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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我跟米蘭感嘆道,看著櫻之那麼幸福,我真覺得自己象沒孃的孩子。米蘭卻呵呵冷笑著說:“只怕沒你看上去的那麼美好。”
“什麼意思?”
“白考兒,我覺得你這人真是,怎麼說好呢?”米蘭看著我直搖頭,“櫻之是個好女人這不假,但張千山對她就未必……”
“你別瞎說,他們一直都很好,這麼多年我都是看到了的。”
“我也看到了啊,前幾天我都在阿波羅看見張千山了。”米蘭說。阿波羅是長沙很有名的一家購物中心,她經常去那裡購物。
“看見張千山也稀奇嗎?”
“你聽我說完!”米蘭橫我一眼,“我看見的是張千山和一個女的在一起……”
“女的?誰?”我跳起來。
“不認識,只知道是個髮廊妹,挺漂亮,兩個人摟在一起親熱得不得了。”
我張著嘴,感覺自己的心在突突的跳。
“想不到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為張千山是個什麼好東西?”米蘭恨恨的,又有些難過地說,“周由己說,他也見過張千山跟那女的在一起,他們在酒店開房!”
“櫻之……知道嗎?”
我喃喃的問,感覺象缺氧般窒息。
“第二天我就打電話問過櫻之了,當然沒直接說,只問她老公最近忙不忙,你猜她怎麼說?”米蘭轉過臉又是呵呵冷笑看著我,“她說她老公去北京出差了,已經走了好幾天,要半個月後才回來……”
『20』第三章 海外歸來(六)
“你說她老公怎麼就裝得出來,跟沒事似的,也許剛跟那女人睡完覺回到家又跟老婆睡……”我把這事說給阿慶聽,想想都覺得噁心。可隨即又沒了底氣,祁樹傑當初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這麼一想就不僅僅是噁心了,簡直是憤怒得五臟俱焚,連張千山這樣老實本分的人都學著偷腥,這樣的世界,還有沒有真愛值得去追求?!
“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他跟那女人是真有感情呢?”
阿慶出人意料地表達了她的看法。
我奇怪地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話可不象出自阿慶之口,平常她對這種男盜女娼的事一直是深惡痛絕的,因為她是過來人,離婚都快十年了,前夫就是被“外面”的女人勾走的。
“感情的事真的是很難說……”
阿慶一反常態,讓我詫異得不知說什麼好。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聽說最近有人給她介紹了一物件,原先是個教授,現在在高橋大市場做生意,算個知識分子,也算個小老闆,兩人很快就來電,尤其是阿慶,對那男人相當感冒。難怪這陣子她走路都要飛呢,原來是愛情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阿慶在同事們的起鬨下就決定請大家吃飯,地點都選好了,就在華天大酒店,也算是正式公開戀情。那天我剛好跟一個客戶談贊助的事去晚了,進包廂的時候飯已經吃了一半,大夥有說有笑吃得正熱鬧,阿慶連忙拉過我介紹道,“這是我們臺裡的美女考兒,這位是……”她指了指坐他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說,“這是龔浩明……”
“你好!”
我們幾乎同時朝對方伸出了手,可就在握住手的一剎那,我竟象遭了電擊般目瞪口呆,那男人……好面熟!
顯然對方也認出了我,臉上表現出巨大的震驚,手都開始發抖。
我趕緊縮回手低頭坐下,從震驚,微笑,點頭,到最後分手,我們一句話也沒說。十年了!我以為已經忘記了這個男人,可是看到他那張臉時,心中那久已彌合的傷口猝然被撕開,鮮血淋漓,疼得我幾乎閉過去……往事如雲煙,認識他的時候我還不到十九歲,人生最驚天動地的一段愛情給了他,為了他我背井離鄉去北京謀生活,他為了我也淪為階下囚,一坐就是五年牢!他老了,雖然隱約還保留著當年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可他兩鬢斑白,眼角連綿的皺紋似乎在告訴我什麼是滄海桑田……
我們裝作不認識。我發誓我不會跟阿慶說起這件事,相信他也不會。
人生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我做夢也沒想到會這種場合見到他。此前我也曾試著去打聽一些他的情況,聽說他的妻子在他入獄後的第二年就去世了,他出獄後沒有再回學校(當然也不能再回),而是靠著朋友們的幫忙做起了生意,至於做什麼生意在哪做我一概不知。我知道我很絕情,在他入獄的日子裡竟一次也沒探望過他,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想讓自己也想讓他斷了心裡的念頭,我害怕再次遭遇那樣強烈的愛,即使我能承受,卻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