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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把我的手砍下來,是不是就能除下它了?”聽她的語氣,彷彿在說“把這根蘿蔔砍下來”而不是在說她自己的手。
“曾經有一個人也跟你一樣好奇。”
“然後呢?”
“死了。”
“怎麼死的?”
“當今皇上有一位寵妃冷煙兒看上了柔妃的紫靈鐲,千方百計想從她手上除下來,卻一直不能如願。最後她盅惑皇上下令砍了柔妃的手,理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鐲子從柔妃身上除下來。”悅耳的聲音,溫和的語調,來自於從遠處緩緩行來的白衣公子——墨隱。
楚少樓和季雲歸均抬頭,目光後移,只見墨隱的書僮小童和方才用鐵爪拖住渡船的粗髯大漢均候在他身後數步遠。顯然,方才大漢所說的“公子”正是墨某人了。
“我可以和兩位坐一起嗎?”墨隱問。
季雲歸不語,楚少樓聳了聳肩。“你喜歡就坐唄。”
墨隱微微一笑,在她身邊席地坐下。於是,美得令人一見難忘的白衣公子,神情閒散的華服少年,冷峻的佩劍俠客,三人並排坐在船頭甲板上,形成一道奇特的風景線,引來渡船上許多人的側目。不過沒一個人敢靠近,因為粗髯大漢就站在他們外圍,一副生勿近的兇惡相。
墨隱坐下後,繼續說:“值得一提的是,柔妃被砍掉手之後,那鐲子直到第二天她失血過多死了才取得下來。後來冷煙兒如願以償的戴上了鐲子,不幸的是,一個月後她被人發現一絲不掛、四肢不全的死在自己的宮中,鐲子不知去向。”
“哦?”楚少樓有了點興趣。
“柔妃因為被砍斷手,在冷宮中失血而亡,當時她唯一所出的孩子,也就是十三爺,才剛剛滿七歲。十三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去,最後自己暈倒在血泊裡。”
此話一出,連楚少樓都有些意外。
墨隱似乎看出楚少樓對這個話題的興趣,接著說:“柔妃與寵妃冷煙兒死後,清葉國師預言,戴上此‘妖鐲’的人必定全家死絕,本人也會不得好死。說來也巧,一年後,冷煙兒孃家獲罪,也被皇上滅了九族。而在柔妃之前,紫靈鐲的主人是西域胡國國王的寵姬,胡國滅於巴陵之時,那名寵姬被虜,在柔妃父親的軍營裡被糟蹋至死,柔妃的哥哥砍斷她的手取走鐲子,送與自己即將進宮的妹妹。後來柔妃孃家沒落,滿門抄斬,柔妃因身懷六甲而逃過一劫,從此被打入冷宮,十三爺便是在冷宮中出生。”
“聽起來,這玩意兒會給我帶來無窮災難羅?小白把它強戴在我身上,不會也想詛咒我死吧?”任誰都聽得出來楚少樓話裡的嘲弄。
墨隱搖頭說:“其實,這鐲子最開始是波斯的一件驚世寶物,波斯王子為了向他青梅竹馬的戀人求婚而巨資打造的定情之物,因而此鐲原先被賦予了神聖與愛的含義。”
“神聖與愛的定情之物麼?”楚少樓拔弄著鐲子上的金絲鏈,“我怎麼看它就是一隻鐲子而已。”
“紫靈鐲完工後,波斯王子拿著它向他的戀人求婚成功,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墨隱微笑著說,“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楚少樓嗤之以鼻:“什麼東西一開始被製造出來都是美好的,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用美好來掩飾醜惡罷了。就像現在,諸候發起戰爭,美其名為了平亂安民,剷除昏王暴政,但事實上你們興起的動亂、造成的殺戮只會更多更慘烈。”
一句你們,別有所指的將墨隱和旁聽的季雲歸包括其中。
墨隱點頭,似乎深有所感。“你說得沒錯,一切美麗物事都是罪惡的淵蔽,越是美麗,越容易成為戰爭與殺戮的藉口。”
這句話從其它人口中說出來或許沒什麼好奇怪,但從墨隱這樣舉世難覓的“美人”口中說出來,當真非常怪異了。楚少樓想起在潯陽樓初見他時的情形——他說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這話我愛聽。”她忽爾笑著攬過墨隱瘦削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所以,歸根結底——人類都是愚蠢的動物,活著只會汙染了地球!”
粗髯大漢在她的手才圈上墨隱的瞬間噌地衝上來,揮手拍開她的手。“公子的身體豈是你能碰的!”
“你家公子什麼來頭,連我也不能碰麼?”楚少樓故意刁難,再次攬上墨隱的肩。
大漢啪地丟出鐵爪,喝道:“叫你別碰公子,你找死!”
楚少樓鬆開手,煞有介事地退至一旁,戲謔道:“OK,我不動你家寶貝公子,我離他遠遠的總行了吧?”
“池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