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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靈從未聽過人家喚過苗疆藥師的本名,只除了苗疆神子會這樣喚他之外,沒有人敢喚藥師的本名。
畢竟苗疆藥師是苗疆第一個擁有藥師與頂尖蠱毒師兩個頭銜的人,所以大家只敢叫他藥師,一是恭敬他的醫術,二是驚怕他的蠱術,沒有人敢這麼不知好歹的喚他本名。
「真是可憐啊,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人的生命還真脆弱,就算是你素飛言也一樣,你這樣子悽慘到我實在看不下去。」
那空中男人笑得與剛才一樣的溫文,高高在上的看著在地上蜷縮著的苗疆藥師,雖說他看不下去,但他嘴角帶笑,似在欣賞藥師的痛苦模樣。
苗疆藥師隨身的寵物黑貂全身的毛直豎,牠就要撲上空中,那在空中的黑衣男人手動了一下,他笑道:「我殺了牠,你會不會心痛啊?素飛言,若是能讓你露出不一樣的表情,那我就會很高興的殺了牠。」
苗疆藥師厲喝道:「回來,誰要你動的?」
但他才厲喝完,便全身冷汗直滴,他這一喝似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而黑貂立刻垂頭聽話的鑽回藥師身邊。
「我今日沒殺人,覺得手好僵硬,素飛言,有本事擋住我,再讓我看看你神乎其技的使蠱本事。」
※※※香靈覺得全身一寒,因那男人原本一直看著倒在地上的素飛言,但是他慢慢的轉頭,看向他跟觀曲巖的方向,香靈的腳像中邪一樣,一步也跨不出去,身上冷汗溼透了衣衫,而他的目光完全不能移動的看著空中的男人。
男人的側臉轉了過來,那眼睛不知是什麼顏色,卻非常的特別,特別得令香靈全身的冷汗冒得更多,就像被蛇狼相中的獵物,連動也動不了。苗疆藥師忽然從地上躍起,擋在他們面前,「別看他的眼睛,出去,全都出去。」
「素飛言,你很愛掃我的興,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連讓我欣賞玩味一下你的痛苦表情也不肯,你的冰冷表情從未變過,但你以為你把我封在冰裡,我就動不了了嗎?」
那男人笑出了聲音,他的聲音比樂器更悅耳,比香蜜更醉人,但說出來的口氣完全跟聲音的柔蜜北道而馳。
那是殺意、血腥跟不悅的綜合體。
「素飛言,愚蠢,愚蠢至極我還以為你不是那麼愚蠢的人,冰蠱封得了我嗎?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世上所有的蠱毒全都任我使用,連冰蠱也臣服在我腳下,聽我的命令,你竟用委屈的冰蠱就想封住我,真讓我對你大失所望。素飛言,你不該是如此愚蠢的人啊。」
那男人還是那一臉溫文的笑意,但是他的眼中射出狂妄、血腥的閃光,如電如火,狂放驚人,那已不是殺意這兩個字所能形容了。
素飛言發作的時間可能已經過了,他拉著香靈跟觀曲巖,「還不快出去,把大廳的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香靈知道這人自己根本就無法對付,可能這世上能對付他的只有苗疆藥師,所以他拉著觀曲巖立刻的跑出大廳關上門,他站在門外,裡面的聲音很小,小到他根本就聽不到苗疆藥師在說什麼。
觀曲巖縱然完全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也隱約的知道那男人是個危險人物,過沒多久,苗疆藥師就一臉冰冷的走了出來,那大廳中已無黑衣男人的蹤影。
香靈是真的擔心,他靠近藥師低聲道:「藥師,你有怎樣嗎?」
「沒事,我要回苗疆去了。」
既不作交代,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苗疆藥師的表情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冰冷,絲毫看不出他跟那黑衣男人在廳內談了什麼,而這原就是藥師一貫處理事情的態度。
「那人是……就是那東西嗎?因為花全都枯了。」
苗疆藥師冰冷的走向花圃間,他沒做任何動作,霎時花全都活了過來,並開出花苞,令香靈驚訝不已,觀曲巖更是看得呆了。
苗疆藥師冷道:「花並沒有枯。」
香靈不敢相通道:「但是剛才明明……明明……」
「就算枯了,我也會讓它活過來。」
苗疆藥師之後靠向香靈,伸手探一探香靈的脈相,那脈相併無怪異,他再探了觀曲巖的脈,那脈相也很正常。
「以後見到他,就要拔腿跑,在你們眼中看起來他像人,其實他不是人,但也不是東西,他是蠱獸,是上一任蠱王做出來,這世間最毒的蠱獸,沒有人有辦法殺得了他的,見到他的眼睛,更會發狂喪命。」
「所以藥師你也無法毀掉他?」
苗疆藥師冷冷一笑,那笑容如火如冰,豔麗卻又寒冷,嬌媚卻又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