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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什鳥不想理她,卻又無法忍受這個女人像對弱智兒童一樣對待自己,所以才不想和她接觸。他嘆了口氣:“我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這麼無根據只是很順口的話能不能不要再和我說。”
……
我的爸爸媽媽離婚了,在很早之前就離婚了。要說多早,在我三歲左右吧。沒有很想大哭一場,只是默默地悲傷。因為哭也沒用,這是無法改變的定局。就像三角形的定義必須是‘三條線段收尾順次相接’一樣,少了個‘順次’都不行。
以前的媽媽很好,很溫柔,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了,已經足夠了。她是一個在職場呼風喚雨的女總裁,不是嫁給總裁的女的。以前的爸爸也很好,很幽默。他是一個大學教授。而我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一個智商很高的天才。
這段是我在上幼兒園時寫的一篇微型作文。
白什鳥一見到此時跟彼時對比起來相差甚遠的媽媽,被淡定的碎跡一點一點包裹起來的心臟就會受到重重錘擊。
簡單來說——就是心痛。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和那些先天缺胳膊少腿(白什鳥的很殘忍的說法)的孩子,或者父母雙雙出車禍的家庭比起來,自己怎麼怎麼可憐。他只是很簡單的,很普通的沒人愛而已。
與此同時,白什鳥也不會愛別人。
“金漆子,我愛你。”
這句話確確實實出自白什鳥之口,他不是隨便的人,反之卻是個非常嚴謹的人。
高智商的本能,他想了解情商這個未知的領域,從而試探性地,就像是出生小鹿般說出了‘我愛你’。
實驗的結果,就是被拒絕了罷。
「三二。破碎的羽毛將要飛翔ⅷ
“我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這麼無根據只是很順口的話能不能不要再和我說。”
白妃接下來準備應付的一系列作為嚴母的話瞬間被噎了回去。
咳咳,不愧是自家兒子。
“今天我去你那兒住。”
金漆子本以為沒自己啥事了,前腳剛準備默默退開,白什鳥大神就後腳來一句:“不要。”然後一把扥住金漆子的後領子,“我們在同-居中。”
這一舉弄得白妃一驚一驚的,如果非要形容那種感覺的話,就像是突發糖尿病的正常人。
金漆子背對著白什鳥小聲呼呼:“喂,既然你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高,就應該保持理智。”
那人哼哼,一副‘她不給我糖,我就不跟她和好’的架勢道:“你應該明白,如果我真的喪失了理智,你的初吻就不保了。”
金漆子呼一口氣:我是一顆石頭,不會說話。
白妃待理智衝散震驚後,也算明白了。根本不是什麼女朋友,根本不是什麼同-居,就只是想躲著我,不想見到我。
她木訥地說了聲:“我知道了。我住旅館。”轉身之際,想了想後又加了句,“別太玩過了,畢竟你們還是上學的孩子。”
“……走吧。”白什鳥的口氣對映著悲傷,熙攘的街道彷彿就為他拉長的破碎陰影而黯淡。曾經他的高傲、自負像裹了冰霜,那麼光彩熠熠的肩晨也不自覺地脫落。
他認為自己沒有人愛,其實只是沒有發覺。
金漆子和他就離了幾步遠,和他的媽媽也離了幾步遠,那兩個方向明明就在同一直線上,卻背面而行。她從來不管這麼無聊的事情,這麼無聊至極的事情。
我是不會管的。
可是——矮小的少女信步追上白妃,頭頂剛剛到她的胸前。
她擁上這個受傷到心靈搖搖欲墜的女人,用一種清而淡的語氣緩緩流出:“媽媽,我愛你。”
白妃怔住,金漆子又接著說:“白什鳥的夢話。就這樣。”
話落,金漆子看著不坦誠的女人踩著高跟奔向怒瞪著她身後某個人的兒子,習慣的諷刺話語也終究會不習慣。
白什鳥接住她,瘦弱的頰蹭了蹭自己的臉龐,粗糙的指粗魯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啊,曾經的媽媽變成了現在的媽媽。
高大卻幼稚的少年回抱住他的媽媽,輕聲喃喃:“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那是他小時候經常嘀咕的一句話。
人類都是傲嬌的,坦誠相對也許只需一句話。
金漆子還是第一次覺得白什鳥像個普通的大男孩,其實也不算普通,就是和自家媽媽在一起的時候顯得非常極其分外很弱智。
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動,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