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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瞪小眼,忙道:“娘,門口風大,你趕緊進去,我給你洗傷口。”
孔氏見到他,彷彿見到了救星,喊道:“孝兒,快,快罰你媳婦跪下”
沈思孝百分之百地認同孔氏的觀點,羅依是做錯了,而且態度很惡劣,但要他去罰她的跪,他卻做不到。你看羅依身子骨那般地瘦弱,又才剛落了水,哪裡經得住這番折騰?所以他只是為難地看著孔氏,沒有動。
孔氏惱怒夾雜著心虛,煩躁不已,又嚷又叫:“連一手帶大的兒子都不聽話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沈思孝最見不得孔氏這樣,趕忙放下水盆,走到羅依身邊,伸手按上她的肩,小聲地道:“要不你就跪上一跪罷,好安孃的心。你放心,娘不可能在這裡坐一夜,等她一睡,我就讓你起來。”
明知面前這人只相當於是個陌生人,但一想起他是自己丈夫的身份,羅依還是覺得透心的涼。
這世上怎麼有這般聽話的兒子,老孃說甚麼就是甚麼。羅依失望地看了沈思孝一眼,嘆著氣道:“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阿依,你說甚麼?”羅依說得很小聲,沈思孝沒有聽清楚,他正要把耳朵湊近些,讓羅依再說一遍,卻驚訝地發現羅依已是身子一軟,矮了下去。
“哎呀,阿依,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沈思孝頓時慌了神,一面去接羅依,一面喚孔氏:“娘,娘,阿依暈過去了,這可怎生是好?”
孔氏近前一看,羅依還真是雙目緊閉,牙關緊咬,暈過去了。她不由得就有些心慌,畢竟羅依才剛落了水,身子虛,萬一要是就這麼死了,她可就說不清了——若是羅家沒有來過人倒還好說,如今他們都曉得郎中說過羅依並沒有大礙,如果沒有大礙還死了人,那她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孔氏越想越煩躁,罵沈思孝道:“慌甚麼慌,死了便死了,就說她是因為打了我,心裡害怕,嚇死的。”她說著說著,伸手摸了額上的傷口一下,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把羅依更恨上了幾分。這個小娼婦,居然把她當作賊來打,還攛掇著孝兒也動了手,真真是可惡。
沈思孝見孔氏一副甚麼也不管的樣子,只得自己把羅依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又去廚房撿了先前孔氏買來的那包藥,生火煎了。但羅依哪裡敢吃,只是要緊了牙關裝暈,沈思孝無可奈何。
孔氏見沈思孝光顧著照顧羅依,傷口也不幫她洗了,不禁又是難過,又是氣憤,直嚷嚷著心口疼,摔摔打打地回房去了。沈思孝怕她生氣睡不著,連忙趕過去解釋,說得久了,一時又惦記起羅依來,兩邊跑,累了個夠嗆,把孔氏也氣得不輕。
羅依萬事不理,只是裝暈,過了許久,孔氏那邊終於消停下來,大概是睡著了,沈思孝也沒有再回來,估計留在那邊一起睡了,但天剛放亮時,孔氏又鬧騰了起來,又是傷口疼又是心口疼,嚷嚷個沒完,讓羅依不得不佩服她的精神頭。
日頭越升越高,一抹陽光透過不太嚴實的窗戶投射進來,灑下一片光芒。羅依眯起眼睛,透過窗縫朝外看去,發現院門外出現了幾個人,看身影,竟是昨天才來過的韓長清和羅久安等人。是她這世的孃家人呢此時不求助,更待何時?羅依馬上掙扎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奔出去,跪在了院子當中。這時孔氏和沈思孝都還在東屋裡沒出來,無人發現她跑了出去。
院門處的韓長清頭一個瞧見了羅依,驚訝地跑進來,一面去扶她,一面轉頭對緊跟其後的羅久安和高氏道:“師傅,師孃,剛才你們還猶豫進不進來,看,阿依又被欺負了不是?”
羅依感激韓長清,但卻不想就此起來,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哭。高氏再顧不得那許多,撲上來將她摟進懷裡,哭道:“阿依,這天寒地凍的,你昨日才落水,今日卻又跪在這冰天雪地裡,是不要命了麼?”
“你哭甚麼,趕緊把孩子扶起來”羅久安一面輕斥高氏,一面問羅依:“你怎麼跪在這裡?你婆母和相公呢?”
話音剛落,就見孔氏飛也似的跑了過來,看向羅依的眼神是又驚又怒。沈思孝緊隨其後,看到羅依跪在地上,亦是滿臉驚訝。
羅久安沉著臉對孔氏道:“親家母,我家阿依年紀小,不懂事,做事不入您的眼是肯定的,不過她昨日才掉到井裡,受了寒又受了驚,您能不能等她身子好些再罰她?”
孔氏聽了這話,滿心的惱怒裡頭,又添上了幾分委屈,忍不住落下淚來,扯著羅久安道:“我罰她?你哪知眼睛看見我罰她了?我連根手指頭都不曾碰她,倒是她跟發瘋似的,砸得我頭都破了,到現在還火燒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