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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煩墨哥,我們這裡四個人八隻手,難道還扶不了這一位嗎?”仲安笑著客氣,其實也是不讓墨紫等人有機會。
墨紫同樣笑容滿面,走上前去,“都有八隻手了,還怕多一雙兩雙的?”她讓這行人激起一身叛骨,沒別的意思,就不想讓他們太好過。
蕭二郎突然站到元澄身前,阻止墨紫的靠近,“到岸該隨便我們。”
“蕭將軍要把話聽聽仔細。我說的是,下了船,隨便你們。”船上船下是天地之別,但墨紫沒有過份囂張,反而言語轉緩,“還有,我想請問將軍,元先生傷重,可否在你押走他之前,讓大夫過來診治,抓些藥?”
蕭二郎單眉挑高了,唇角勾了勾,飛快隱沒,之前仗著船而讓他們滾下水的傢伙,如今靠了岸,還能如何威脅到自己?
因此,他說:“不可以。”至少她請來的,不可以。
墨紫也不驚訝,橫豎兩人鬧僵了,不指望這位來個言聽計從,“蕭將軍遠道而來,不惜與我們這些人為伍,也要過江捉人。如今人已經落在你們手上,卻又固執己見,莫非想帶個不會開口的死人回去不成?”
“他死不了。”蕭二郎煩不勝煩,“再說,我帶個活人還是死人回去,不用你操心。”
“我自然不操心將軍,只怕將軍因一己之私,將國家大事拋諸腦後,害了大周老百姓而已。”具體的也不用說,大家心知肚明。
蕭二郎聲音寒冷如冰:“倒不知是何一己之私,會讓我犯這麼大的過錯?你弄清楚,此人是我大周的叛賊,欲拿的欽命要犯,其罪當誅。說不定,死在路上,還能少受點活罪。”
墨紫想都沒想,回應他的話,“元先生照你們說是大周的叛賊,身為大周官員,你們為何不光明正大向南德討要,反而行事如賊一樣偷偷摸摸。大周南德向來交好,元先生當南德宰相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找麻煩去,等人失了勢才落井下石。分明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卻偏要說得冠冕堂皇。欽命要犯,就該交由皇上處置。他自己沒介意受點活罪,你就別太著急要人命了。”
“看來和你講不通。”從這個墨哥站到元澄那邊起,蕭二郎同他說話就像打仗,費力費腦。
“講不通沒關係,蕭將軍請大夫就行了。並非一定要在船上,下了船也可以。好歹是一條性命,就當給你們自己積福,好心總有好報的。”墨紫在話語上軟硬兼施,教訓一頓再勸人向善。
“墨哥,你跟我們二人說也沒用。元大人將由這兩位帶走,請不請大夫,要看他們的意思。”仲安始終不想跟墨紫完全翻臉,一個人在那兒唱白臉,不管有沒有人領他的情。
墨紫看看元澄左右的兩個男子,不就是跟著蕭二郎來的嗎?又跟她來這套,推三推四,什麼人都拉來擋風。
於是,她輕笑,還算客氣地跟仲安說道,“仲安先生的話,我還是信的。只不過,這二位難道不聽命於蕭將軍?其實,我也是看元先生可憐,又是搭乘一條船的有緣人,就想能幫就幫上一點,對你們幾位絕無不懷好意。我說話向來作數,人下了永福號,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今後見面也會裝不認得,請先生無需擔心我要劫人。”
仲安心想:你要早表現出對第一貪官是同情心作祟,而不是狼與狽要結拜,就好了。和我們也沒僵到這個地步,那麼說上兩句話,說不定頂用。
“你對待有緣人的差別還真大。”蕭二郎抱臂冷嘲,“同坐一條船,卻怒氣衝衝地讓我們滾。”這廝巧言令色,真是越聽越可笑。
墨紫雙眸睜了睜,眼角餘光瞥見垂頭讓人架著的元澄,暗自唸了三遍小不忍則亂大謀,抬個頭,語聲語調平和得不得了,笑得可親,“蕭將軍,我就是個粗人。用你們的話說,私貨販子一個,不懂規矩。要是有些話說得不中聽,您掏掏耳朵,不理會便罷了。而且,我那時對事不對人。好好的,你讓人欺負別的船客,我要不出面,豈不是壞了名聲?再說,這三日,我也沒虧待你們。好吃的,都留給你們。船艙也由你們獨住,我和兄弟們擠貨艙。”
說到這兒,墨紫一手拉蕭二郎,一手拉仲安,稍稍遠離了元澄和押著他的二人。
“你幹什麼?”蕭二郎甩袖震開墨紫的手,厭惡莫名奇妙的拉拉扯扯。
墨紫放開仲安,小聲說話,“跟二位說句實話,我收了人挺多的船資,面上總要做做足。不有這麼一說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這也是沒辦法。要知道您是將軍,給我十個腦袋,我也不敢讓您滾下水。等知道了,也晚了,得死撐到底,不然船幫子誰還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