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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士公道:“這我不清楚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了,真正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奇怪的是每隔上一些時日,總有他親書的筆跡,出現在江湖之上,預言一件驚人的大事,而且這預言很快的傳播開去,雖然未必能遍傳大江南北,但亦必鬨動一方。”
林寒青心中大奇道:“不知那預言是否靈驗?”
韓士公道:“靈驗得很,當真是言無不中。”
林寒青仰臉望著天際明月,充滿著懷疑的說道:“如若老前輩說的不錯,這豈不是跡近神奇了麼?”
韓土公哈哈大笑,道:“老弟,不要多費心思想這些事了,數十年來,武林中對此存疑之人,不知凡幾,有人窮數年精力,研究那筆跡真假,亦有人遍走天涯海角,找尋那十方老人桑南樵的下落,可是幾十年來卻無一人能揭穿此中之謎,桑南樵是否還活在世上,沒有人能夠知道,那筆跡,是否出自桑南樵的親手所書,仍然是一個謎,這件充滿著神奇的隱秘,實叫人有著莫測高深之感,但時間已久,武林同道,對此事的興趣,隨著減低,據老夫看來,這個隱秘,恐怕是將永成千古疑案,無人能夠找出真象了,那桑南樵是否還活在人世之上,也永遠無法預測了。”
林寒青只覺心頭思潮洶湧,忍不住又問道:“難道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一個善書之人,分辨出那桑南樵的筆跡麼?”
韓士公笑道:“怪也就怪在這裡了。”
林寒青道:“願聞其詳。”
韓士公道:“為辨那筆跡的真假,大江南北的武林高手,曾經聚集在黃鶴樓上,而且由天下各處,搜帶去桑南樵昔年作成的書箋,邀請一十二位精通書法之人,字字核對,但卻始終找不出一點破綻。”
林寒青接道:“如此說來,那預言簡柬上的筆跡,確然是桑南樵親手所書了?”
韓士公道:“但與會之人,大都不相信他還活在人世之上。”
林寒青仰臉長嘆一聲,道:“這就奇怪了。”
韓士公道:“老弟最好暫時忘懷此事,數十年不知有好多高人,為此不眠不休,都無法找出真象,何況你一人之力!”
林寒青道:“晚輩深覺此中隱藏有一個震動武林人心的大隱秘。”
韓士公笑道:“不錯啊!可是這隱秘一天無人揭穿,那些不信之人,也就只得相信了。”
林寒青道:“晚輩的看法,十幾個善辨書法真偽之人,都無法找出那預言的筆跡真偽,決非別人模仿,可能是出自桑南樵的手筆。”
韓士公搖頭笑道:“這個你怎麼知道?”
林寒青道:“晚輩不過是就事而論,這猜想未必就對。”
韓士公道:“這件事,在當初一些時日之中,確實震動了江湖,不少武林高手,插手其間,但窮索苦追了數十年,仍然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就談了下來,桑南樵的聲名,雖然還在江湖上流傳,但他的生死之事,已不為人所注意了,留心的是那出現在江湖那預言簡柬,因這數十年來,他每有預言,無不中的,歷歷往事,鐵案如山,是以,那預言簡柬,成了導引江湖的變化先聲,一經傳出,立時鬧得天下皆知。”
林寒青嘆息一聲,道:“捨本逐末,一個生死不明之人,寫幾個字,能使天下武林震動,該是件何等悲慘之事。”
韓士公哈哈大笑一陣,道:“老弟,咱們不用為此而苦思力索了,這件已經鬧了幾十年,都沒有一個結果,憑你我兄弟之力,也是難找出眉目來。”
林寒青長嘆一聲,不再言語,陡然加快了腳步,向前奔去。
兩人半夜緊趕,待天色大亮,已行了一百餘里。
韓士公停下了腳步,說道:“老弟,咱們該休息一下了。”
林寒青道:“我歸心如箭,恨不得背生雙翅飛回金陵。”
韓士公道:“唉!老弟,你急什麼呢!你此刻縱然已取到千年參丸,只怕也已無法趕得上去救那周大俠了。”
林寒青黯然一嘆,默默不語。
兩人休息了一陣,重行趕路,韓士公久走江湖,對這一帶路途,十分熟悉,憑兩人卓絕的輕功,兼程急趕,日落時分,已然趕到了鐘山青雲觀。
只見一個背上負劍的青衣少女,急急奔了過來,眨眼已到兩人身側。
但聽嬌聲喝道:“站住!”
林寒青回目一瞥,已然認出來人正是黃山李文揚的那位小表妹,當下一抱拳,道:“姑娘。”
那青衣少女訝然失聲,道:“啊!是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