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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到現在,但是,”水鈴鐺望著夜空中那抹淺淡的殘月,“如果再不解毒的話,你的命大概只剩下半年了。”
半年?戚無歸的手終於微微一顫,不是因為害怕死,而且因為,他想起了小魚,能夠相見相伴的時間只剩下半年了嗎?他情不自禁的往衛小魚所在的房間望了一眼。
水鈴鐺似乎明白他此刻在想什麼,眨眨眼忽然笑的有絲詭異,“你知道小魚是至陰之女嗎?”
戚無歸驀然回首盯著她,一向不動聲色的黑眸露出幾分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水鈴鐺聳聳肩,晃了晃垂在走廊下的雙腳,腳踝上的鈴鐺一陣脆響,引得劈柴的荊橦往這邊看了一眼,“我白天替她把脈的時候發現的。”小魚喝了第一劑藥之後,她要把握她身體的情況,看毒液還殘留多少。
她突然挑眉一笑,逼視他的眼,“既然你知道她是至陰之女,為什麼不用她來解毒?”一個人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他沒有這樣做,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重視她更甚於自己。
戚無歸放下手中已涼掉的茶水,苦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她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卻偏偏還要發問,“因為我不能傷害她。”
“所以就算你會死,你也不要她救你?”要知道,現在小魚是他唯一的解藥了,至於□床,在消滅魔教之前都沒什麼可能得到手,況且,如果在到手之前就被人毀掉了,那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戚無歸非常肯定的點頭,“沒錯。”他不想讓小魚知道,“所以我希望水姑娘不要做些讓我為難的事情。”
水鈴鐺低頭撥弄著自己腕上的鈴鐺,眼神神秘莫測,“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做什麼的。”至於“別人”會不會做些什麼,她就不敢保證了。
戚無歸鬆了口氣,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多謝了。”
“我先回房了,戚公子也早點歇息吧。”至於荊橦就繼續劈柴吧,不把這院子裡的木柴劈完,不準睡覺——她和小鈴難得找到這麼一個壯丁,當然要物盡其用,雖然這壯丁一開始拿斧頭的時候差點把他自己的腳給砍了。
水鈴鐺含著戲謔的笑容瞟過仍然在賣力苦幹的荊橦,心情大好的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見衛小魚已經洗完澡正坐在床上——因為房間不夠,她和小魚同住一間。
“鈴鐺你回來了。”衛小魚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跟她打招呼,順口問,“你剛才跟阿歸在外邊說什麼呢?”她只隱約聽到他們的聲音,卻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水鈴鐺笑的意味深長,“你真的想知道嗎?”
衛小魚的動作一頓,不解的抬頭看她,她的語氣為什麼這麼奇怪?
水鈴鐺上前一步,進一步引誘,“這是戚無歸的秘密,一個跟你也有關的秘密,你想不想聽?”
跟她和戚無歸都有關的秘密?那會是什麼事?衛小魚很好奇,“我想聽。”
水鈴鐺笑吟吟的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很抱歉戚公子,是小魚自己想聽的,她只不過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她,至於會不會做什麼那就是小魚的事情了。
聽完水鈴鐺的敘述之後,衛小魚坐在床上,久久的沉默了。
水鈴鐺站起身走向門口,這種時候讓小魚靜一下也好,雙手放在門扉上的時候,她低低的補充了一句,“小魚,明天就是七月初一了。”朔月,戚無歸毒發的日子。
衛小魚沒有動,燭光把她默然的影子投在紗帳之上,有一種一碰就碎的單薄。
水鈴鐺看了她一眼,心裡微嘆,輕輕的關上了門。
一轉身卻嚇了一跳,因為荊橦竟然就站在她背後,還面有怒色。
“你怎麼……”他不是在劈柴嗎?
“你給我過來。”荊橦很少這麼粗魯的扯著一個女人,但此刻他顧不了這許多,只想問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把她拉到一個角落裡,荊橦放開她的手,鳳眼含怒,“你為什麼要把無歸中毒的事告訴衛小魚?”他剛才劈完柴,經過她們的房門口準備回自己房裡,不意聽到了她們在說這件事,差點一激動就衝進去了,但那個時候就算衝進去也來不及了。
水鈴鐺揉了揉紅了一圈的手腕,笑容不變,“難道你們想就這樣一直瞞著她嗎?”她做為一名醫者,有義務把真實情況告訴衛小魚;而衛小魚做為一個喜歡戚無歸的女人,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們只是暫時瞞著她而已,等找到□床,無歸就有救了。”所以不必這麼急著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