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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嗎?肯定蠢,不過是得等你得知答案之後。在此之前,那個案子可是讓一城市都人人自危。
“許處,現在的學生啊,自律性差了點,個性強了點,不像咱們那時候單純了。”江曉原主任聽得學生討論,圓場似地來了句,生怕這兩人最早來洽淡招聘事宜的人失望,畢竟是省廳來人。
“挺好,沒個性的,恐怕不會有什麼出息。”許平秋不以為忤地道,此時他眼前縈繞的還是那張貌不其揚的臉,餘罪那張臉,他隨意地問了句:“這屆畢業班都來了,有一個沒來,好像叫餘罪,江主任,這個學員你印像怎麼樣?”
“不錯,挺好的,就是有點膽小,不太願意從事刑警這個職業。”江曉原道。
迥然不同的評價,讓許平秋愣了下,而且是被這麼大差異聽得心裡咯噔一下子,看來資料記載出入大了,他不動聲色地道著:“膽小?其他方面呢?”
“嗯,其他表現還算良好,咱們學校組織的門衛、值勤、查宿舍,都是學員自理的,他連續當了三年,這可是義務勞動,除了加點學分,沒報酬的,一般沒人願意幹;還有每學期的公益活動,他都帶頭參加,雖然不在學生會里,可這些活,他比學生會幹的還多……嗯,專業嘛,中等吧。是個好苗子。”江主任道,不吝讚美之詞,快誇成一朵花了,史科長不明就理倒不覺得什麼,許平秋可奇怪了,直道著:“是不是?有故意誇大成份吧?現在有這麼高尚的人,天天義務勞動。”
“這個還真不假,有記錄的……對了,他是特招來的,身體素質很好,校籃球隊的後衛,五千米在省運會上給學校摘過銀牌。”江主任道,看樣子對餘罪的評價不低。
此時想許平秋想起了在教室那些學員的評價,相差這麼多,該相信什麼話他心裡清楚,恐怕老師再瞭解學員也不免有片面之嫌,他沒有揭破,只是帶著異樣的口吻問著:“那條件不錯,怎麼也不參加選拔?”
“這個,你得問他自己了,不好幾個人都沒參加嗎?怎麼,許處對他有興趣。”江主任笑著問。許平秋也笑了笑,不置可否。
等待的時間裡,多年職業的習慣使然,許平秋對比著不多的個人資料,回憶著到校所見的這屆畢業生,有很耀眼的,像解冰、安嘉璐、尹波、李正宏之類,不管是本人還是家庭背景,放那兒也有吸引人眼球的功效;相比較而言,另一個群體卻是平而無奇的,像易敏,像嚴德標、像豆曉波,像大多數學員那樣,履歷裡蒼白得只有哪兒哪兒上學,哪兒哪兒畢業的經歷。當然,也看不透深淺的,就像餘罪那樣,在老師和學員眼中迥然不同,整個一個兩面派。
百人百面,就即便這些未出茅廬的菜鳥們,你要一個一個看穿他們,恐怕都沒有那麼容易。
整個觀摩用了三個小時,中間休息了十五分鐘,等結束時已經是哈欠連天了,結束語是史科長出面說的,還是一份心得,不做要求,其意是想多從一些細枝末節瞭解這些學員的性格特徵和心理傾向,而且他給大家佈置了一個有趣的作業,就是可以隨心所欲地寫,不用署名,但必須署一個自己想到的代用名,反正就像在網上發貼灌水一樣,什麼也不用顧及,如果真有真知灼見的,就有機會受到省廳刑偵處的邀請,沒有也無所謂,不會記入學籍。
這個安排引起了學員不大不小的興趣,最起碼不用硬著頭皮編一番咱們鐵警很神勇、犯罪分子都傻逼的格式文了,學員們陸續起身離開電教室,不少和許平秋打著招呼,最後出去的滑鼠和豆包,賊頭賊腦地向著許處長和江主任笑笑,一溜煙跑了,不見還想不起來,一見這倆貨,江主任氣不打一處來了,小聲說這兩位品質多少有點問題,公益活動從來不參加,私下活動一回沒拉下,特別愛賭,因為這事受過口頭警告處分,要不看在認錯態度還可以,非給他裝進檔案裡。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許平秋只是笑了笑,多看了兩眼,還真沒發現那兩有這本事,似乎對於這兩位渾身毛病的,比沒毛病的興趣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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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短,天黑的早,吃完晚飯不到六點的光景已經是天色漸黑了,回到招待所,史科長把教室和電教室的錄相帶了回來,許平秋意外地沒有再看資料,在看著一張張面孔,似乎在憑著直覺去找他想找的人,史科長問了句什麼,他答得心不在焉,看許處這麼投入,史科長倒不好意思打擾了,自顧自地出來遛達來。
這個以雄性為主體的環境,就裝飾也顯得格剛勁,樹叢被修剪成有稜角的方形,居中大國徽的花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