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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先別說，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劉一敲了敲桌子，黃世仁附體一樣斜眼看著錢慧。
“成啦！”錢慧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劉一像學了四川變臉似的，瞬間換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孔，道：“妹兒，你可別糊弄你哥！”
“糊弄你什麼啊，吶，這是你可以在韓國建廠的手續。”錢慧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劉一，劉一伸手去拿，她又把手縮了回去，道：“不過……”
“我就知道！”劉一沒好氣地說道：“有條件是吧？那就拉倒，不談了！”
“等等！”錢慧急的叫了起來，拉住劉一的袖子，道：“哥，你也知道你的條件多苛刻吧，你知道我為了這些跟上面談的多困難麼？你現在這樣是想讓我的努力全部白費麼？”
劉一看了看錢慧，果然見她有了黑眼圈，吶吶道：“好吧，你說，什麼條件？”
“韓國工廠裡面，必須得有上面的人做監理，還有就是，每次出境都要報備，我已經往你的郵箱裡發了一份表格，上面有無需報備的國家列表，除了這些國家之外，每次出境都要報備，這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大的自由度了。”
劉一懷疑地看著錢慧。道：“就這些？”
“嗯，我盡力了。”
“好。”劉一面色沉重。錢慧有點急了，道：“哥。我真的沒辦法了，這是我最大能力了！”
“我知道……”劉一點點頭，把錢包掏了出來，拿出一張五萬韓元放在桌上，然後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是咖啡錢，這是零花錢，拿著吧。”劉一起身，道：“還算可以，要是沒辦成你看我這輩子還給你零花錢不了？拿著錢去**老鮮肉吧。去吧去吧，別讓我看見就行。”
“哥！”錢慧氣得跺腳，太沒溜了這人，都找老鮮肉了，還有搭錢的？不讓他花錢已經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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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檔案從咖啡廳出來，劉一忽然感覺一身輕鬆，就像網路遊戲中Debuff被驅散了一樣，他有股衝動，現在就啟程去環遊世界一番。
人就是這樣崇尚自由的動物。他有這個權利可以不用，但是被剝奪了他就難受。就像一個宅男，或許他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不出門，但如果你把他關進監獄。他肯定不幹。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國，但如果你剝奪他出國的權利，他也肯定不幹。聽起來很矯情。但這叫自由。
穿過馬路，回到辦公室。今天秀英在錄節目，他是過來代班的。
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但劉一已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變化。超過五分之四的中高層都已經換成了韓國人，僅有的幾個，也是因為屬於技術型的領域，韓國人無法勝任才沒有撤換。劉一現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掣肘。換一個人，肯定會覺得不安，想辦法把權利收回來，但劉一卻很高興這種改變。這說明秀英對這家公司的掌控力在增強，而他留下的烙印也漸漸的在被抹去，是真金還是鍍金，很快就能夠見分曉。
他今天來代班，也沒有積極工作的覺悟。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拗不過秀英的軟磨硬泡，還是妥協了。但是他來這兒可不是處理新業務的，他還有一班老員工沒有安置好。
和小辰的雙人視訊會議中……
“喂，辰辰，你不要裝出一副遭到集團虐待的樣子成麼？別那麼懶，中午去食堂吃飯，當我的面兒吃杯麵……這是顯擺你已經廢寢忘食到沒空吃飯麼？”
“當然！……不是！”小辰‘禿嚕’了一口面，道：“我就是好長時間沒吃了，想這個味道了。你呢？中午吃什麼了？”
“我啊……”劉一嚥了口口水，道：“早餐吃得晚，還不餓。”
“撒謊呢、”小辰把面桶端起來咕咚咚喝光，伸出舌頭轉著圈舔了一下嘴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還想騙我？肯定是又覺得自己吃飯沒意思，所以沒吃吧？少時不是迴歸了麼？怎麼，沒空陪你了啊？”
“和你有關係麼？”劉一沒好氣地嗆回去，道：“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哦，差不多了。”小辰一秒鐘變正經，彙報道：“開了三次高層會議，大家也都覺得我們應該走向深加工這一塊了，你從韓國打發回來的人，我調換了一下位置，都已經安置了，基本還都算滿意，大家的幹勁十足呢。”
“喲喲喲，打的一手好官腔啊，在哪兒學的惡習？”
“最近去了兩次商界代表會……”小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我改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