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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沒什麼好精神,一圈圈的光暈散落在髮絲上,更加催人入睡了。也難怪,昨天,逮著那隻狼,走遍了幾乎銀座所有專賣店,折磨他的手段倒是達到了,可是回到家後,自己也累得夠嗆了。大清早地又被千幽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幫著她分析了某些戀愛期症候症狀後,上班的時間又到了。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昏昏沉沉的過去了。
空閒的時候,藍韻總是會偶爾想起跡部和幸村。跡部似乎又恢復成那個初見面時高傲華麗,在課堂上言辭犀利的高材生,藍韻在他的眼底找不到一絲一毫曾經的痕跡。這樣的蛻變,讓藍韻驚訝。更令人感嘆的是,辦公室裡每天可以看到的玫瑰花,還是一如既往的出現。以至於,宮本教練每次一有空就感嘆著年輕的意義。而幸村,這幾天忙著和各個學校溝通練習賽的事情,藍韻似乎都沒有見到。
再見幸村是在兩天後的大街上。
夜晚,商店櫥窗的燈總是那麼耀眼,買東西或者不買東西的人都在裡面悠閒的逛著。藍韻被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住了目光,那人穿著白色polo衫,卡其色的休閒褲,鳶藍色的髮絲,隨意地倚靠在櫃檯前,就顯得魅力十足。藍韻笑了笑,她的目光轉向了他身旁一群可愛的孩子。一直沒想過幸村還有帶孩子的天賦。呵,周圍的孩子似乎都非常喜歡他呢。只是,這裡不是糖果專櫃嘛?
“小姐,那個人您認識麼?”順著小姐的目光,管家法瑞早已看到了店中的人。
“恩。”藍韻有些失笑地回答道,她覺得幸村非常適合在糖果櫃裡工作,買糖果的人群中,無論是男女老少,都被幸村獨特的氣質吸引。“他是我提過的網球社的那個幸村部長。”
“小姐。他看見你了。”法瑞眯著眼,慈祥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這個年輕人恩,喜歡他們家小姐……
幸村攪拌著手中的勺子,濃濃的咖啡香味,彌散著周圍的空氣裡,“藍,沒想到會在神奈川遇到你。”
藍韻笑了笑,“恩,湊巧吧。在這裡的一家和服店做了幾件衣服,沒想到,倒是能遇到你。你呢?買了那麼多的糖果?”
“啊,小堂妹生日快到了,柳說那家店的糖果非常棒,所以……”幸村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他微撐著下巴,俊秀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清俊。看著藍韻,腦海離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幾天前她和忍足手牽著一臉甜蜜地情景,從未有過的心痛,讓他在比賽時失去的平常的冷靜。不顧一切地只想將對手打敗。沒想到自己還會脫力暈倒……低下頭,喝著咖啡,將嘴角的無奈掩藏。
藍韻喝了一口咖啡,黑咖啡的苦澀味慢慢地嘴裡擴散,純粹的味道,一如面前的人給她的感覺。橘紅色的燈光下,他的身下投著一道淡淡的陰影,緊抿緊的嘴唇,形成微微下垂的弧度。支著下巴,臉側著她,他的目光遙遠的落在窗外,修長精緻的手輕撫著典雅的咖啡杯。在這樣的時候與這樣的男人發生一段風花雪月,會是何等風流韻事。不過這樣一個畫面,也只是電影裡經典場景而已。現實裡,她和他卻不是所想的那樣。想到這裡藍韻淡笑著,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們沒有說話,彼此錯開的目光,彷彿從未相交過。可是,兩個人周身瀰漫著淡淡的失落卻又有些相似。只是,幸村給人的感覺更加憂鬱一些。
“一會去哪裡?”藍韻漫不經心地問著。他說去回家,她說她也是。幸村楞了一下,隨即淺淺的笑容在唇邊散開。
真的很好看的笑容,那樣清澈,乾淨。藍韻轉頭看著窗外,暗歎著,再看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守下去了……
幸村精市的目光緩緩移到藍韻笑意漣漣的側臉。本就習慣用笑意遮蓋臉上的表情的藍韻,此刻的笑容,幸村又怎會看不出來了。長了一口氣,再次開口,兩人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你……”
“你先說……”又是異口同聲。藍韻莞爾地勾起嘴角,挑了挑眉,示意對面的他先說。
“藍,我們仍是朋友。可是,你知道我喜歡你。”
走在神奈川的街頭,藍韻仍可以聽到幸村說出那些話時心底的傷痛與無奈,她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句話——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拿得起,放的下的。
*** ***
夜色溫柔。
剛走進客廳裡,藍韻就聽到客廳裡就聽到熟悉的嗓音。“小姐,忍足少爺等候多時了。”女傭盡職地接過藍韻手中的外頭,低聲說著。
看著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的忍足,藍韻唇畔散著趣味的笑意,眯著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