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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遇到的不是下人,是他的親親老孃徐儀華,說他家老爹身體不適,喝完藥剛睡下,直接就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拎出了燕王府,讓他陪著逛了一下午的綢緞鋪子。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朱棣也會生病!他還以為他是銅打的鐵鑄的,金剛不壞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身體會好就奇怪了。
不知道他是哪裡不舒服,他在二十一世紀的老媽是個中醫,從小耳目渲染,也懂得一些簡單的醫藥常識,也許能幫他看看,這裡大夫的醫術他還真信不過。
嘖,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去狩獵,你說這王爺當得,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任性?他家老孃也是,竟然也不勸勸,由著他胡來。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半天,直到天黑才跟著徐儀華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乘馬車回到王府。徐儀華擔心他身體沒康復完全,於是一進大門就直接把他趕了回去。
朱高熾滿嘴答應,屁顛顛的告辭了母親大人,轉身朝鎏華院走,卻在半路的時候打了個彎兒,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堂皇宮牆,華麗建築。月影疏離,寒煙籠罩。呵出的氣在瞬間升騰,消散。入夜的北平還殘留著冬天依依不捨的行跡,因為怕了它的凜冽,枝頭躍躍欲試的春芽都遲遲不敢冒出頭來。
拐過繁複的雕花迴廊,迂迴的假山石橋,再過一片蕭瑟荷塘,便是朱棣的起居處長慶殿。
這燕王府本是元朝皇宮的舊址,所以很多建築都還保留著元朝時期的模樣。輝煌的樣子依稀可見當年元王朝的昌隆,就算在這還有些冷冽的三月,也絲毫不見其寂寥,反而因為某人的出現顯出少有的生機勃勃來。
朱高熾哼著現代非常流行的歌曲,腳步輕快熟門熟路的朝長慶殿走去。路上巡邏的兵士一見是他,準會喜笑顏開的跟他打趣幾句。
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長慶殿門口,卻見他突然停下了步子,抬起眼睛看著長慶殿三個大字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竟然轉身離開了。
長慶殿內燈火通明,數十支蠟燭把偌大的屋子照得如同白晝。
三保端著一碗藥從門外走進來,遠遠就看到斜靠在檀木椅子上翻閱書籍的朱棣,頓下腳步揉了揉眼睛才又抬腳往前走。
“王爺怎麼看起書來了?”三保走到他面前,將藥碗放到桌面上,說話間眉眼都是笑。
朱棣抬頭瞪他一眼,手中的書就這麼直直的飛了出來:“怎麼著?笑你們家王爺沒文化?老子就不能看書了?”
三保身手敏捷的接下那本飛過來的書,一看封面,差點沒吐血:“小的哪敢?嘿嘿……王妃說了,不讓王爺看這類雜書。”
“你別告訴她不就行了。”朱棣邊說邊伸出手,“拿來。”
“王爺自己丟給三保的,哪有我再還回去的理?先借小的看兩天,到時候再還給王爺。”三保樂呵呵把書卷起來塞進胸前的衣服裡,完全無視朱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端起藥畢恭畢敬送到他面前,“大夫說了,要趁熱喝。”
朱棣瞟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藥汁,大手一揮:“拿走,不喝。”
“王爺……”三保立刻掛上一張苦瓜臉,“王爺要是不喝,小的在王妃面前可不好交代……”
“你是本王的人還是王妃的人?”朱棣一拍桌子要站起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又叱牙咧嘴的坐了下去,仰起頭看人時,那眼睛怎麼瞪就是顯不出威嚴來。
“王妃可是三保的乾孃。”三保一本正經的回答。
朱棣氣不打一處來:“王爺我還是你乾爹呢。別忘了你的小命兒可是王爺給救回來的。你丫倒好,長大了竟然跟你乾孃一個鼻孔出氣兒!拿走拿走,爺說不喝就是不喝。什麼狗屁庸醫,讓本王喝了這麼久的藥也沒見好,明兒把他頭給爺砍了。”
三保嘴角抽了抽,摸摸鼻子說道:“三保不敢忘記王爺的再造之恩,所以才更要竭盡全力為了王爺好,而王妃跟三保的想法那是絕對一致的,所以三保聽王妃的,準沒錯。”
朱棣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小子跟著你乾孃別的沒學著,語言造詣倒是大有長進啊,說話一溜一溜的,王爺我都說不過你了。”
“那哪能啊?王爺可是我乾爹。”三保露出十分無害的憨厚笑容,“王爺你就喝了吧,小的還要拎著空碗去王妃那交差。”
“那你把藥倒了唄。”朱棣雙手環胸,反正就是打定主意不喝了。
三保嘴抽得都回不到原位了。正要開口再說點什麼,大殿外頭竟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