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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跑了,和來時無聲無息不同,踩得木板嘎吱響。
“此老是你家門客?”金銀聽著腳步聲遠去,問元澄。
“正是。收留他,原想給我自己的差事出謀劃策,不料野心勃勃,愛高瞻遠矚,論天下時勢,倒是亂世之良師,該讓與闖天入地的王侯將相。偏我二人,似乎無甚出息。”元澄一笑。
風輕輕吹走了剛才那片激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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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會晚,請親們別等,明天再看。
麼麼。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56章 向她求救
第256章 向她求救
翌日,中書舍人元澄上疏一折,就兩國使團到達之前後提出幾大看法。
奏摺其中有兩點重要表述。兩國來使慶春,實屬舉國大事。上都水域廣深,以防別有居心之徒破壞三國會面,建議調水寨兵船巡邏各大入都水道,且以嚴進嚴出為準,穩定都城治安。同時提到,普天歡慶之緣,減百姓來年賦稅,為仍在顛沛流離的難民設濟民所,開民間義診,發放過冬米糧,以顯大周求天下太平之心。
此疏由皇帝在朝上親議,引發守舊派和新政派舌戰。
守舊派說,兵船不入都城各港,古制不可改。而新政派支援元澄此論。
新政派又說,接收玉陵難民已是額外開恩,不應再動用國庫救濟,減免賦稅更是荒謬,倒是增加軍餉迫在眉睫。而守舊派卻就這點支援了元澄。
然而,皇帝對元澄所提皆屬意,因此再議,再再議。
朝堂大小官員沸沸揚揚喧譁幾日,最終再由元澄自提折衷案。兵船不入碼頭,而入船場補給。都護軍嚴把船場,水士沒有兵部調令不可上岸擾民。減賦稅不再提,救濟難民之開支以捐贈方式取得,中央統籌,各區分配。
兩派已互相論疲,折衷案自然透過。皇帝下旨,由中書省率尚書省六部即日起辦理此事。這在大周史上,是第一次中書省權力高過尚書省。但因為這樣一件迎使的小事,沒引起人們注意,包括中書省長官中書令在內,頂多就是能指揮尚書們的感覺非常好而已。
後人卻以此作為尚書省自最高行政機構退下的標誌事件,而中書省逐漸上升到實質上的中央決策地位,為後來的官制變法創造了良好的過渡期。史書上甚至記載了元澄上書的全文,稱澄明前書。
月尾,冬雷雨,冰冷如鋼珠。
正午的天空,日月無光,烏雲垂沉,似伸手就能拽下一片。江水怒號,浪打風大,載上百名官兵的大船飄搖猶如一葉扁舟。
船上兩面大旗,雖被雨打溼了,卻又被風強行拉直,一面“周”,一面“蕭”,正是蕭維所掌之水寨兵船,奉旨巡上都江河。隆冬氣候,刺寒入骨,船上兵士卻精神抖擻,時不時盤查過往船隻。
船艙內,蕭維和仲安正看水域分佈圖,商量要往哪個方向去補給糧草。
石磊哈著氣,開了門進來,抱起暖茶壺,喝了老大一口,就大聲嚷嚷,“奶奶的熊,什麼鬼天氣,冷就算了,還他孃的下冰刀子雨,弟兄們快凍死了。”
仲安把火爐子挑旺,讓石磊烘暖,笑著說,“咱們帶出來的人哪有這麼孱弱,又不是姑娘小姐。江面如何?不補給,還能撐一日麼?”
“跟那個驚魚灘相比,平得跟踩土一樣。我是能再餓上三五天,怕弟兄們吃不消。又不是真打仗,不用這麼練他們吧?”並不恥於談那個時候暈船到吐,石磊烤著手,溼甲不換,“蝦船回報,幾艘客船都是私造,無官府行業許可,有戶本也沒讓過,問抓的人怎麼發落,是否送交上都府衙?”
私造超過一定承載量的船是違大周法的。
“放人。抓進去反倒添亂。”蕭維邊看圖邊下令,“仲安,等會兒下船後去兵部說一聲,讓他們弄個全國急告,明令禁止私船入都。”
雖然違法,但私船數量卻佔總數的兩成。因為船場供不應求,官府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聽說中書省已經發下去了,到臘月估計就會清靜不少。”仲安看蕭維好像對中書省這三個字沒反應,稍放下心,又說,“這次六部在中書省率領下,做事比以前得力,思慮周全不說,辦事也迅速且到位。兵部今早書函致我,說天氣轉冷,增加糧米冬衣各種補給,讓我們自己憑信去庫裡領。”
石磊聽了挺驚訝,“以往都是直接送來的,回回拿不全,他們還胡亂編派理由。這樣好,咱們自己去拿,沒得剋扣。”
“已經成慣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