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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她手裡的鑽頭。
羅依開心笑道:“當然,你等著看我的手段。”
秋水卻是質疑:“那要怎樣打磨才好?我看這石頭太硬,只怕不好去磨。”
羅依故作神秘地道:“天機不可洩露。”
秋水還欲再問,秋蟬奇道:“秋水,你這是怎麼了,話比我還多?這石頭要怎麼打磨,羅管事自然知道,你操的是哪門子心呀。”
秋水面紅耳赤:“我這不是關心羅管事麼。”
羅依笑道:“有你們這樣關心我,就算明日我的提議不得透過,也沒甚麼好遺憾的。”
秋蟬忙道:“羅管事的提議,自然能透過。”
秋水亦出聲附和。
羅依笑了笑,將鑽頭塞入袖子,命秋蟬打起燈籠,鎖門回宜苑。她們離開時,另外一間作坊的燈光仍舊亮著,看來唐文山還未找到解決的辦法。
回到宜苑時,夜色已深,秋蟬和秋水讓羅依從她們中間挑一個出來值夜,陪她睡到東屋,半夜裡好為她端茶遞水。但羅依拒絕了,在向她們說明了她沒有讓人值夜的習慣後,將她們全趕去了西屋歇息。
雖然夜已深,但羅依卻無半點睡意,她鑽進房裡,鎖上房門,鋪開一張雪白箋紙,取出一根如墨炭條,然後調出購物介面,買了一粒透明無色的水鑽。鑑於滌棉事件在前,這東西她並不敢示之於眾,但借它來畫個圖樣,應是問題不大。
羅依有著學服裝設計時素描的底子,刷刷幾下,水鑽的結構圖很快就呈現在紙上。畫完後,她拿起水鑽,丟進燈罩裡,看著它迅速化為一團黑點,剩下的,只有一張再穩妥不過的鑽石設計圖。原來購物介面裡的東西,還能夠這樣來用,以前她的行徑,確是太欠思慮了。羅依拿起剪子,剪下那截附著了黑點的燈芯,萬般感慨。
她將設計圖摺疊收好,終於安然入睡。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透過羅依房間的窗戶時,秋蟬準時來叫她起床,並在秋水服侍她用牙刷子刷牙的時間裡,為她挑好了衣裳——絳紅紗衫兒,銀紅比甲,素白繡紅花的挑線裙子,外加一雙白綾高低鞋兒。
羅依刷完牙,趁洗臉的空隙瞟了一眼,道:“這一身也太過豔麗,把那比甲換成杏色的罷。”
秋蟬卻不願意,翻揀著羅依昨日帶來的箱子,道:“羅管事今兒頭一回參加管事們的集會,一定會一鳴驚人,不穿得喜慶些怎麼能行。我還想著給您挑一條水紅色的裙子呢,可惜沒找著。”
羅依撲哧一聲笑了:“一身紅?虧你想得出來。”只有新嫁娘才穿一身紅呢,不過想到這裡都是未嫁的女孩兒家,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秋蟬同羅依想到了一處,面兒上一紅,轉了話題:“您這箱子裡的好衣裳可真多,件件都是好料子,這件滌棉的褙子,我還只在夫人的身上看到過呢。”她說著,把一件洋李色的褙子拿了出來,撫平衣角的褶皺,重新疊好。
羅依看了那褙子一眼,迅速將目光挪開,道:“你若喜歡,就拿去穿罷。”
“這樣貴重的衣裳,賞給我?”秋蟬有些不敢置信。
羅依淡淡地笑:“我家從前開著裁縫店,所以雖然並非甚麼富貴人家,衣裳卻是不缺。”這滌棉衣裳,在京城雖算少見,但陽明鎮的有錢人家,卻是幾乎人手一件的。只是羅依想起了那些令人難受的過往,不欲多談。
秋蟬千恩萬謝地磕了頭,喜滋滋地將衣裳收起。羅依又讓秋水也去挑了一件,免得厚此薄彼。
梳妝完畢,羅依留了秋蟬看屋,帶著秋水走出門外,卻見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天地一片朦朧。秋水望著天,跌腳:“不曾去文管家處領得傘,可怎生是好?”
羅依擺擺手,道:“並不怎麼大,就這樣去罷。你若是怕淋雨,就同秋蟬待在家裡。”
她是誠心誠意說這番話,但秋水卻不敢就依,仍是腳跟腳地出來,跟在離羅依兩步遠的地方。
羅依捂緊懷中的圖紙,埋頭走路,卻不想道旁響起個略顯沙啞的聲音:“怎麼連個傘都不打?淋病了可怎麼辦?”
羅依抬頭,原來是範景飛,穿著件織金袍子,獨自撐一把繪了仙人圖案的油紙傘,立在小徑旁,在他身後,還站著個青衣小童,眉清目秀,也撐了一把油紙傘。
“二少爺也是去紫薇廳?”羅依上前行禮打招呼。
範景飛冷下臉看她,不作聲。
羅依一愣,腹誹幾句,連忙改口:“範二郎也去紫薇廳?”
範景飛唇角微翹,走到她身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