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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事小事跟我先說說,免得冒然進園子就得罪人。”
“姐姐,你感覺還真對。”二牙瞅著四下無人,想要扯住墨紫的衣袖,又不敢唐突,撓撓頭,“三姑娘許了上都敬王府的三公子,你也知道的,咱就不說了。先說田大,前兩日突然跑去跟四爺說年紀大了,希望能回家養老,就這麼得了四爺的恩,當著我們的面燒掉他的賣身契,昨日干完最後一天,跟我們喝了好一通酒。後來,你猜怎麼著?”
“怎麼?”二牙說錯了,這事她知道。
“今早,我上他家去送東西,可怪道,那院子已經空了,一人沒有,跟鬼屋子樣的。”二牙拍拍瘦骨小胸膛,尚有餘驚。
“這有什麼好怕的,昨晚喝完酒,今早就搬了吧。”田大是墨紫起用,替裘三娘辦事的人。
裘三娘見田大忠誠,自己出嫁,張氏給的人又不能放心用,就叫他一家跟她去上都。田大平日嘴巴壞得罪過不少裘四的客人,被貶到門房也未曾收斂,但他是府裡呆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在裘老爺面前當過跟班,不好隨意打發。他自個兒要走,裘四哪裡還計較贖身銀子,趕緊當作善事,把賣身契燒了。田大得了自由,又有新的差事,哪會多留,當然上趕著辦裘三娘交待的事去了。
“老小子走也不跟我再說一聲,虧我當他自己的叔叔。”二牙這話虛偽。他在私底下,常怨和田大搭值被拖累,得不到近主子身邊的機會。
墨紫心裡明白得很,嘴上卻說就是,“不過,管他做甚?他走了,你好好幹,很快就能升上去。”
誰不愛聽自己想聽的好話?二牙開心得傻樂,早忘了東南西北。
墨紫一瞧,差不多了,“二牙,你開關個門,怎麼緊張兮兮的?”
“管家交待下來的,說天一黑,就把大門下拴。來人一定要問清是誰,若沒有帖子,一律不放進來。這不,我只好特別小心。這活兒真不好乾,動不動兩面不是人。”二牙再度看看四周,稍稍靠墨紫近了些,很小聲透露,“姐姐,這話我本不該跟人傳的,是你我才告訴。”
墨紫輕輕哦了一聲。
“我不久前認了園子裡的一個管事媽媽作乾孃。”二牙是挺有想法,也挺有行動的一個人,“前日裡,我到她家討酒喝,她跟我閒磕巴,醉醺醺得就說出了一件事。四房裡的艾蓮不是有了嗎?我跟姐姐說,那不是四爺的種。偷漢子這種事,在尋常也算不上多稀奇。不過,偷小叔子,肚子裡那個也是小叔子的,那就不得了了。這種事若傳出去,別說是主人,連我們下人都跟著沒了臉。不知道的,以為一個府裡全沒規矩,上下亂來一氣呢。”
知道這件事的,暗地裡恐怕也不少人。那裘五喜歡在假山石裡耍,可不是什麼秘密。然而,此時會將它掀開來,除了裘三娘,她不作第二人想。只不過,冒著毀掉整個裘府名聲的危險,裘三娘這麼做,真是為了她嗎?
從二牙的隻字片語,墨紫想不通。
裝得很驚訝,她捂著嘴,“這事,不能吧?艾蓮算得上半個主子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跟五爺——”
“這事假不了,五爺自己都跟太太認了。四爺這兩日黑著一張臉,他身邊伺候的人捱了不少踹。我可是親眼瞧見的,兄弟倆鬧得挺僵。五爺來,四爺就走。四爺留,五爺就不敢待。原本我還納悶,對上這事,就全明白了。還有,大夫昨日來了兩回。我悄悄問他,他光搖頭,只說可憐。我估摸著,艾蓮那孩子估計是落掉了。”二牙年紀小,該懂的,卻一樣不缺。
“你這話,前頭就不對。五爺即便真和艾蓮有什麼,哪能輕易就認了。這要弄不好,兄弟都沒得當了。”墨紫繼續努力深挖。她也可以問裘三娘,不過多問幾個人總沒錯。
“姐姐又不知道了吧?五爺他啊,看上三姑娘的大丫頭白荷了。”二牙知道得確實比墨紫多。
轟——墨紫腦袋裡炸了。什麼?裘五看上白荷?怎會?白荷從小在裘府里長大的,這麼多年,裘五沒打過她的主意,怎麼突然就起了興趣?且不說裘五受他娘影響,對裘三娘及其身邊的人少拿正眼看。介於裘五的臭名,白荷不但常告誡她們在裘五面前一定不要挑眼,她自己也很小心裝樣貌無趣。分明太平了這麼久,一朝顛覆。裘三娘究竟打算做什麼?
“說來也巧,要不是安媽媽讓五爺踹壞了腰,至今還躺在床上,也輪不到我乾孃在堂屋外伺候。她親耳聽見太太對五爺說,要是他不說實話,白荷那事就別想了。五爺似乎讓白荷姐姐迷得不清,又仗太太寵他,什麼都照實說。太太氣得當場就暈了過去。四奶奶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