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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一直目視著劉一坐進車裡,才拉著Jessica走向她的保姆車。
剛上了保姆車還沒坐穩。劉一開車追了過來,敲敲車窗。泰妍把門拉開,警惕道:“還想幹嘛?”
“今天別聊太晚了,明天上午還要錄首歌。”
“什麼歌?”泰妍懵道:“沒說明天要錄歌啊?”
“臨時加的,我是製作人,我說了算!”劉一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開車走了。
車門關上,泰妍氣嘟嘟地抱著肩膀生氣,Jessica看看她,道:“泰妍。你為什麼總和他作對啊?”
“我和他作對?”泰妍反問地重複了一遍,道:“是他和我作對好不好?從我們認識開始,他就……”
泰妍忽然停頓了下來,眉頭慢慢蹙起。她忽然發現,從她認識劉一到現在,雖然這個人說出來的話特別讓人生氣,但除此之外其實也沒什麼了。他沒有做過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而且有很多時候,他還很照顧自己。
“他怎麼了?說呀?”
“啊。那個……沒、沒什麼了,反正就是討厭!”泰妍怎麼也不想承認被劉一照顧了,雖然事實是那樣,但是不承認不可以嗎?就不承認。你能拿我怎麼樣?
Jessica無奈搖搖頭,忽然抓起了泰妍的手,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泰妍呆了一下。因為她忽然想到十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第一次作為少女時代乘坐保姆車去公司錄音。Jessica也是這樣靠在她的肩膀上。
回憶突然湧了上來,那一幕幕音容笑貌清晰得像是3D電影。泰妍忽然抬起胳膊把Jessica摟在懷裡。道:“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回不去了吧——”Jessica悽然地笑了聲,道:“你會原諒我嗎?”
“我不會原諒你,三年前的那件事,無論讓我選多少次,我都不會原諒你。”泰妍想也沒想地說道。
Jessica的身子一僵,抿了抿嘴,沒有為自己辯解。當年做出選擇的時候她很固執,堅持地覺得那是自己未來的出路。但是現在事實證明她錯了,公司倒閉,門店關門,權寧一卷走了全部的錢,現在還逍遙法外。
Jessica忽然覺得,命運和她開了個玩笑,而這個玩笑想要證明的事情就是她做了錯的選擇,讓愛她的人失望,永遠也不被原諒。
“不過嘛……”泰妍一直看著Jessica的表情,拖長了音,道:“雖然我不會原諒你,但是我可以重新接受你啊。今天又親了兩次,這可是隔了七年的吻呢。都說人過了七年就會新陳代謝出了一個新的人,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Jessica臉一紅,從泰妍懷裡起來,羞得望向車窗外,小聲道:“哪有七年那麼久,也就六年。”
“六年?”泰妍皺眉想了想,道:“啊,對,在日本宿舍,孝淵生日那天,呵呵呵……你還記著呢?”
“誰記著了,我可不像你……”Jessica的聲音越來越小,泰妍卻笑得越來越開心。她開心的不是今天吻到了Jessica,而是Jessica還記得那些珍貴的回憶。
這說明,她從未真正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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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把車在停車場停好,然後從停車場大門出來,到超市買了零食和飲料,拎著從小區正門走回家。
站在樓下,劉一仰頭看到九層的燈亮著,嘴角不知為什麼自動勾了起來,加快了腳步。
“老婆,我回來了。”
“Oppa,你回來啦?”Sunny應了聲,伴隨而來的是遊戲格鬥聲,顯然是正在遊戲中。
“玩什麼呢?”劉一拎著零食飲料走過來,坐在Sunny旁邊,看她操縱者手柄和電視裡面的人物對戰。Sunny玩的很認真,嘴唇微微抿著,胳膊還會隨著遊戲里人物的動作左右揮動,劉一不得不躲開一點,以免被誤傷。
“K。O!”電視上突然出現兩個鮮紅的血字,Sunny沮喪地垂下頭,把手柄扔到了茶几上。
“不玩了。不好玩!”Sunny氣嘟嘟地哼了聲,爬到劉一懷裡。騎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道:“Oppa。我打了一個下午都沒通關,以後都不玩這個遊戲了。”
“那就換點別的玩。”劉一攬著Sunny的腰,埋頭在她懷裡拱了拱。Sunny咯咯地笑,卻也不生氣,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道:“我去洗澡。”
“我也去。”劉一拉住Sunny的手腕,從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