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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優雅,好像月夜下凡的仙子,款款來拉他的手。
果兒既遲疑又慶幸,如果沒有這位阿姐,在夜間他會連回寨的路都找不到。潛意識裡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知道如果不和本寨子的人接觸,他以後的日子會寸步難行。
他們走進坪外的林子裡,來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前,果兒向後面繞去,阿姐卻拉拉他的衣走開了。果兒有些不解,也只好跟了過來,直到一篷灌木叢前,阿姐做了兩個草把,交叉擺放到進路口的地方,兩人才走了進去。果兒這時似乎有些明白,剛才岩石前不是也有兩個這樣的草把嗎?原來這是有人的標記,果兒有些好笑,這兩個交叉的草把,不就是兩個人摟抱在一起、或者疊加在一起嗎?最早是誰發明的呢?多麼明白又隱晦、直露又含情啊,多麼聰明的後生阿姐們!兩個草把不是平行著放,也不是隨意丟放。其實只要隨便丟兩個草把,也可以代表裡面有人,可他們不,他們在求愛的每一小小環節上都不馬虎,都有精巧的講究!可見小情人們的細心,可見小小草把的互動方式確有含義,不願被打擾的後生阿姐們多麼乖巧!
兩個草把就把果兒帶到了異樣的情韻裡,一開始兩人語言不通,可天下談情說愛的人都是一樣的,果兒從阿姐清晰的發音裡,再觀察她的神態動作,慢慢明白了許多話,他也學著開口說話,這是他上山以來第一回真正說話。阿姐叫黑黛,這只是一個美麗的發音,它的原意是什麼,果兒不懂,但看她卻是那麼白皙,彎彎的眉毛猶如秀美的山溪,清澈的瞳仁裡好像碧波在盪漾。是因為這些青草綠葉和白霧溪水全天候沐浴的原因嗎?山裡的女孩那麼地潔淨柔美、氣息芬芳,黑黛頭髮裡淡淡地散發出來那股神秘的清香,與城裡人洗髮水的香精味道迥然不同。
黑黛伸手向果兒討信物,果兒摸摸褲子口袋,拿出一條白色繡花手絹,黑黛接過來喜不自勝,她拿在手裡擺弄,一會兒折成小白兔,一會兒又散開重新摺疊成花狗狗,一會兒又變成了青蛙。她靈巧的手指絞來絞去,一邊說著話,小嘴像櫻桃,變幻著口形,從那裡發出的綿綿細語像低聲傾訴的情歌那麼好聽。
黑黛慢慢把手絹疊好,小心放進挎在身上的繡袋裡,把兩個食指彎彎地伸過來和果兒拉勾,一邊拉風箱般地來回搖擺著手,一邊嘴裡唸唸有詞,朗朗好聽,果兒猜到這些歌句兒應該是發誓的話。拉完勾,黑黛雙手吊著果兒的脖子,果兒俯視著這張秀美柔和的臉,情不自禁地湊了近去,黑黛讓他一邊臉上親了一下,又用指尖輕輕地撫摸果兒的臉,把頭伏在果兒胸前,果兒摩挲她的後頸,像凝脂那般柔滑,銀頭飾圈箍住黑髮,箍不住發脂的氣息從圈頂源源不絕地淌溢位來,薰陶得果兒心裡陣陣激越。他不自覺地一手攪黑黛的銀腰帶,一手無意識地一片片劃拉黑黛的百褶裙子,突然他發現裙子有縫,輕輕夾住縫沿一掀,裡面的襯裙繡了大朵的花,旁邊的樹枝上站著一隻喜鵲,他想拉近看個究竟,黑黛腰肢一扭擺開了,輕輕劃了一下果兒的臉說:“外鄉阿哥莫魯莽。”正當果兒不知所措時,黑黛又說:“春風不到花不開,喜鵲不叫門莫開!”
果兒感到古寨風俗就像幾十裡外那條河,河中的潭水深不見底。他正感為難,黑黛伸出小小的舌頭,果兒輕輕含住,小舌像一條滑動的泥鰍一般俏皮好玩,甜甜的津液浸入心田。兩隻舌尖時而牴觸、時而交融、時而攪拌、時而旋轉,像兩個玩皮的孩子捉迷藏,果兒伸出舌頭,黑黛用鼻尖嗅聞摩挲,果兒順勢舔她的鼻、眼、眉毛,當他把頭埋入她的耳根的時候,不停地含住她露在銀飾外面的頸發甩弄,他嫌銀鳳冠礙事,想幫她取下來,她晃著頭制止了。果兒想近距離接觸她的身體,想摸她的兩隻果果,她滿身銀飾,繫著腰帶,果兒忙亂中找不到入口,好不容易在她的胸側摸索到布鈕釦,想解開,黑黛捉住他的手說:“阿哥啊,我與你頭回相交,衣不散、發不亂!”果兒失望之際,黑黛輕輕地把果兒的手引導到胸衣交叉的縫口,果兒向裡探詢,隔著一層布摸到了她那堅挺的果果。果兒奇怪,“黑黛,怎麼沒有胸罩呢?”她奇怪地瞪大著眼、望著他,似乎不解,果兒猛醒,“胸罩是後來才有的吧,古來的人原本就是不帶的呢。”
黑黛後仰著頭,如果不是果兒左手攪住,她的身子要向後傾倒,臉上神情似乎有些難受,果兒以為自己的手擠捏太重,問:“黑黛呀,我把你抓疼了嗎?”她喃喃地說:“阿哥啊,我心裡麻呀!”果兒把她輕輕放在草地上,背靠著一棵樹,她揉著果兒的頭髮,聲音顫抖,無限依戀地說:“阿哥,你不會走了吧?”果兒含糊地答:“嗯。”她貼著他的耳朵說:“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