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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嗓門拔得老高,狀態十分的亢奮,正在舌戰群儒,不對,是舌戰群醫。
此時還沒有十分正規的軍醫制度,每隊大軍只跟一兩個能看病的,主要職責也是照顧主帥和上級別的將官。
小兵們受了傷,輕的一般就是自己裹裹,重的就只有躺在沙場上等死的份兒,運氣好的能被抬回大營,如果戰事不緊也會有人照料,不過這照料就是給喂點湯水,別讓他餓死,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那還是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所以戰場上的重傷兵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就算輕傷之人也會有因傷口潰爛不愈而致死的可能。
沒有趁手的藥物,想要大範圍的扭轉這種局勢是不可能的,但是一些行之有效的小措施,比如止血及時,一定要用乾淨的清水沖洗傷處,捆紮傷口的繃帶先煮一下消毒等,只要認真做到了,也能救回不少人。
陳嬌這兩日就在口乾舌燥的向這幾個衛青軍中的醫者灌輸這個思想。
她本來以為這些都是行醫之人,肯定比霍去病更能領會她的意思,悄悄來一趟軍營之中,解說上個把時辰,把自己的思路告訴他們,然後讓他們自己去慢慢總結一些行醫治傷的要點,再在軍中挑出專人來教授也就是了。
誰知這些人可比霍去病麻煩多了,他們前些日聽了霍去病的說法後,覺得大受啟發,都已經開始在商討一些細節。可是等霍去病把陳嬌帶去一見,竟是位形容嬌美的夫人,幾人頓時有上當的感覺,頗起了幾分輕蔑之意。
大家誰也不知道陳嬌的身份,只是暗道自己幾人在軍伍中混了這麼多年,現在竟被一個婦人來指手畫腳,告訴他們要怎麼做,那顏面要往哪裡放!
因此大家不約而同的一起質疑起來,陳嬌每提出一條意見他們就要想方設法的挑出些毛病,證明她實在有些想當然,你一個女人家,坐在家中的隨意想象,怎麼就能用到軍中,此舉在行軍中頗不實用,與實際情況不符。
陳嬌開始時還有些耐心,認真細緻的解釋,自己想得不周到的地方也會虛心承認,可是說到後來,聽那幾人左也不對,右也不肯,固步自封,不願做稍許變動不說,還都自視甚高,一來自認為都是隨軍給主帥療傷的,對小兵們的傷病不太放在心上;二來認為陳嬌來路不明,也不是行醫之人,對她的一些意見持懷疑態度。
搞得陳嬌火大起來,也不客氣了,居中一坐,擼胳膊挽袖子的擺出架勢,說道咱們一樣樣慢慢說,倒要辯出個是非對錯來。
這一較勁,就麻煩起來,昨日論戰了一天,總算是讓眾人不敢輕視於她了,但還有很多地方沒講明白,那幾人不是很信服,所以今日干勁十足,一早就趕來繼續鏖戰。難得霍去病小小年紀,倒也有耐心,一直在一邊旁聽,不時還能提點意見。
此時已經把肚子裡能用上的那點墨水都掏乾淨了,正在做總結髮言,說道應該讓人將一些很基本的方法整理抄錄出來,在軍中分發講授。比如傷口小時,摁住受傷部位上方,用力壓住,一炷香功夫便可止血;如果傷口較大,血如泉湧(如動脈割傷),那就要用“加壓包紮”法了,且要記住儘量抬高受傷的部位。
幾個醫者都是久在軍中,這方面很有經驗,覺得陳嬌的治法頗有些道理,都暗暗點頭,不過總覺得要把這些東西都整理抄錄出來實在很是麻煩,要費很多氣力功夫。
“你說這樣的做法太過麻煩!豈有此理!在戰場上受傷的這些都是我大漢的三軍將士,他們不遠千里,征戰沙場,拋頭顱灑熱血,你們費些力氣就怕麻煩。”陳嬌原想坐下喝口水,聽到有人低聲抱怨,氣得又拍案而起,一把拉過霍去病,“你來!這我可管不了了。”
霍去病瞪了那抱怨的醫者一眼,“休要亂說話!我好不容易才請了陳夫人來,你們有什麼疑惑不解之處就趕緊問,其它不相干的都少說。”
那人也知自己魯莽了,“是我亂說話,夫人請別見怪,夫人所言甚是,我等從昨日聽到現在果然大受裨益。”
其餘幾人也點頭稱是,陳嬌被累得嗓子冒煙,看看總算沒有負人所託,已經盡心竭力的將自己的那些建議和盤托出,至於最後能用上多少,那就要靠這些人的努力和主帥的意思了,她反正是仁至義盡,為了大漢的強盛大業也添磚加瓦認真出了力了。
想一想再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就站起身來,“諸位太客氣謙遜了,你們都是在軍中久經歷練之人,經驗自是比我強上百倍,我這兩日也是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對霍去病道,“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霍去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