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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活了這把年紀,仍然看了一個毛丫頭的道兒,當真是慚愧得很。”
寒月絲毫不以為傳,反而嫣然一笑,道:“有朝一日,你有緣得見我家小姐一面,哼……”
韓士公接道:“見了她又怎麼樣麼?”
寒月笑道:“別看你一把年紀,見聞甚多,她賣了你,你也不會知道的。”
韓士公道:“老夫不信有此等事。”
寒月道:“不信你就試試……”忽的黯然一嘆,接道:“但願上蒼相憐,保佑小姐病勢好轉,也好讓天下鬚眉,見識見識她的才能……”
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打斷了寒月未完之言。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道童,當門而立,面色冷漠,掃掠了三人一眼,道:“家師有請三位。”
韓士公霍然站起,一語不發的大步向外行去。
此人年紀雖大,但生性火暴,最是受不得別人的輕藐、閒氣。
林寒青和寒月魚貫隨行,出了茅室。
那道童引導著三人,走進了正中一所廣大的茅屋中。
敞廳裡早已有人相候,除了天鶴道長之外,還有一個白髮童顏的老者。
只見寒月急急奔了過去,對那白髮老人,拜了下去,道:“寒月叩見老爺。”
那老人除了滿頭雪發和一對灰白的眉毛外,再也無法找出一點老邁的痕跡,但他的眉宇間,卻泛湧出重重的憂慮。
只見他輕揮左手,說道:“你起來。”
寒月站起身子,低聲對那白髮老人說道:“老爺如若斷去那兩人手上鐵銬,他就奉送一瓶千年參丸,療治小姐的重症。”
林寒青聽得心頭大急,還未來及開口,那白髮人已介面說道:“老夫先代小女謝過。”緩步走了過來,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柄短劍,揚腕一揮,林寒青手中鐵銬,應手而斷。
韓士公目光一掠那短劍,失聲叫道:“魚腸劍。”
白髮老人淡淡一笑道:“不錯,兄臺倒是識貨人。”寒劍再揮,挑斷了韓士公手上的鐵銬。
兩人已被那鐵銬鎖了甚久,此時驟然解開,不自禁的舒展一下雙臂,長長吁了一口氣。
韓士公想到適才天南二怪相逼天鶴道長,問他天南二寶的下落之事,想不到天南二寶之一的魚腸劍,竟然就在這連雲廬中。
轉眼望去,只見天鶴道長肅然而坐,目光投注在室外一片蒼松之上,神情間若有所思。
白髮人削去了兩人手上鐵銬,緩步歸還坐位,回顧了寒月一眼,道:“小姐來了,你到後面去看看她吧!”
天鶴道長突然收回投注在室外的目光,一掠韓士公和林寒青道:“兩位請坐。”
林寒青被那白髮人一句話封住了口,一時間不好再提千年參丸的事,轉望著天鶴道長說道:“道長有何指教。”
天鶴道長輕輕嘆息一聲,道:“連雲廬上素來不願留客,兩位手上的鐵銬已除,心願已了,也該離此地去了。”
林寒青目光一掠那白髮人,陡然站起身子,抱拳說道:“在下就此告別。”轉身向外行去。
韓士公起身接道:“道長之名,在下仰慕了數十年,今日可見,不過如此,你武功就算當今第一,我韓某人也不再敬仰你了。”邁開大步,走出茅屋,追上了林寒青。
突聽一陣衣袂飄民之聲,傳了過來,人影一閃,那白髮人已越過兩人,回身攔住了去路。
韓士公進入茅舍之後,已然留心到此人,只覺他面目陌生,從未聞見,但他能和天鶴道長交稱莫逆,自是非平庸之輩,當下退了兩步,靜立現變。
林寒青劍眉微聳,肅冷的說道:“老前輩攔住去路,是何用心?”他目睹那天鶴道長冷漠的逐客神情,心頭亦不禁生出了怒意。
那白髮人長長嘆息一聲,道:“老夫為愛女病勢拖累,數年間黑髮變白……”
林寒青淡然接道:“父母天性,那也是人情之常。”
白髮人雙目神光閃動,冷電般逼注在林寒青的臉上,道:“小女能拖過十幾年的歲月不死,證明那並非必死之症,因此,老夫要盡一切心力,療治好她的病勢,事實逼我行險,顧不得武林中的道義了。”
林寒青淡淡說道:“老前輩說了半天,在下仍是不解言中之意。”
白髮人眉宇間泛起羞愧之色,但瞬息之間,即為一種深深的憂鬱掩去,仰望長空,冷冷接道:“凡是能夠療治我女兒病勢的方法和藥物,不論是否絕對有效,老夫都將盡我之能,求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