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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你還記得那口堰。”
沈思佩見自己的話得了許夫人喜歡,得意地看唐婉一眼,道:“咱們家那樣只有花兒的園子,哪家沒有?倒是許夫人這園子別緻非常,別處難見,我最愛那一池子的荷花,到了秋天,居然還有得蓮藕吃。”
許夫人大笑:“哪裡的荷花不產藕?只不過你們自詡風雅,不肯同我一樣挖來吃罷了。”她顯然因為沈思佩的話,心情大好,立時起身,要帶著眾人朝後園子裡去,並對金釧道:“這裡沒有別人,叫二少爺他們談完正事,也到園子裡來耍,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總在廳裡坐著,他們不嫌憋悶,我還嫌呢。”
金釧笑著應了,就準備去男廳傳話,許夫人卻忽地想起一事,叫住她問道:“大小姐呢,怎地還不見她出來?”
“大小姐……”金釧面有遲疑。
許夫人眉頭一皺,明顯地不耐煩了:“有甚麼事就直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金釧四下一掃,沈唐兩家都是故交,蘭、羅二人乃範景飛手下,的確沒有外人,遂放心答道:“回夫人,大小姐嫌衣裳大了,不肯穿呢。”
“衣裳大了?”許夫人顯然不能理解,為甚麼衣裳大了就不能穿,難道不是隻有衣裳小了才穿不上身麼?大了有甚麼關係?
沈思佩卻是一臉豔羨:“如妍妹妹又瘦了?她又用了甚麼瘦身的方子了,我得去討教討教。”
衛夫人無可奈何地望著許夫人笑:“這些孩子,同我們那時真不一樣,恨不得瘦成一把骨頭才好。”
許夫人深有同感,道:“可不是,我們那時,生怕吃不上飯,一有糧食就拼命朝嘴裡塞,哪像她們,大魚大肉地擺上桌,還得哄著吃,饒是這樣,還不滿足,非要左一個方子又一個方子地朝家裡拿,成天嚷嚷自己胖了,真不曉得胖在哪裡。”說著,又吩咐金釧:“甭管她衣裳是大是小,趕緊叫她給我來,客人們都在呢,她怎能躲在房裡?”
金釧將許夫人看了又看,苦惱不已,大小姐的脾氣,和二少爺一樣,倔得很,她說衣裳大了不穿,就一定是不會穿的,除非現在就找裁縫來幫她改,或者直接買了新衣裳拿回來。許夫人雖說性子直些,倒也不笨,看著金釧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馬上就明白了,拍著額頭直嘆:“我怎麼養了這麼個小祖宗”
羅依看了看一臉苦相的金釧,再看看仰首哀嘆的許夫人,笑道:“若是夫人相信我的手藝,就讓我去幫大小姐改改衣裳罷。”
許夫人眼睛一亮:“羅管事會改衣裳?”
羅依笑道:“吃飯的本錢。”
許夫人十分高興,一疊聲地叫金釧:“趕緊帶羅管事去大小姐房裡,需要甚麼,儘管找我來拿。”說完,又客氣地對羅依道:“有勞羅管事。我那閨女脾氣大,人又講究,還請羅管事擔待著些。”
羅依忙道:“許夫人嚴重了。”
許夫人站起身來,道:“羅管事去幫如妍改衣裳,咱們就先去園子裡罷,沒得讓這麼多人都等她的道理。”
於是眾人起身,紛紛朝外走去。
金釧小聲地對羅依道:“好管事,您先等等,我去男廳把夫人剛才的話給傳了,再來帶您去大小姐房裡,如何?”
羅依自然不會不依,笑道:“只要你們大小姐不著急,我等一等又何妨。”
金釧千恩萬謝,穿過落地罩,朝男廳去了。
羅依朝左右看看,附近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丫鬟,範府竟節儉如斯,下人這般地少?
這時,蘭清音路過她身旁,壓低了聲音對她道:“羅管事生怕別個不曉得你是個裁縫麼?”
她這語氣,咬牙切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羅依愣了一愣方才明白過來,她是覺得她主動請纓去幫範大小姐改衣裳,是自降身份的行為,讓她也連帶著降了身份,丟了臉了。
這份清高,可真是莫名其妙,她本來就是裁縫,去幫人改件衣裳,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麼?再說她可沒有蘭清音那樣強烈的自尊心,亦或是,自卑心,在她眼裡,裁縫乃是正大光明的,正正當當的職業,一點兒也不低賤,她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光榮得很。
只有蘭清音這種對過去身份念念不忘,而今卻又落差巨大,既自傲又自卑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罷。羅依心裡這般想著,望向她的目光,就微微帶了些憐憫:“蘭管事這話好不奇怪,我當然恨不得所有人都曉得我是裁縫,好來找我做衣裳呀。難道蘭管事不想讓人知道你的本事,好多招攬些生意來麼?”
她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無比的模樣,蘭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