思!
可是,楚天遙說,毒被人臨時調包。那麼,這個調包的人是誰?
宋清歌?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想了想,似乎也不太像,他充其量是懷疑我性情大變,並沒有其他跡象。那麼就剩下一個人——柳暗!
難怪她對我很不以為然,原來背後有林千易這個大靠山,自然有恃無恐!
我推理出一個結果,不由得大為激動,猛的一拍桌子,脫口叫道:“是她,一定是她!”
沈醉天正在倒酒,被我這麼一拍,酒水灑了一桌子。“誰啊?”
我不理他,慢慢恢復平靜,越想越覺得林千易可怕。難怪林少辭叫我跟他走,原來他早就看出自己的父親居心叵測。
我重新拿起筷子,立刻又放了下來。
不對啊!楚天遙說,這毒來自白蓮教。難道林千易是白蓮教的人?難道他和唐賽兒之間會有什麼關係?他將宋清歌等人調來太原,難道只是為了殺我?
沈醉天看著我,一雙漂亮的眉毛越擰越緊,曲指敲了敲桌子。“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沒什麼。”
他懷疑的提高嗓音。“沒什麼?”
“快吃吧!”我隨手端起杯子,仰頭喝下去,到了喉嚨又一口嗆了出來,劇烈咳嗽起來。“我靠!這麼辣——”
話沒說完,我就愣住了,只見沈醉天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水珠,外加幾粒米飯。
“對不起啊!”我連忙拉著衣袖替他擦臉,卻被他一把開啟了。
他站起來,擦了擦臉,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吃沒吃相,坐沒坐相。容疏狂,我真看不出來,你有哪一點像個女人,楚天遙竟會被你迷得暈頭轉向。”
我靠!老孃不過是嗆了口酒,至於講得這麼惡毒嗎?
我故意長嘆一聲,慢悠悠道:“或許是因為我在床上比較像一個女人。”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我半晌,面部抽搐一會,似哭要笑的走了出去,拋下一句話道:“晚上別睡得像頭豬。”
夜裡,我躺在床上,無比想念豔少,思念潮水般湧來,衝擊得我想爬起來狂奔回去——關外這麼大,鬼知道風淨漓和她師傅究竟在那裡?即便找到她們,真的能拿到解藥嗎?我該好好和他守在一起的,哪裡也不要去。在電影《傾情一劍》裡,殺手丁情拼死奪回解藥,可情人水沁柔已經死了——我不要這樣的結局。
我一咕嚕起床穿衣,直奔下樓,到後院馬廄去牽馬。
真牽出了馬,我又猶豫了——眼看就到關外了,怎能就此放棄。事關豔少生死,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也該努力一搏,豈能半途而廢?
我徘徊良久,最後仰天長嘆一聲,轉身回去,到後院拴好馬,垂頭喪氣的上樓。
“不是要走嗎?怎麼又回來?”
沈醉天站在樓梯口,目光陰沉的望著我,面色冷的嚇人,語氣滿是嘲諷。
我沒心情和他鬥嘴,嘆道:“睡吧,明天早點上路。”
他忽然一把攢緊我的胳膊,寒氣逼人的眸光冷冷盯住我,咬牙切齒道:“別耍花招。”
我點點頭。“放心吧。”
他仍不放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再嘆。“想睡覺啊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