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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下來,街道上的汙水流過他的臉上及腿上的傷口,他痛得發麻,用手不斷的攀爬著想要往前。
“神子,你沒告訴我,愛一個人會這麼苦!”
到口的抱怨消失在雨聲裡,秋蘺任淚水奔騰。他不想死在這裡,因為這裡離解家太近了,只要能多遠離一步,他就會走得更遠些,他不要解楓情看見他的屍體。
也許是一股意志力支援著他,他爬得離解家越來越遠,終於看不見解家的屋宇。他已經喘不過氣來了,他不曉得這是誰的錯,但他明白解楓情沒有錯,自己也沒有錯,也許錯的是命運的安排。
在黑暗的巷道里,他再也爬不動了,心口絞痛得非常厲害,讓他痛得只能把頭貼在髒汙的泥水裡;他停止了呼吸,讓骯髒的泥水把他完全淹沒。
“少爺,少爺!”
總管大吼大叫得幾乎要喊破了喉嚨。他家少爺坐在廊上,表情呆滯,渾身都被雨水給濺溼了,目光發直,若不是中邪,就是撞鬼了,他房間裡的桌椅更是倒得亂七八糟,像被盜賊給劫掠過似的。
“怎麼會這樣?昨晚只不過是下了一場雨,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還是快去請大夫吧!”旁邊的僕役建議。
總管大叫道:“當然得去請大夫了,快一點,快點……”
解楓情突然站了起來,總管見他搖晃著身子,急忙要去扶他。
他出聲問道:“他走了,他終於走了,對不對?”
他問得沒頭沒尾,總管不知道他在說誰走了。
解楓情走入門內,躺在床上,忽然又笑又哭的道:“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哈哈哈,他走了,我要他走,他就走了……”
淚水化成了清泉,漾在解楓情的臉頰上,他卻不斷的哈哈大笑。總管跟僕役沒看過這麼詭異的情景,嚇得臉色發白,但下一刻解楓情卻停止了笑聲,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總管壯著膽子上前去看,才發覺躺在床上的解楓情竟然氣息微弱,他驚叫了起來:“快,快去請大夫,快一點,少爺好象要沒氣了。”
所有的僕役鬧成一堆,跑的跑,走的走,急忙去請來杭州內有名的大夫。
解家內一片愁雲慘霧,來看過的大夫紛紛搖頭,說解楓情雖不是真的死了,但是離死也沒差多遠。他是傷心過了頭,血脈不順,再遲一些就要暴斃沒藥治了;這是
心病,除了由本人解開心結,是救不活的。
總管聽了大夫的話,千求萬求的求大夫開帖藥,大夫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帖藥先吃吃看,若吃了之後有反應,就能活;若沒反應,就是死定了。”總管急忙叫人下去煎藥。
大夫又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別再讓他受刺激了,若他有了反應,再叫我過來。”
總管送大夫到門口,才回去解楓情的房間。
解楓情的藥剛煎好,雖喂他吃了就吐,但總算是有了反應。
總管急忙道:“快去請剛才的那位大夫,就說少爺有反應了。”
大夫再來,再開了幾帖藥,解楓情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過藥總算是喂入了他嘴裡。過了兩天,解楓情終於張開了眼睛,只不過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像只剩骨頭似的,哪還有以前的英俊灑脫,看了教人好不心疼。
“官差是這麼說的……”派去打探訊息的僕役一五一十的說著。
不讓他說完,總管就出聲喝止:“別再說了,說不定是認錯了,那真的是秋蘺嗎?你認過屍體了嗎?”
前些天有人在街道上發現了一具屍體,不知道是誰,但有人說可能是當時在西湖畔與解楓情在一起的人,料想與解家有些關係,所以官差要解家派人到府衙裡去認屍,因為秋蘺也巧合的從那一天起就不見了,所以也有人傳言那就是秋蘺。
僕役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曉得……”
總管一聽氣憤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不成你沒認屍體嗎?”
“是認過,但是……但是看不出來。”
“胡說,秋蘺的長相一看就知道,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人的半邊臉像被什麼利器給劃到似的,有些血肉模糊,又被地上的泥沙磨過了,全身髒汙不堪,整張臉看起來不太像秋蘺,長得挺醜、挺可怕的。”
“是嗎?”總管遲疑了一下。秋蘺失去蹤影的那一天,解楓情也生了一場大病,解楓情決口不提秋蘺,他也不敢問,這事也只能作罷。他點頭道:“那就下去,別亂說些什麼話讓少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