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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至二孃的孃家,她即隱隱察覺了村裡的不對勁之處。
以往,在這村裡之中,隨處可見家家戶戶、左鄰右舍在村裡的街道兩旁嘻笑談天,可今日卻不同,自進村直至走至二孃的孃家她不但是在這裡找著了寂寂的空村一座,就連四周街坊鄰居也如同宅裡的人一般,全都消失無蹤。
“震玉姑娘。”正當她怔忡出神之際,身後,一道男音喚醒她。
震玉飛快地旋過身來,打量著不明的來者,不知這名一身家僕打扮的男人是打哪冒出來的。
他好心地對她解釋,“這裡日前就已是空村一座了,你要投奔的人,也已不在。”
“你是誰?”她將包袱緊捉至胸前,戒慎地盯審著這個知道她來做什麼的人。
“別怕,我不是什麼壞人。”他朝她擺擺手,“我是天文佔侯的家丁,小人名叫痊夏。”
震玉揚高了黛眉,“佔侯的人?”天文佔侯不是遠在京兆嗎,怎會突然派人來?
正欲解釋的痊夏往前朝她跨進一步,就見她防備地馬上後退了數步後,他便識相地止住腳步。
“自姑娘出城後,小人便一直奉命跟在你的身後。”痊夏深吸了口氣,將兩手收進袖裡耐心地向她解釋。
“你跟著我做什麼?”這個人……該不會是聖上派來拿她歸案的吧?
痊夏緊斂著兩眉,“我必須保護你。”
她的臉上寫滿不信,“保護我?”就算她爹生前與佔侯交情不錯,可也沒有好到連她出逃之時,佔侯會好心地派人來照顧她的周全。
“除了保護你之外,佔侯他……他還託我來代他向你說句話。”他的模樣漸漸地變了,眉心不斷靠攏深聚,一張經歷風霜的臉龐,寫滿了勾留在心底的難言之痛。
震玉默不作聲地瞧著他,越是將他看久,她便發現他的面色益發慘淡沉重。
她小心翼翼地問:“告訴我,是佔侯他……出事了嗎?”
沒料到她會猜到的痊夏,經她一問,喉間隨即一哽,藏在眼底“侯爺他……”他哀慟地頓跪而下,臉上淚水縱橫,“侯爺已經不在了。”
“他死了?”震玉的腦中昏了昏,怎麼也料不到竟真會是這樣,“怎麼死的?”怎麼會?佔侯年方四十正值壯年,怎會突然死了?
痊夏不斷以袖拭淚,“暴斃……”
暴斃?這種理由,誰會信?
“他派你來對我說什麼?”震玉強壓下滿腹的疑問,試著想借由更進一步的問話,好來理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侯爺要我來告訴你……”痊夏以額觸地,慚愧得不肯抬首看她,“他說,他很抱歉,是他害了震家。”
她猛地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熒惑守心天象,是假。”他咬咬牙,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這個天象,是侯爺一手捏造的,從頭至尾,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回事。”
在那一瞬間,震玉覺得他的話,像把蓄滿勁道的疾箭,一箭強行地穿越過她的腦際,令她有片刻的空洞,而她的雙耳,轟轟隆隆的,有如萬聲齊鳴,似乎是絕望得不願把他的話給聽得太清楚。這些日子來所經歷的種種,如潮水般地湧至她的面前,爹的不得不盡節、靈堂上高奉的留國侯匾額、二孃不斷催促她遠走的摸樣、空村一座……這一切,只是個騙局?不是盡忠,也不是盡節,而是假的、遭人騙的,賠上一條命換來的,就只是個謊言?
“假的?”她無法承受地一手撫著額際,幾乎難以成言,“你說……那是假的?”
痊夏擔心地揚首看著她蒼白的玉容,“震姑娘……”
“我爹……就為了一個捏造的天象枉死?”不能接受這事實的震玉,心神恍惚地頻頻搖首,兩腳不住地後退。
他不忍地上前拉住她,“震姑娘,侯爺也很自責。”
“自責?自責他為何要這麼做?”她回過神來,眸中恨意無限,帶恨怨伸出雙手捉緊他的衣領,憤濤難止地問,“他怎可以這麼對我們?他可知他一手對震家造成了什麼?我爹與他以誠相交至今,為什麼他要害我爹?”
痊夏也是有苦難申,“別怪我家侯爺,他也是被逼的……”
“誰逼他的?”震玉不肯放過他,更是步步追兇,非要將坑害一門的仇人追討出來,“是誰要他撒這彌天大謊的?”
“翟慶。”他拭淨了臉上的淚,試著平緩下心緒後,娓娓向她道出人人所不知的真相,“是翟慶想除掉震相,故而逼侯爺捏造了熒惑守心。”
她空洞地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