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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若是逃不脫,眼下如何能在這裡和你相見把晤?”
伸手旋動著桌上的粗瓷碗,謝青楓沉吟著道:“方才你說過,這整個事件,當時已見端倪,直到如今,我卻看不出端倪何在?反倒一頭霧水。五郎,方家人為什麼出爾反爾的設下陷阱坑害你?他們與曹永年是一種什麼關係?甚至於,除了方豪之外,你又是怎麼認識方逸其人的?這些因果,你還沒有交待清楚!”
魏五郎在下巴上抹了一把,趕忙道:“聽我說下去,楓哥,你馬上就會一清二楚了,我從曹家大院落荒而逃,一口氣奔出十多里地才停下來,萬沒想到的事卻又發生了。我他娘不錯是丟下了方逸那一夥人,但竟未能脫出方豪和他一干手下的追尋,也只是剛剛坐在一塊青石上喘幾口氣的功夫,方豪他們已經鬼似的逼了過來。”
謝青楓笑道:“約莫你忙中有錯,忘記方家這另一口子,還帶著人藏曹家大院門外替你打接應哩!”
破破自己腦門,魏五郎苦著一張黑臉道:“可不?方豪他們往上一圍,我就暗自叫苦!姓方的卻好整以暇,輕鬆愉快得很;不但輕鬆榆快,更且和顏悅色的向我解說這檔子事情的來龍去脈,光景是不願我做個糊塗鬼的模樣。楓哥,你猜這狗孃養的是怎麼個說法?我講出來,包能把你氣個半死!”
謝青楓道:“你就明說了吧,有些事是不必花腦筋去猜測的,因為能點解真像的人正在面前。”
魏五郎帶著歉意的陪笑道:“楓哥有理,其實,這整個事件,從頭到尼,從裡到外,壓根就是一樁陰謀、一條毒計,唯一的被害人及棲牲者便是我,什麼偷財盜寶、五五分帳,只是玩的一場把戲,一場扮演給曹永年看的把戲!”
謝青楓沒有拾腔,用眼色示意魏五郎繼續說下去。又抹了一把嘴,魏五郎接著道:“原來,是方家老五方逸看中了曹永年的獨生女兒曹小風,當然也連帶看中了首家那一筆若大的家財。可是曹小風對方逸的興頭卻不及方逸本人來得熱絡,曹永年亦無可無不可的表現得十分淡然。姓方的百般追求,狀況竟陷於膠著,甚難獲得進展;方逸自然頗為苦惱,於是,經他家族聚會商討,便研議出這麼一條絕子絕孫、荒唐陰損的毒計來!”
謝青楓道:“怎麼個毒法兒?”
魏五郎恨恨的道:“他們的定議是這樣的大凡一個少女,都對英雄行徑有一種出自天性的崇拜,尤其是少年英雄,更不消說,而越是有錢的人,越他娘小氣,視財如命!基於如此認定i計劃即乃形成,他們找上我這個傻瓜,告訴我要合夥做一票生意,目標當然是曹永年,商妥下手的時間以後,他們只等著我自投羅網,甕中捉鱉就行。如此一來不僅表現了俠士風範,亦保住了老曹的大筆財寶,加上這層淵源,還愁小姑娘不投懷送抱、老頭子不心回意轉,可伶我便落個裡外兩空,外帶死不瞑目。”
忍住笑謝青楓道:“難道說,方家人就不怕你說穿真象?”
魏五郎艱澀的道:“在那種情形下,楓哥,你以為老曹會相信我還是相信姓方的?況且他不會給我說話的,早準備將我格殺當場,根本不給我開口喊冤的機會……”,尋思片刻,謝青楓道:“方豪約摸早在曹家佈置妥當;等候你入套?”
魏五郎道:“行動前的三天,方小子就帶人到曹家做客來了,他早把當場的地形結構、進出退路調查的清清楚楚。再有他老兄方豪在外掖試;他如何能料道我是插翅高飛!哼哼,只可借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忽略了我專技的另一門功夫——”
謝青楓道:“除了方豪,你又怎麼會認識方逸的?魏五郎恨恨的道:“有一次方豪和我把曹家大院內外規格圖說起的時候,方逸跟著在一起,事後我尋思,可能他亦想借機把我認清楚!”
嗯了一聲,謝青楓道:“始才你說到方豪他們圍住盯住下,看樣子,還是讓你逃掉了?”
魏五郎濃眉皺起,腔調也不覺捉緊了,“方豪這次的圍堵;比先前方逸那邊的場面猶要驚險萬分!你說姓方的為什麼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連一絲都不保留的告訴了我?原因很簡單,他認定我肯定活不成了,在一個死人面前,當然沒有守密的必要。事實上,形勢也的確極為不利,他們一共是四個人,分前後左右將我夾在中間,其他三個的本領高低我不大瞭解,但方豪那幾下子卻不是我能夠招架的。”
謝訂楓不以為然的道:“你又為何不和方豪動手過招,又如認定你的功夫不及於他?”
魏五郎精神不振的道:“也不知是有意炫耀還是閒來疏忽;方豪在我面前顯露過兩次把式;一次我們在路邊談事,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