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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完全覆蓋,原以為藏得那麼好,紫騎車也未必可以搜到他的,可這位雲大人卻說要將這些碧草都燒了……
穆小虎奄奄一息,身體都不能動,便是那些人放完火就走了,他也爬不出去的,豈不是會被活活燒死?她多想阻止雲大人這個喪心病狂的命令,但她來不及阻止,也根本無法就無法阻止,喉間的劍鋒剛一撤去,她整個人就被羅北辰老鷹拎小雞一般丟了出去。
羅北辰萬分嫌棄地斜睨著她,學著雲大人說道,“真晦氣。”
顏箏被摔得生疼,只覺得渾身都要散了架般地疼,腳踝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將她強忍住許久的眼淚脆生生地逼了出來,她滿眼怒意地瞪著羅北辰,心裡恨恨想道,若是她這回能安然無恙,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重重回敬一下這個叫羅北辰的粗魯莽漢,今日他將她當沙包一樣丟,他日她也一定要他嚐嚐當沙包的滋味。
她正咬牙切齒地腹誹中,忽聽身後傳來碧落怒無可遏的痛斥,“拿開你們的狗腿,放開箏箏!”
顏箏轉過頭去,看到碧落正帶著個粗壯魁梧的婆子過來,那婆子動作粗魯地扯住碧落的手臂,“姑娘胡說什麼,那些大人是王爺的近衛紫騎,王爺有令,紫騎在韓王府中橫行無阻,任何人都要為他們讓道。否則,若是耽誤了王爺的要緊事,姑娘就是有十條性命,也不夠死的。”
那婆子滿臉諂媚地向羅北辰行了禮,便想要躲開這出是非。
羅北辰伸手一揮,長劍便擋在那婆子身前,他面無表情地說道,“王爺有令,將這個晦氣的女人送回四季園,好好看著她,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那婆子點頭如搗蒜,“好好好。”
碧落心中卻來了氣,她怒聲叱喝道,“傳聞中威武赫赫的紫騎,原來竟是這樣一群魯莽低。俗的匪類,將好好的人摔成這樣,還要說晦氣,這便是紫騎的教養嗎?也對,韓王身邊的忠騎嘛,怎麼會懂得人與人相處時的恭謹謙禮讓?”
她一把推開那婆子,疾步跑到顏箏身前,語氣關切地問道,“箏箏,你怎樣?很疼嗎?”
顏箏蹭在碧落胸前摟住她肩膀,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原還只是小聲地抽泣,但到後來,淚水卻如同決了堤般奔湧而出,不一會她那張上過了黛粉的小臉便就被哭糊了,現出一團又一團的髒汙。
她渾然不覺,也絲毫不想理會,只是專心地想要將這些日子受過的所有委屈都發洩出來,她越哭越淒厲,到最後幾乎是嚎啕大哭,一邊哭著,手指還不甘心地指著羅北辰用力地點著,“他不是好人,他欺負我!我的腳踝好疼,都快要斷了那樣疼,他明明知道的,可是他還摔我!碧落,他摔我!那個叫羅北辰的,枉他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做的卻是欺辱病弱女子的事,碧落,他欺負我!”
顏箏情緒激動,反反覆覆地說著同樣的話,碧落心中一酸,忙輕撫她的背低聲在耳邊安慰她,聽得心裡難過時,又忍不住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羅北辰,憤憤地附和道,“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羅北辰臉上有些訕訕的,約莫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像顏箏和碧落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她們既然都聽說過紫騎的威名,那便該知道在韓王府中,紫騎是掌享生殺大權的,莫說區區兩個還未受韓王雨露恩寵的美姬,便是得寵的侍妾,他都能隨意捏死。可這兩個女人竟還有膽量指著他埋怨哭訴。說他欺負女人?
他被稱作冷麵修羅,不僅僅是因為常年板著一張嚴肅冰冷的臉,還因為他心狠手辣,從不講情面。在他眼裡,男人和女人可沒有什麼分別,除了韓王元湛之外,所有的人在他羅北辰眼中都只有不用幹掉和必須幹掉的區別,包括他自己。
他冷哼了一聲,並不想和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再多說什麼,便冷冷地瞥了那粗壯的婆子一眼,沉聲吩咐了句,“趕緊將人帶走。”便不再理會哭得滿臉髒汙的顏箏,衝著身邊的屬下輕輕頷首便匆忙離去。
在羅袖飛揚起的那一瞬間,一場熊熊大火便從桑果樹起始蔓延開來,他身後這座廢棄已久的院子,成了可怕的火海,無情而兇殘地吞噬著碧青的綠草高大的果樹以及磚瓦門牆。
顏箏被這景象驚住,眼淚不自覺地停在了眼眶之中,她來不及將滿臉的眼淚鼻涕擦乾淨,就看到小院裡升騰而起的火光,那火光燒得越來越熾烈,像是一把裹了火球的尖刀,將她已經破爛不堪的心臟又絞碎了幾遍,她愣愣地望著那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嘴唇顫抖,呼吸都快要窒住。
良久,良久,她終於轉過頭去,失了魂一般對著碧