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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出師
一夜無事,次日卯時,北征大軍整裝待發。厲帝白炎率領太子,皇叔賢王,以及其餘幾位皇子在祭天壇為北征大軍餞行。
白什夜身穿黑色戰甲,腰佩烏金長劍,率親隨穿越三軍,登上天壇一百八十級臺階。他的如玉俊顏上是一貫雍雅的淺笑,修長挺拔的身姿因為戰甲的襯托而益顯威風凜然,氣質間少了三分貴氣,多了三分霸氣。如果說身著墨衣寬袍的他是翩翩濁世貴公子,那麼身披黑色戰甲的他就像主宰天下的王者!
楚少樓漫不經心地跟在他身後走,盯著他的背影,讚歎之餘在心裡想:這傢伙就像神話裡的地惡魔之王撒旦,無論本質多麼邪惡,依然俊美得讓無知的人類少女為之傾倒。當然,先宣告瞭,那少女不包括她在內!
當到一行人達天壇之頂,開始祭天之時,厲帝看見站在白什夜身後的楚少樓,一張老臉瞬息換過百般顏色。而楚少樓卻沒事人似的涼涼站在一邊,斜倚著天壇上的漢白玉石欄,並未跟白什夜一起向神壇跪拜。甚至還偷空對厲帝擠眉弄眼,笑眯眯的表情似在問:現在開始知道什麼叫報復了吧?
厲帝看見,差點氣得忘了行完香之後還要在祭壇授劍的儀式,幸得太子和清葉國師在旁邊提醒。白什夜卻似什麼也沒有看見,莊嚴肅穆地跪著,等候從厲帝手中接過天子寶劍。
厲帝從內侍手中托盤上取出天子寶劍,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將劍遞到他面前。“朕,今封十三皇子,為徵北兵馬大元帥。持節鉞,行皇命,執天子劍,乘天子座駕,號令天下王師!”
“兒臣,謹遵聖旨。”白什夜接劍,起身,面向天壇下的眾將,拔劍向天,“本殿向天起誓,不取回燕雲十六州,決不回朝!”
天壇之下,大軍揚聲高呼收復燕雲十六州,高呼王師必勝。那軍威與士氣,仿似震天動地,不但讓多年不曾親臨軍營的厲帝看了為之震憾,更令在場的親王皇子個個臉色晦暗。楚少樓倚在玉欄之上冷眼觀之,以鼻嗤之。
禮畢,北征王師離開天壇,白什夜乘天子座駕從皇城西門出滄都,浩浩蕩蕩北上燕雲地。楚少樓歪坐在御駕內,手執一串枇杷,邊剝邊吃,好不自在。“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真期待未來的兩個月。哈!”她一口吞下一顆碩大的枇杷果,再將果核吐出御駕外。
白什夜端坐於內,斜看她一眼,批評道:“坐沒坐樣,吃沒吃相,楚天怎麼會養出你這麼一個女兒。”
“他可從來沒把我當女兒養。”楚少樓繼續剝著枇杷,反唇相譏,“執天子劍,乘天子座駕,號令天下王師,這不明擺著拆老子的臺?厲帝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忤逆的兒子?”
白什夜背倚向後,閒適地看著前方,笑問:“本殿代天出征,收復皇土,又身為皇子,還不夠格執天子劍?不能乘天子御駕?不得號令王師?”
“哼!你們古代不是都階級分明?天子座駕只得天子一個有資格乘坐,若是伴君側則皇后與太子也可,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區區皇子自己大大方方的坐著出行。”
“如此說來,你一個區區草民,不也大大方方的坐在上面?”
“我就不同啦,我是聖骨天人,天人乃神的子嗣,我肯來坐這車已經是你們白家莫大的榮幸了。要不是因為要長途跋涉騎馬多有不便,我才不坐你這御駕!”
“敢情本殿還委屈了你老人家。”
“嘻嘻!這話我愛聽!”楚少樓訕笑出聲,末了又一剝著枇杷一邊作思考狀,“讓我想想,從這裡到燕地要二十天左右,我這樣整天躺車上吃吃喝喝,二十天後會不會胖成肥豬了?”想著想著,她似乎給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笑不可抑。
直至車駕驟停,前方參將來報:“稟殿下,前方有四人攔路,說是要面見殿下!”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擋路?白什夜眸光一閃,問道:“誰?”
車外參將如實回報:“一位姓白的書生,一位姓季劍客和兩位小廝。”
“姓白的書生和姓季的劍客?”楚少樓合上正準備吞下楷杷的嘴,和白什夜面面相覷,皆是不解。
白什夜下令:“讓他們過來。”
楚少樓趴向御駕的紗窗前,掀開窗簾往外看去,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從大隊人馬的外圍往這邊走來。
“快點快點,你們都別磨磨蹭蹭的,一會皇兄等久了生氣不帶我們走我唯你是問!”嬌蠻的聲音來自於走在最前頭的白衣書生,也是似曾相識。
楚少樓恍然,縮回頭來看向白什夜:“嘻!是云云和你的寶貝妹妹弄雨公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