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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動。她想世界是個萬花筒,變幻莫測的是人心。
她明白了,有了誘惑的夜,才有了不安於室的靈魂。她想這年頭有什麼不能賣的?是不是講尊嚴的都很窮,最後窮得連尊嚴都萎縮瞭然後同流合汙?
葉之回到客房,一張《海城晚報》分發在床頭,她順手展開瀏覽,一則新聞報道吸引了她。某國舉辦國際時裝表演大賽,冠軍得主是一位裸露*的女郎,大眾廣庭之下款款而行,性感女郎手持一朵鮮紅的玫瑰,輕緩地遮在最隱秘處。評論界認為,這是";迴歸大自然體現人性之美的偉大創舉";。
葉之想,這個喧鬧而又躁動的時代,也是誘發創造性的時代?
明天去桑拿。葉之想,萬一是異性按摩,自己拒絕服務就行了。起碼開店的顧客至上是不能丟的。
一串悅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維,她抓住電話聽著。喂,大木先生嗎?對方嬌滴滴的聲音讓葉之的每個細胞都痠軟了起來,並起了許多雞皮疙瘩。她沉默著,想聽聽下面的臺詞。這時話筒裡又傳來那嬌媚的語音:大木先生,一個人挺寂寞的吧,需要我去陪陪嗎?喂,你怎麼不說話?受感動了嗎?喂,說話呀,別跟我開玩笑了。葉之覺得應該出聲,這出戏才演得下去。她問小姐,你貴姓?對方報出姓名說,我叫關藍。葉之想,怎麼又爆出個這麼有個性的名字。她開玩笑地說,不錯,天下的男人都讓你管住了!對方說,我哪有你本事大呀,你是大木先生的貼身秘書嗎?葉之不動聲色地問,你找哪個大木?對方說,臺灣來的那個大木呀。葉之說,這裡有大火沒有大木。對方聽後有些不快地說,你叫大木別跟我開玩笑了。葉之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這裡只有燃燒朽木的大火。
鴉雀無聲。接著";咔噠";一聲電話斷了。繼而又有幾個電話打來,都是義不容辭地要為大木先生服務的。葉之只得一一答覆:這裡只有專燒朽木的大火。
清晨,葉之徒生一種使命感,這種感覺源於她腦子裡刻下的關於道聽途說的深深烙印,她獨自來到女賓桑拿部,她到收銀臺買單後,換上拖鞋,走進充滿蒸氣的小木屋。一股股美妙的檀香味從木縫裡徐徐飄出。小姐遞上一塊白白的手巾讓她捂住鼻用,免得受不了濃濃的蒸氣而虛脫。小姐問葉之要不要搓背服務。葉之說,我天生怕癢消受不了。小姐聽後抿嘴一笑,紅唇問頓時紅白分明,流露出少女特有的純淨與天真。葉之覺得她甜蜜可愛,然而,她的甜蜜可愛卻成了老闆不用投資的商品。
葉之望著自己潔白的*,如少女一般的腰肢依然是那麼的姣好。她輕輕撫著上面的水珠,迷漾在霧氣中,自愛自憐地嘆息。這無法永恆的美,卻在無歡無愛的日子裡蹉跎。荒涼的日子,死寂如沉默的火山。水果一樣光潔的肌膚,將像果脯一樣漸漸老去。葉之想到這裡,喉頭有些發緊,這種感覺她很快平息了下來。這幾年她學會了自我安慰,時時提醒自己不要在哀怨中生活,而要開開心心地活著。人活著就要順其自然,否則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明白,海城不相信眼淚,決不相信。
葉之覺得蒸得差不多了,到沖洗間沖洗後換上和服式的桑拿衣踱到廳中。她坐在頗富彈性的沙發上吃著小姐備好的拼盤水果,鮮黃的菠蘿碎塊、梨子切片和小西紅柿。她覺得有一種脫胎換骨的舒坦。享受生活的方式和招數可謂層出不窮。別人伺候你,你付錢買舒服。若是桑拿到此結束,根本不必談桑拿色變。她想大概問題就出在特殊服務上吧。她問小姐,特殊服務是怎樣的服務法?小姐說,主要是進行按摩推拿,如果你需要,我會叫按摩小姐來。葉之想,女性來這兒桑拿看來不會出什麼差錯。她又問小姐,男賓是小姐搓背嗎?小姐說,不是,是服務生搓背,推拿、按摩才是小姐,我們是正規的。葉之也搞不清正規與不正規的區別,但她想,服務生來推拿、按摩不是更有力氣嗎?為什麼非要女性來按摩呢?這恐怕只能讓弗洛伊德來解釋了。但葉之認為弗老的理論是走了極端的,她曾在一位朋友的推薦下很虔誠地捧著一本《弗洛伊德人性論》來閱讀,然而越讀越生氣,好像人間所有美好的感情都要打折扣,儘管氣到最後破口大罵,但她並沒有停止閱讀。人有時就是這樣矛盾又怪誕。葉之又在鑽牛角尖,她想,女性來桑拿為何就沒有桑拿生呢?而A市俱樂部的女賓們則有異性按摩,那是因為她們是會員是富婆款姐,就是人上人了,就爭取到與男人同等的權力,就成了武則天的徒弟了。這也真是不公正,女人要和男人享有同等權力還得付出更多的努力。葉之不禁第一次同情劉曉慶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