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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景飛也不理他,開船後,只找羅依說話,範景明有意阻攔,但無奈每次都有羅家人陪伴在側,兩人並非孤男寡女,就算他有心作梗,也尋不到由頭,只得遠遠地看著,很有一副抓不著範景飛的小辮子就決不罷休的意味。
沿途景色秀麗,加之正逢春季,萬物萌生,一派花紅柳綠,看得眾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行程已過大半,該下船改行陸路了。
範景飛早有安排,等客船拋錨停泊在碼頭時,已有數輛馬車停在那裡。羅依一行下船後,沒受半點波折,便直接上了佈置得舒舒服服的馬車,緩解了不少旅途中的勞頓。
範景明頗有些理直氣壯地要求範景飛也分給他一輛馬車。範景飛欣然應允,把唯一的那輛四匹馬拉的車給了他坐,羅依趴在車窗上,正疑惑範景飛這會兒怎麼待範景明這樣的好,就聽見羅裳一聲驚呼:“姐,你瞧範大公子的那馬車,怎麼是朝和我們相反的方向去的?”
羅依一看,可不是,那輛四匹馬拉的車在林蔭道上顯得格外醒目,而它去的方向,的確是同她們相反的,其實這時他們的馬車並未開動,她之所以能判斷出範景明的馬車同他們不是一路,蓋因那馬車根本就沒進城。
她正奇怪,忽見範景飛回頭,衝她一眨眼,眼中滿是詭計得逞後的狡黠。羅依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送範大公子去哪裡呀?”
範景飛仰頭,故作深沉狀:“我大哥身為長子,也該去宣城陪陪我父親,承歡膝下了。”
他要送範景飛去宣城?這能辦到麼?羅依不信:“難道他不認得回京城的路?”
範景飛笑道:“理他呢,只要他遲上個幾天,不同我們一路就行了。”
他打的好主意真是個鬼機靈的人羅依和羅裳都忍不住掩嘴而笑。範景飛得意地一仰頭,跳上前面一輛馬車,喝了聲:“啟程”
半空中馬上響起整齊劃一的馬鞭聲,一行車輛緩緩啟動,朝城內而去,今天,他們要穿過這座城,然後到距城百里地外的小鎮宿上一夜。
這座城並不大,沿途無甚稀奇可看。羅裳趴在車窗上瞧了一會兒,便失了興致,轉過身來同羅依說話,道:“姐姐,都怪我多嘴,說甚麼叫範大公子和我們一起上京城,不然也不會讓範二公子白白賠上一輛馬車了。”
羅依失笑:“他們是親兄弟,你還怕範大公子賴著那輛馬車不還?”
羅裳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好笑,扭頭看風景去了。
車輪骨碌碌地碾過城中的青石板,又碾過青草夾道的黃沙地,最後停靠在一處古樸的小鎮上。城小,鎮更小,小到只有一家客棧,但這家客棧的豪華和舒適程度,明顯高出城中的那些不少。
範景飛似是這裡的熟客,一進門,便有掌櫃親自相迎,徑直把羅依一行帶往天字號房間。他們坐了一整天的馬車,此刻直覺得骨頭架子都快要散開,只盼著趕緊進到客房,熱熱地泡個澡,再舒舒服服地睡到大天亮。
但才走到樓梯中間,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熟悉聲音:“小二,來一間下房。”
眾人齊齊回頭,然後齊齊露出複雜表情,此人,正是羅依的前夫,沈思孝。沈思孝赴京,是他們都知道的事,只是他不是比他們先出發的麼,怎麼反倒落後了一步?羅久安年輕時也曾走南闖北過,略一思索,便猜出了緣由:“我們水路坐的是大船,陸路坐的又是兩匹馬拉的車,這速度,哪裡是尋常人比得上的,他落在我們後面,也不奇怪。”
眾人露出恍然表情,但卻都仍舊盯住沈思孝不放。很簡單,大家都不希望與他同住一家客棧,甚至不願同他打照面。而羅裳,一想起趙世忠曾因為他的誣陷而蹲過大牢,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衝下樓去,狠狠把他給揍一頓。
眾人立在樓梯半中腰不走,愣得領路的小二直撓頭,他正想要回身詢問一句,就聽見下面傳來一個清亮而不失傲慢的聲音:“所有的房間我都包了,您請回罷。”
誰這麼大手筆?竟要包店?小二詫異地探頭朝下望去,卻見那聲音的主人,正是錦衣華服的範景飛,原來是才包下了所有天字號房間的大客人,怪不得這般財大氣粗,小二面露了然表情。
羅家眾人卻是神色一鬆,羅依和羅裳的臉上,更是露出感激表情來。
範景飛說完,就徑直朝樓梯走,沈思孝卻不依,上前攔他,激憤道:“姓範的,你上回指使人威脅我也就罷了,我也不是沒聽你的,怎麼這會兒還要同我作對?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
範景飛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奇道:“你這話說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