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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大散關的那面高峰頂上,前一夜的烏雲,真的成了過眼雲煙,因為這時候的天空,連一點點碎雲全沒有。
一路賓士在高原上,白小宛並未騎馬,一雙三寸金蓮,卻能飛奔於黃土的高原上,這情景誰又會相信?
然而,這卻又是事實,因為只要聽到她有如陀螺擰地的“沙”聲,就知道她的雙足,絕非是一把握住兩頭不露的小巧柔弱的金蓮,只要看到她那彈跳縱躍的身形,你絕難相信她是一雙僅只三寸的小腳娘子,事實上,白小宛的雙足,早已練到似鋼一般的堅實,深山大澤中的羚羊四足,小而堅硬,實際上比起一般大腳丫子來,更顯得靈巧。
才不過一個時辰,夜影中,韓村的幾棵大樹,已擺在眼前。
白小宛對此地早已是識途老馬,雖然有好多地方,高粱杆子全被放倒,但她仍能辨認出公公的那座新宅子來。
看看天色,二更天已過,三更才臨,白小宛閃身到了凶宅的後院牆。
她先是四下裡望望,然後一提氣,擰身縱上一丈多高的大院牆,一晃身落在凶宅的後院。
又見那口六七十丈深的水井,井繩散亂的丟在井口一邊,兩個小木桶上的桐油的依然發亮,一個端正一個倒著,停放在近花牆的地方,風聲偶爾細細的呼嘯一聲,擦耳而過,這是北國夜間常有的現象。
白小宛的那件白底紅面的大披風,在她一陣抖勁中,人已到後堂屋,正廳上依舊空蕩蕩的,正廳兩邊的臥房門,仍然關得緊緊的,一切看上去與她在此地守著韓玉棟時候,全都沒有異狀。
就在她正要走出後正廳的時候,突然間,一連三聲物件落地聲,清晰的傳過來。
有人!她直覺的自語著,人也跟著往暗影小躲去。
沿著右邊廂房的寬長廊,白小宛惜著微弱的一點月光,緩緩的看到正廳的巨型屏風後面,轉出三個人來。
緩緩的,就著屏風的一個邊,白小宛側著臉望出去,只見兩俗一道,已上到後廳上來。
白小宛立即一閃身,退出後堂大廳,因為如果三人摸到後面來,自己就無法再有所掩蔽身形。
而大廳外面,卻可以躲在屋簷下面的橫樑上,那個雕刻的像個龍頭的丈多長的橫樑。
白小宛奮力擰腰一彈,三丈高的橫樑,恰巧被她雙手攀住,像是打鞦韆一般,身子一晃盪,人已坐在上面。
適時的,就見三條高大人影,一溜的走入後面,看樣子是直往後堂大廳而來,橫樑上的白小宛還以為是一般小盜,半夜三更來偷盜財物呢。
卻不料三條人影,疾快的在後面打了一轉,又折了回來,這對白小宛而言,心中就透著迷惑,難道這三人正就是那血案的……
心念及此,白小宛立刻熱血沸騰,兩手心沁汗,就在橫樑上,極快的又把披風翻了個白外裡紅,同時也隨手拔下插在頭上的髮簪。
這時候,就聽其中一個,道:“三哥!你未免也太小心了,一座凶宅,半夜三更誰敢來?小弟點燈了!”
“老八怎麼還是粗枝大葉的?要知小心一些總是對的!”
“老五說的不錯,咱們這趟買賣,尚未完全成交,人家買主說的可是斬釘截鐵,十萬兩黃金,就等著哥兒八人去抬,但是人家要買的是太平寶,案子沒有了結,咱們一兩也拿不到,如果中途出錯,誰來擔待?”
看樣子三個人就在大廳上坐下來了。
溜著那根大柱子,白小宛緩緩的順著柱子滑下來,提著她那小巧的腳跟,慢慢的又移向大廳後門,摸到了屏風後面。
這次她聽得十分清楚,也使她大為吃驚。
“三哥!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同五哥可要聽聽你的了,這方面可是由你策劃的,總不成你當真看破紅塵做起老道士來了吧?”
“你們以為三哥是在修行呀?”
一頓之後,就聽那個嗓音忽男忽女的聲音又道:“我告訴你兩個,我比你們忙碌多了,你們在幹些什麼事我不知道?就拿你老八來說,你從大散關那邊一過渭水河,我就看到你了,你也不想想,你是幹啥子的,怎麼會同那個軟叭叭的娘們捻和在一塊?這明裡說,你是總督府裡的一名副將,暗裡講,咱們在設法擺平大韓村這檔子事,也好拿了十萬兩黃金走人,如今可好,明明是一樁輕鬆的小事,如今卻成了燒火棍挑牛糞,越撥弄越臭了。”
“他孃的,這都是那四個王八蛋惹出來的禍事。”
“算啦!當初還不是你拍胸脯,說是秦嶺四煞是你的朋友,辦這回事一定沒有問題,老大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