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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眉頭緊鎖,到後來臉色冰得,簡直像是剛從南極旅遊回來。
待我在他面前一口氣將八十一隻麻雀全部攏在指掌間,上下翻飛,一隻也不放跑時,他一句話也沒說,掉頭就走。
我急追幾步,竟沒能將他攔住。料想他定是反悔了,我跺著腳,把古墓派從第一代罵到最後一代,氣得連踢石壁十幾腳,當然最後還是自己的腳受苦。
晚上泡澡時,我向孫叔抱怨小龍女說話不算話,孫叔卻盯著我半天也沒吭聲,那眼神,倒是譴責的意味多,安慰的意味少。
就知道你和小龍女一家的,你就偏心你家少爺。我氣呼呼地從池子裡跳出來,也不要他替我擦身,圍了件袍子,踩著草鞋,噼噼啪啪就跑了。
剛跑到休息的石室,迎面撞上從外頭回來的小龍女。他盯了我一眼,低低道,“明日申時,我替你約了尹志平在禁地邊的小林子見面。”
我原都以為沒希望了,他這時候才突然告訴我,心情頓時飛揚起來,也不顧身上**地,撲到寒冰床上,盤腿垂指,就要執行真氣。
小龍女一把揪住我拖下床,讓我坐在他大腿上,取了一條白方巾,替我擦拭著猶自滴水的髮梢,“急什麼,水都沒幹,也不怕凍上了。”
半年多九陰真經練下來,真氣怎麼也得有個三層了。原本對我而言,猶如滾燙火爐一般的胸膛,不知什麼時候起,溫度變得適宜起來,暖暖的,靠著會很舒服。
看在你替我約尹師叔的份上,今天我就乖一些吧……
早上是從小龍女溫暖的懷中醒來的,沒有火龍,沒練功,昨晚他擦乾了我的頭髮後,就抱著我睡了。這還是我與他頭一晚相安無事,大家都睡得平平安安。
吃過早飯,小龍女就失蹤了。天羅地網勢我算暫時出師了,他也沒教我新的功夫。問孫叔,孫叔也搖頭說不知道。
權當是考試完畢放假一天,我按耐下焦躁的性子,在練功石室和休息石室內竄來竄去,心裡還有些埋怨小龍女,幹嗎非要約申時。
好不容易捱到晚些時候,孫叔突然走進來,對我說,“少爺讓我帶你出去。”
說來有些難為情,我到古墓半年多了,可迷宮似的路還要有人領著才能走。這也是我為什麼遲遲不開展我的逃跑計劃。
孫叔牽著我,在黑暗的通道里走了很久,他走得很慢,快到門口時,他轉過頭來問我,“真的要去嗎?”
他很少像今天那麼多話,我有些奇怪,但要見尹師叔的迫切心情佔據了上峰,我點點頭,迫不及待越過他,先朝古墓外走去。既然到了門口,接下來的路不用領我也能走了。
我跑得很快,快的沒聽見他留在我身後低啞的一聲嘆息,“你會後悔的……”
從古墓到禁地外的小林子,路不長,我越走越快,眼見就要跨過那條劃分的黃線,尹師叔人呢?
“過兒,是你嗎?”尹師叔久違的呼喚在黃線相隔的那一面傳來。
我剛要回答,白絲帶悄無聲息地從身後纏繞上來,繞過我的雙臂,捆住我的胸腹。我驚赫欲呼,火熱的手指拂過我的身體,啞穴,麻穴一一點中。
是他!雖然沒看到他人,但緊貼在我身後的,除了小龍女,還會有誰。
他摟著我,飛掠過黃線,那黃線那一面站著熟悉的人影。可是,為什麼,尹師叔你要蒙著眼呢?
似乎是聽見了什麼,他轉頭“看”向我們,溫和的臉上露出如同是面對一個頑皮孩子,無奈又包容的表情,“過兒,是你嗎?師叔聽你話了,什麼時候你才讓師叔摘下布帶呢?”
我幾乎要發抖了,心底急喊:師叔你走啊,你快走啊!但事實上卻是半個音也發不出來。
第十六章 誰更可憐(下)
小龍女摟著我的腰,將僵硬的我送入了尹師叔的懷裡。
尹師叔先是醒覺地擺出拒敵的姿勢,但甫一接觸我,手掌便柔軟下來,被大力“撲”上的我撞倒在草地上。
“過兒,是你吧?”其實他應該認出了我的身形與氣息,但我的沉默無聲令他有些詫異。
他半倚起身,摸索著我的臉龐,描摹起我的眉角,顴骨,鼻樑,唇瓣,越摸他的神色越是安心,“傻孩子,怎麼不吭聲,還跟師叔我鬧彆扭嗎?”
他緩緩摟緊我,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胸口,慢慢摸著我的後腦勺,拍著我的肩膀,哄我道,“乖過兒,師叔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新回全真來的。”
如果背後沒有虎視眈眈、居心叵測的小龍女,我多麼希望就這樣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