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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坐。我家在外地,南清縣城,國慶我們畫院有幾個活動剛好在一起,不回去了。葉之不失禮節地說道。
我家在永華縣。在縣北,離海城較遠。莊成接著描述道,那是一個很神奇的小山村,有著傳奇的故事,我的祖先是從大草原逃難到此地的。山上還有幾根標誌文官的柱子。有機會你可以去走走,去寫生。
葉之客套地表示:有機會一定去寫生,看能不能沾上點文氣。哦,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她騎上腳踏車離開了博物館,給莊成一個輕盈的身影。
星期一下午葉之來到畫院上班。約4點多鐘,莊成突然來訪,葉之有些意外,但很快鎮定下來,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葉之沏了茶放在茶几上,請莊成入座,自己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畫院副秘書長黃青,眼光怪怪地漠不關心莊成的到來,又好像不太歡迎來訪者。葉之也不理會,只覺得以禮相待是為人的本分。莊成吮了一口茶說,葉之,最近有什麼大作問世?葉之說,我創作量極少,不成器,主要是做些服務性的工作,這是我們這個機構的特色。黃青翻閱著一本畫冊,若無其事的樣子。莊成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說,不用謙虛,誰不知道葉之是海成的畫壇新秀。莊成的話倒讓葉之不好意思起來,她臉頰上掠過一抹紅暈,說,其實,我的畫並未被看好。莊成說,一口吃不成胖子,說不定哪天你就成了大畫家,那時候,可別人一闊臉就變啊。葉之不由地牽動著笑神經,不做任何爭辯,顯得很開心的樣子。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黃青走了出去。
葉之找不出新的話題,有些尷尬地坐著。在異性面前,她不太從容。從心理上講這是潛在的性意識在作怪。
莊成喝著茶乾坐著,他不善於主導氣氛。好一陣,他起身說,我要走了,你忙吧,改天到寒舍小坐。我住在海城衛生局大院2號樓201室。
那,我不送了,走好!葉之目送著莊成離開。她想,他的性格不是屬於比較陽光的那種。那屬於什麼型別呢?她難以總結歸類。
黃青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說,你的朋友走了?
算不上朋友,剛認識。
哦,一聽他的口音,就知道他是永華縣人。這個人面無肌肉,鐵青的臉,不可深交啊。加上那個縣的人,有不好的傳統,重男輕女,大男子主義,是全國女子自殺率最高的縣之一。
葉之聽罷,既驚訝,又不可思議。黃青怎麼對莊成這麼反感?她輕描淡寫地說,這些與我無關。他初次來訪,來了,就是客人。黃青無奈地搖搖頭,說,萬幸,萬幸。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是深交已久。
沒這麼可怕吧?我看他人挺老實的,還很樸素。葉之認真地說,農村的孩子大多比較樸實。
樸素?那是因為那個地方是貧困縣。黃青說。葉之有些不解黃青的偏見。但黃青是過來人,也算是年屆半百,他那樣說也許有他的道理吧。其實葉之對黃青瞭解並不多,只知他與妻子開了個小畫廊。他畫,他妻子經營。他的畫大多是適用於民俗的一些花鳥、人物、四君子之類。他屬於工農兵畫家,不太得志,是歷史的產物。葉之覺得他有些世俗瑣碎,有著濃厚的小市民氣,少了點畫家應有的大氣。這都是次要的,同事之間和為貴。
第二天,葉之接到莊成的電話,約她晚上到寒舍小坐。葉之想了一下說,沒空去,最近有些作品要去完成。莊成說,這麼清高,大畫家瞧不起我們平民百姓。葉之說,我不是畫家,愛好而已,你真是言重了。葉之突然覺得莊成像章魚一樣,八條腕足內側長了許多吸盤,連電話裡的聲音都在盡力地吸附著自己。對於同異*往,她沒有多少經驗。她不是那種巧用心機的女孩,總之屬於比較單純的那種,但她的預感不太妙。她怕陷阱,過早地陷入某種宿命之中。因為她明白自己從小就心太軟,還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拒絕的尷尬。所以她總在逃避一些人、一些事,寧願孤獨。電話那頭又傳來莊成的聲音:葉之,你怎麼不說話?朋友之間互相交往,有那麼難為你嗎?就這樣定了,我等你。沒等葉之反應過來,電話就掛了。葉之想反撥過去,卻不知道對方的電話號碼。
黃昏,葉之身著白色喬其紗長袖連衣長裙,猶豫地在宿舍裡徘徊,用毫無瑕疵的想像,完成了一種開場白,彷彿置身於時空交錯的故事中。她發現自己在顧影自憐,白色的衣裙把她的臉色襯得有些蒼白,像她蒼白的想像,沒有生命力一樣。天暗了,她開了燈,窗外星星已撒滿了一片天空。她笑自己如此小家子氣,嘴角露出略帶譏諷的表情。她決定赴約,她想,自己不可能一個異性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