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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代替了羅久安的位置,幫著陳寡婦收拾殘局,陳寡婦明顯地不願意,斜了始作俑者羅依一眼,又頻頻朝羅久安的方向看,那眼中的淚光閃閃發亮,真是我見猶憐。
羅依暗暗冷笑,在旁人明顯誤會起鬨的情況下,仍能對羅久安另眼相待的女人,果真就不是甚麼好東西,不然不會連起碼的避諱都不懂。
由於羅依的出現,本來好好的一出原配兒女替母出征爭風吃醋的好戲,生生落了俗套,讓攤後喝豆汁兒的眾人好生失望,紛紛喝完碗中的豆汁兒,各自回家去了。
準備大戰一番宏圖的羅裳氣得直哆嗦,終於忍不住,不顧外人在場,衝過去拽住羅依的胳膊,強行把她扯到一旁,責問道:“姐,你為甚麼要護著那陳寡婦?她給了你甚麼好處?你還記得咱們的娘麼?”
羅依豎起食指,放到嘴邊,示意她輕聲些,然後解釋道:“我正是為了咱們家不多個人,為了咱娘不鬧心,所以才這般地做,難為你這樣聰明,竟是看不出來?”
羅裳愣了愣,不信,氣呼呼地道:“我是看不出來你哄我哩”
羅依只得詳細解說:“我問你,那些一起做工的人,就算起鬨,可有明說咱爹和那陳寡婦的關係?”
羅裳搖了搖頭。
羅依接著道:“那爹或者陳寡婦,可有自己挑明兩人之間的關係?”
羅裳又搖了搖頭。
羅依道:“既然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還處於曖昧不明的階段,尚無人挑明,你作甚麼要去推波助瀾?是逼著眾人看清他們之間真有些甚麼,還是要逼得他們親口承認他們之間有問題?”
羅裳仍是不服,但聲音明顯小了下去:“我怎麼推波助瀾了……”
羅依道:“怎麼沒有?方才若不是我攔著,爹就要上演一出怒責親生兒女,維護陳寡婦的戲碼了在那兒喝豆汁兒的人,都等著看笑話呢,你沒瞧出來?只要爹上前把陳寡婦一護,陳寡婦再趁勢朝他懷裡一撲,你有再多的招數都遲了,使不出來了明兒大家就會議論紛紛,而我們的爹,迫於壓力,就算想娶她進門都不行了”
羅裳結結巴巴:“我盯那陳寡婦好幾天了,她雖說狐媚些,倒也沒有甚麼出格的舉動,怎會主動朝咱爹懷裡撲?”
羅依笑了起來:“誰說一定是主動?滿地都是咱哥掀翻的豆汁兒、焦圈和鹹菜,她失足滑了一下行不行?她崴了腳,要在咱爹懷裡多賴一會兒行不行?”
羅裳繼續結巴:“姐,你也把人想得太壞了些……我看……”
“你看甚麼?你朝那邊看”羅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朝豆汁兒攤那邊看。
羅裳一望,立時炸了毛,原來羅久安趁著羅依和羅裳都不在,又湊到陳寡婦旁邊去了,倒把羅成擠到了一旁,而那陳寡婦同他捱得極近,從後面看去,簡直就是頭挨著頭了。
看來真不是羅依把人想得太複雜,而是那女人本身就這麼賤羅裳怪叫一聲,撲將上去,開口就要罵,羅依急急忙忙地從後趕上來,一把捂住她的嘴,責備地看了她一眼。羅裳這才回過神來,呸了一聲,笑道:“心裡覺著姐姐說得對極了,可這氣性兒一上來,就甚麼都忘了。”
羅久安和陳寡婦冷不丁聽見羅裳在他們身後說話,都是唬了一哆嗦,看來羅裳平日裡沒少給陳寡婦找麻煩。
羅久安忙不迭送地站起來,滿臉的小心翼翼:“攤子全翻了,你們大哥手腳不利索,我幫著收拾收拾。”
羅裳當即就要開口,又怕自己言語不慎,一個不當心推了波助了瀾,於是生生忍住,只把求助的眼神看向羅依。
羅依一言不發,先幾步上前,笑吟吟地把羅久安拉過來,然後才開口:“爹,我買了好些點心,還有一隻醬肘子,咱們趕緊家去罷,娘一定等得急了。”
其實高氏也在這家制衣作坊幹活兒,只是羅裳今日有“安排”,所以讓她提前回去了,這會兒她一定在家守著一桌的飯菜翹首以盼罷。
羅久安看了看仍舊滿地狼藉的攤子,搖搖頭,道:“不先幫人家收拾好,怎好回家?”
羅依故意狠瞪了羅成一眼,道:“誰惹的禍,誰來收拾。哥都已經成家了,自己也是當爹的人了,難不成回回都要爹來幫他?”
羅成在羅裳的推攘下,終於開了點竅,主動上前來道:“爹,我一人儘夠了,再不濟,賠個新攤子給陳嫂。”
羅久安還是不肯走,羅裳看看四下裡已無人,乾脆架起他的胳膊硬拖;羅依只得跟上,架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哪怕她們有兩人,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