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四哥,‘北斗七星會’的招牌不能叫這個三流子貨給砸了,今晚說什麼也要將他收拾下來,要不,往後咱們還待怎麼混?”黑洞似的鼻孔易動著,沙人貴的十邊面頰向上吊起,發出一種決無笑意的笑聲:“你放心,七妹,我要不活剝下這王八蛋的一身人皮,就算是他生養的!”
謝青楓聳聳肩膀,提至腰際的兩手換為互抱胸前,一派閒散的道:
“正主兒又不是我,正主兒早走了活人;三位何苦非要和我過不去?”沙人貴一緊手上的”狼牙飛棒”,形容獰猛兇惡,光景其向能生咽活人:
“不止和你過不去,王八羔子,更要你抵命!——搖搖頭,謝青楓道:
“我不抵命,我也不和你們繼續糾纏下去;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再要不饒不休,各位或者覺得有趣,我可不耐這個煩!”沙人貴又惱火又狐疑的道:
“莫不成你以為你還另有選擇?”謝育楓笑了:“沙四爺,你瞧我人在哪裡?”眼珠子一睜,沙人貴大聲道:
“你人在哪裡?不就在老子眼前?你還能到了哪裡?”謝青楓嘻開嘴道:
“現在不錯是在你眼前,而只要你一眨眼,包管我就不在你眼前了,如今我人站在門口,背後頂著門板,轉個身,我不就到了門外啦?我到了門外,中間隔著這扇門,三位仍在門內,這一裡一外,差別便成天涯,四爺,你信是不信?”紫凌煙努力緊繃謄著張俏臉,其實卻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當然她知道這時候萬萬不能笑,一笑就砸鍋了。沙人貴仔細品味著謝青楓又是門裡又是門外的這一番話,過了片歇,終於想通了人家的意思,他的”狼牙飛棒——嗅”聲掄起,嘴裡大吼:
“你他娘想逃!”謝青楓微微躬身:“正是”兩個字的音韻輕輕滑過空氣,冷風便突兀灌人房裡,寒氣只浸透於剎那,沙人貴的”狼牙飛棒”搗出,沒打著人,卻”嘩啦啦”打散了那一扇橡木門。僅這一轉眼,謝青楓已經鴻飛渺渺,不見蹤影!山大彪甚至連揮刀的時間都沒有,他凸瞪著一雙眼,空瞅著破碎的門廊,喃喃啟語:
“好輕功,真是一等的身手……”狠狠一跺腳,沙人貴咆哮如雷:“快追人哪,還在發什麼呆?”紫凌煙飛身而上,伸手想推開外面那道鐵柵門,卻推了幾次都推不動,她回頭低呼:
“四哥、六哥,不好,那死無賴把鐵門從外面反鎖住了。”山大彪插刀回鞘,一揮手:
“七妹閃開,讓我來!”紫凌煙趕忙站到旁邊,山大彪已十頭怒牛似的橫肩撞向鐵柵門,他這一撞之力,何止千斤?別說這扇鐵柵門,看架勢,恐怕一堵城牆也抵不住他這一撞。但聞一聲”哐啷”巨響,果不其然,整扇鐵柵門業已脫框飛鳥,丟擲老遠!沙人貫脫口狠叱:“走!”。
才迸出一個宇,人已掠至四丈之遙,紫凌煙與山大彪磕後跟上,就像來時一樣,飄於輕風,浴著夜色,三條黑影瞬即消失不見。
號房裡,只剩下那兩個守衛,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切情況的發生與結束,恍惚間幾若一夢卻是場不折不扣的惡夢!仍是那幢小紅樓,仍是樓下的廳堂裡,時間,仍在黃昏,而黃昏的肅煞氣氛卻凝佈於廳堂中,壓迫得人們的呼吸都那般滯重了,駱孤帆這次沒有埋身在他那張鋪設著厚重白熊皮的大圈椅間,只揹負著兩手,不停的在來回踱步,臉色陰沉,一如樓外的晦迷暮靄。
沙人貴、山大彪、紫凌煙幾個人並排危坐,個個表情僵木,僵木中卻仍流露出那種難以掩隱的惶疚之態;看上去都不怎麼自在。
曹又難和胡雙月則各自微闔兩眼,不出一聲,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此情,他們知道應該如何自斂,明哲保身。
只有公孫玉峰一個人在挖耳搔腮,表現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模樣;事情全由他一手策劃,如今砸了他不擺擺姿態怎麼成。就在一片冷寂中,駱孤帆突然停住腳步,目光轉向沙人貴、山大彪、紫凌煙三人的臉上,語調裡充滿了森森寒意:
“這麼說來,你們三個竟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有搞清?”乾咳一聲,沙人貫吶吶的道:
“只看出那王八蛋約莫三十多四十來歲,身材高挑,五官有稜有角,面部輪廓分明,武功特強;提縱術尤為了得。”駱孤帆緩緩的道:
“還有,是個男人!?”心腔子猛縮,沙人貴不覺頭上見汗,他苦著臉道:
“老大明鑑,這也不能全怪我們,計劃是早就由老五定規好的,大夥俱是按部就班的來,誰也沒想到臨時會出岔子,牢房裡的三名牢卒中間,猛古丁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來。”公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