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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大概四十歲左右,梳著婦人頭鬢,身材高挑,臉型也瘦,給人一種非常凌厲卻很精幹的感覺。穿著嶄新的藍布衣裳,不卑不昂地福福身道:“奴房忠家的,特來拜見姑奶奶,詢問姑奶奶何時有空,是否去宅子看看?”
這麼一說,楚喬煙明白她是楚夫人特地留下來的人。她神態雖然看著有幾分倨傲,語言中卻多有恭敬之意,楚喬菸絲毫不介意,笑道:“有媽媽守著我自然放心,若是銀子不夠用,只來取便可。”
房忠家的依舊是不卑不昂的表情,“奴婢做主將一些臨時丫鬟婆子遣走了,只留了兩名丫頭,兩名婆子,和五名精壯男丁,目前並不需要銀子。”
既然沒有要事,為何非要來見她?楚喬煙輕蹙眉頭,隨即決定:“那就去看看吧。”畢竟是自己的產業,還是該關心一下的。
到了桂花宅子,楚喬煙才知道房忠家的是什麼意思。原來到了下個月就到了會賬的時候了,而楚喬煙陪嫁的莊子和田地都在京城,所以那邊的管事要千里迢迢來東郡會賬。房忠家的意思是尹家不方便,所以需要楚喬煙到桂花宅子來。
這裡面當然也大有深意,楚喬煙不用多想也能明白,心中對房忠家的看法又有了不同。其實尹家如今的開銷都是老太太當年的陪嫁,加上二老爺和尹榮擴充套件了老太太原來的產業,還有尹家太老爺留下的產業,才能像現在這般,日子依舊過的奢靡。
可畢竟是一個空架子,餘糧不多,存款有但不在官中。楚喬煙早晚有一天要主持中饋,到時候尹家日常開銷不夠用,身為尹家長媳的她,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嫁妝。如果全部老老實實的拿出來,那就是白痴,倘若明明有那麼多,卻拿出一點點,自然要落下話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尹家不知道她的陪嫁到底有多少,這樣即便拿得少,尹家那些三姑六婆也就沒話可說了。
可是,大太太的嫁妝呢?楚喬煙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出門時只帶了金玉,又見天氣晴朗,暖陽融融,楚喬煙決定散散步。
其實她很懶,在現代就不喜歡運動,而目前這副身子骨,不運動是絕對不行的,以後該每天早起鍛鍊鍛鍊。正想的入神,身邊的金玉驚呼一聲,楚喬煙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連住宅區的牆上都貼上了通緝犯的畫像了,不過這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古人作畫哪有現代照相機那麼強大的功能?這畫像只能稱為抽象派畫像,大約能看得出來是一個大鬍子男人,有些凶神惡煞的。仔細一看,才看出上面寫著的字,原來東宮通緝的逃犯長這個模樣?
楚喬煙呆呆地站在畫像前,她也學過三年素描,當然這源於她對刺繡的喜愛。她想,如果是她來畫,估計還能讓人認出通緝犯來,倘若以後走投無路了,說不定這也能當飯吃。
也許是想的出神,金玉緊緊拽著她的衣袖,她都沒有發現。
耳邊傳來沉悶的聲音:“你見過此人?”
楚喬煙搖頭,“畫成這樣能認出來,那一定不是人!”
“你說什麼?”咬牙切齒的磨牙聲一同傳來,冰冷的如同臘月裡的寒風。
楚喬煙終於清醒了,看清了眼前突然多出來的官兵,而且各個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手裡的武器明晃晃地耀眼。
這是什麼情況?
“大膽刁民,誣衊朝廷命官,給我抓起來!”貌似領頭的大喊一聲。
楚喬煙徹底懵了,她何時誣衊了朝廷命官?只是,民與官鬥從來都只有輸的份兒,楚喬煙立刻求饒:“幾位大爺贖罪,我乃無心之舉。”
那人挑眉,“無心之舉?你誣衊東宮畫師不是人,連帶誣衊東宮殿下也不是人……”
“這話是你的說的,我可沒說過!”楚喬煙連忙打斷,說完就後悔,這樣不是讓對方更有藉口抓人了嗎?楚喬煙萬分懊惱,好端端的幹嘛要散步?如果乘坐轎子,說一定已經回到靜園了。
金玉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眼看七八名手持利器的官兵圍過來,她展開雙臂,母雞似地護住楚喬煙,“少奶奶,你先走。”
要是能走就好了,問題是她們一個也走不了,而這些官兵也料定她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連同那四名轎伕,也是一般百姓,更何況他們是官,他們是民。
這些人在東郡已經徘徊多日,一直未能抓住逃犯,唯恐無法向上司交代。百般無奈之下,正好撞上楚喬煙,雖然沒有抓住逃犯,卻抓了個誣衊東宮的人,也算是立功一件。
只是,突然之間,這些官兵都不動了,連哼一聲的人也沒,直挺挺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