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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想專心修煉罷了。”
“修仙之人,可有執念,卻不可有心魔。”芙玉認真地對她道:“你若有什麼想不開的,找為師問問便是。”
舒棠忙點了點頭,“徒兒知道了。”
芙玉輕嘆口氣,“那你可要吃點東西?”
“徒兒近日來並不覺得飢餓,不麻煩師父了。”舒棠乖巧道。
見她的確沒有餓到,芙玉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偏殿,留舒棠在原地大口喘息。
剛才真是太險了,她以後一定要更小心才好。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變得安逸許多,師父知道舒棠是在專心練功後也不再來找她,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再次沉浸在各類功法之中。
又過了二十餘日,舒棠終於學會了這幾本書上的各類法術,走出了偏殿。
因著饕餮的火系法術較為高深,她還沒有練熟,其它的五行簡單法術她皆已掌握,只差在實際戰鬥中增加熟練度。
任何一件事都是如此,若想真正掌握,需要的不是死記硬背,更多的是對它的熟練。苦讀兵書不如在戰場上真正體驗幾番,真正的強者必是身經百戰之人。舒棠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一出偏殿,便跑去尋師父,問她如何才能經歷實戰。
對於一位上仙來說,實戰並不需要找真實的人來鬥法。他們法力高深,大多可以用意念幻化出對手,真無聊到一定程度時,便用這法子來消磨時間。芙玉自然也可以為舒棠幻化出一個最適合與她對戰的對手,可是,待她瞧見徒弟本就不大圓潤的小臉現在更加削瘦,猶豫後,並未告訴她這個法子。
若花花知道她可以與幻影對戰,多半又要回到偏殿,把自己關起來苦練,再這樣下去,她的身子肯定要變得虛弱。而且,就算不管她的身子,這種幻影對戰的法子也有一定的侷限性。只可練招,不能練心——此乃大忌。
真正與人鬥法時,所要憑靠的,不僅是招式的精湛,更重要的是那隨機應變的能力與強大的內心。
稍一思索,芙玉道:“你近日來太過勞累,休整幾日,你去人界修行三月罷。”
“去人界?”舒棠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大多在人界,又因人界有各類修仙門派,切磋機會更多。
但是……師父說的不是她們一起去人界,而是她獨自一人去人界……舒棠心中發酸,師父果真對自己不如從前那般上心了,說到底,也是她自己作的。
要不是她先疏遠了師父,師父怎會疏遠自己呢?
舒棠努力整理了心情,接著道:“師父,我明白了。那麼,我後日啟程可好?”
芙玉看著她尖尖的下巴,搖頭道:“五日後再去吧,這幾日先不要修煉,為師給你準備吃食,補補身子。”
舒棠想要拒絕,轉而看見師父認真的表情,又把拒絕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她師父決定的事,她乖乖聽從便好。
一個月來重新恢復吃飯的舒棠並沒有什麼胃口,即使師父做的松芝玉露羹無比美味,她也只喝了一小碗。餘下幾日,她依然沒有胃口,幾乎是硬著頭皮吃下師父精心準備的食物。
第六日,仙婢們一早便為她整裝了行李,廬華上仙也來湊熱鬧,帶了個小法器送給她,叫她路上小心。舒棠拎著行李,收了廬華的小禮物,輕聲道了謝。
芙玉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直到師徒二人走到仙界的出口處,她才開口道:“花花,路上小心。”
“師父放心吧,”舒棠忽然覺得自己嗓子發痛,“等徒兒回來,便不會像現在這般弱小了。”
芙玉靜靜地注視著她,從那黑白分明的杏眼到尖俏的下巴,反覆看了幾次,才重重道:“一定要平安回來。”
舒棠的鼻子越來越酸,嗓子亦痛的幾乎說不出話,憋了好久,才道了一個字:“好。”
看著徒弟發紅的鼻尖,芙玉險些問出要不要師父陪同這種話,想到南檀曾經說過的那些,又想起自己先前的決定,她才將其生生嚥下。
師父沒有再對自己多說什麼,認知到這一點的舒棠沒來由地委屈起來,頗有些賭氣地道:“師父,那徒兒走了。”
話音一落,沒等師父再說話,她已縱身跳入出口的雲海之中,不見了身影。
芙玉望著無邊無際的雲海,緩緩嘆了口氣。右手輕抬時,她忽聽身後有人問道:“你還是要隨她一起去?”
一聽聲音,芙玉便知來人是南檀。她收回要施法瞬移的右手,回身道:“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