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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擄往牡丹堡去了?”
“是的。”
“你也是受那惜花君之託麼?”
“以前是,現在不是。”
“你最好說得明白一些。”
“唉!在下作繭自縛,竟聽從任天寵的擺佈,實在……咳,愚不可及。”
索媸默思半晌道:“你還願去牡丹堡麼?”
蒙驁道:“在下很想為賢夫婦略盡棉薄,只是劇毒纏身,力與心違……”
索媸輕輕一嘆道:“我無法照顧你,心中頗為不安。”
蒙驁道:“有你這句話,蒙驁雖死憾了,去吧!冷夫人,我還能照顧自己。”
他分出部分銀兩,說明前往牡丹堡的路途,身形一轉,面對石壁調息起來。
這位殺人從來不皺眉的硬漢,表現得十分明朗,在他那冷漠的眼角之上,卻已現出一片晶瑩的淚光。
索媸終於走了,他眼角的淚水也如江河潰堤,奪眶而出。
在那晨霧悽迷的孤穴之中,跟著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冷夫人,只要我一息尚存,唉……”
一群勁裝騎士,此時正在桐柏山區馳騁著。
他們是牡丹堡的銀杏院主任眉兒,率領著銀杏三蝶,與八佶、八駿,在崎嶇的山道上含枚疾走,他們之間,赫然還有冷瑤光及任天寵在內。
當日在武漢江干,索媸與蒙驁遠離巨帆,舍死相拼之際,任眉兒率眾闖上船來,她說是巧遇,但冷瑤光卻成為牡丹堡的階下之囚。
他們逆流而上,再舍舟登陸,行走的路線,全是荒涼的山區。
任天寵曾為冷瑤光向乃妹求情,兄妹二人作過一次雙簧客串。
對一個失去武功之人,這項表演似乎無此必要,他們所以如此,自然是別有居心了。
冷瑤光是惜花帝君全力追拿之人,但任天寵卻與牡丹堡淵源極深,據說他是隨時可以離去的。只是這位丰神俊美的百葉首徒,似乎頗重道義,他不願獨善其身,表現他是一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好男兒。
一路之上,他與冷瑤光寸步不離,他們同甘共苦,親密得勝過同胞兄弟。
在一個天色陰沉的傍晚,他們趕到了桐柏縣城,晚餐之後,這一對患難朋友。在獨燈之下,閒聊著。在一陣不著邊跡的談笑之後,任天寵忽然扭轉了話題,他眉峰一皺,輕聲說道:“冷兄弟,我替你擔憂……”
冷瑤光道:“大哥憂愁什麼?”
“咳,兄弟,惜花帝君性情戾,毀過不少成名的高手。”
“小弟併成名露臉,我想不會怎樣的。”
“話不是這麼說,他對一般微不足道的武林中人,像螞蟻般奶蟻般給予無情的殺戮。”
“生死有命,大哥何必作杞人之憂?”
“咳,兄弟,我實在太關心你了,相交滿天下,大哥不能失去你。”
“我十分感激大哥這分雲情高誼,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憂慮是於事無補的。”
“那麼,兄弟,你聽我說,咱們為什麼不設法免禍呢?”
“小弟自然願意免禍,但人為刀阻,我為魚肉,光想有什麼用呢?”
任天寵道:“那也不盡然,如果你當真能夠獻出天殘劍集,恁舍妹的關係,相信惜花帝君定可網開一面的。”
“可惜小弟並沒有這項劍集。”
“咳,兄弟!咱們是刎頸之交了,你難道還信不過大哥?”
冷瑤光道:“小弟怎敢這麼不知好歹,實在是江湖誤傳。”
“那麼你那套劍術是那裡來的,總不會是兄弟家傳的吧。”
“那套劍術,確是天殘武學,但絕不是來自天殘劍集。”
“你可以將學習經過告訴大哥麼?”
“不行。”
這不行二字,說得斬釘截鐵,只是來自窗外,絕不是出自冷瑤光之口。
任天寵面色一變,單掌一吐,後窗大開,他像一具幽靈,從窗電射而出。
在當今年輕一代之中,任天寵可以說是出類拔萃,是一個頂尖的人物,如今被人欺到窗下還懵然不知,來人身手之高,就有點駭人聽聞了。
不過冷瑤光對那不行二字,卻心頭一喜,因為他太熟悉那聲音了。熟悉得憑那短促的聲浪,就可以肯定那說話之人是誰。
果然,燭影一晃,室中多了一個婷婷玉立,面帶幽怨的黃衫女郎。
她眉兒一揚,櫻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